男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却丝毫没能将她给安抚下来,反倒激起身子一阵阵的颤栗。
萧神爱最开始的低低啜泣声,是羞的。
等到了最后,却是真的受不住了。
只能一边哭着一边小声哀求。
她最知道该怎么拿捏齐邯。也知道自个只需稍微哭上一会,他便会服软。
果不其然,齐邯揽着她轻声哄了一会后,便拿一件披风将她裹着,抱着人往浴房而去。
浴房同卧房有一隐秘的夹道相连,这般就无需从外面绕上一圈,也无需担心身子被风雪给侵蚀。
美人凝脂般的肌肤上,有着细密的红痕,在浴房时已经没了半点力气,整个身子都歪在他身上。
齐邯拨弄了下她被薄汗洇湿的鬓发,哄了半晌,而后又哄着人在浴房行过一次。
萧神爱早就累的不像话,懵懵懂懂的被他哄骗一次后,身子整个都泛了一层粉,捶了他好几下。
却没有半分力气可以使上来。
最后是齐邯将她给抱回房的。
外面风雪交加,屋内却温暖如春日。榻上的被衾极为柔软舒适,甫一沾上去,萧神爱便觉得身子都陷了进去。
“睡吧。”齐邯轻轻拍了下她的背。
见他要阖上眼,萧神爱却不许:“你不准睡。”
“为何?”
她也说不清为何,只是想有人这会子陪着她,到了个新地方,总觉得一睡着便极没有安全感似的。
可她又不想这般说,想了许久,只得说:“我都还没睡,你不准睡。”
齐邯眉眼含笑,应了下来:“好,我不睡。”
第53章 .新婚“是饴糖?”
素雪纷飞,曙光初照。
仲冬的天气,着实有些冷。院子里飘着雪,一夜的功夫过去,庭前两株老松上便压满了一层莹白。
侍从们迎着晨曦,于廊下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齐邯早就醒了,却只是将那红绡帐拢到葡萄缠枝纹铜鎏金挂钩上,静静坐在床榻边,凝视着榻上美人姣美的睡颜。
女萝端着装了热水的铜盆入内,他常年习武,又于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厮杀。即便女萝担心打扰到屋中美人好眠,将脚步放得再轻,他也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隔着那绘了雀鸟的座屏摆摆手,示意将铜盆放在边上即可。
女萝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甫一出房门,迎面便碰上了清檀问她:“郡主可起了?”
女萝正发愁这事呢,听到清檀问,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没呢。我方才估摸着到了时辰,想进去伺候梳洗,结果半点动静都没。侯爷示意我先出来了,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起。”
她也不敢贸然去唤,郡主起床是有些火气的,万一将人给惹恼了,只怕要跟平凉侯闹起来。
而平凉侯八成是不会责怪郡主的,肯定是记恨到她身上。
“刚才金萱堂那边,派人过来问了一声,被我打发走了。”女萝拿冰凉的手贴了贴面颊,顿时冷得一个激灵,“宫里来送嫁的人都还没走呢。”
按着规矩,即便是公主郡主之尊,新婚第二日也得早起见一见姑舅。待到用过膳后,再象征性的给他们端一盆洗手的水,做做样子。
如今在这侯府里头没有姑舅,却是有个名分上的祖母,总得给个面子一道用一回朝食。
本来也是些可有可无的规矩,贵主们愿意贤良便做,不愿意也没人能强求。但郡主现今身份尴尬,总得让那些人回宫后,传她一二句好话。
清檀垂眼看着脚下青砖,淡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圣人没精力管这个,皇后殿下正是怜惜郡主的时候,又怎会苛责,且让他们等着罢。”
被帝后夸赞贤德的公主也有,细究起来,待遇不过尔尔。像她家郡主这般受宠的,自小被惯得无法无天,同贤德两个字可说是相去甚远。
从前在宜秋殿里头,事事拿主意的便是清檀,俨然跟主心骨似的。听她这么说,女萝便也放下了心,点了点头说:“那我再去让人将热水备上,屋里那盆一会就要凉了。”
萧神爱其实早就已经醒了。
只是长久的赖床习惯,让她不想起来,再加上昨晚折腾了半宿,后来在浴房里都……她更是有些直不起腰。
浑身都酸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