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柳姨娘乐得清闲,巴不得乌宝林不过去,若非是逼不得已,谁愿意伺候乌宝林啊?
手段频出,花样繁多,能把人给折腾死,偏偏也不是真·刀·真·枪,就是个绣花枕头,何必呢?
柳姨娘这日子照着往常一样的过,只不过在遇到外人的时候,总要挤出几滴泪,让乌宝林见了,以为她是伤心的。
乌宝林自从确认那是沈沛和若冉的夫妻情·趣之后,便歇了心思,把派出去盯着若冉的人给喊了回来,暗三回来禀告事情的经过,沈沛听说这事之后只是一阵阵的恶寒。
乌宝林这是什么脑子?
喊主子奴婢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这算是哪门子的见鬼情·趣?
暗三见沈沛皱眉,又把自己在乌府的所见所闻全部说了出来,听得沈沛直犯恶心,“行了行了,这种事情也需要过来跟爷说?你堂堂一个皇家暗卫,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听这些勾当?”
暗三面无表情,心说自己堂堂一个皇家暗卫,也不是非要自己愿意去听这些的,还不是主子要求的?
“证据查的如何?”沈沛话锋一转,便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开始询问起正事来。
“乌宝林很谨慎,小四小五追了很久,发现他每一次收到的信笺全部都会焚毁,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障眼法,后来观察过后确定了,乌宝林真的没有任何留底。”暗三觉得乌宝林是个狠人,这是不给自己留一点点后路。
“倒真是一条很忠心的狗。”沈沛面无表情的评价,心狠手辣,世故圆滑,能屈能伸,忍辱负重。
如果不是坏事做尽,倒也算是个人物。
“今日那些女宠呢?”
“送回去之后,被教坊的嬷嬷们责罚了。理由是不能讨贵人开心。”暗三语气平淡的陈诉着。
沈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不要告诉阿冉。”
暗三领命离去,沈沛从书房离开,走到正院进屋,发现若冉正在打板做衣裳,看见沈沛就高兴走过去在他身上比划着,“您瞧瞧这个颜色喜欢吗?”
沈沛低头一看,是烟青色,很适合做春衫。
“好看。”沈沛认真点头,若冉听见这话眼里的笑意更深,拿起剪子就要裁布,可衣衫袖子太大,若冉有些不太习惯,毕竟从前,她穿的全是窄袖。
若冉只得放下剪子去找袖绳,找到之后捏着一头自己绑起来,只是袖绳有些滑怎么都绑不好,沈沛见状就上前去帮忙,在若冉的指挥下,万分艰难的绑好了。
“多谢王爷。”
“一两银子。”沈沛面无表情的开口,“一只袖子,一两银子,另一只还要绑吗?”
若冉:“……”
“这,要不还是算了吧,奴婢自己来?”
“不行。”沈沛粗鲁的抓过她的手,非要帮她绑袖绳,若冉不愿意付银子也没有关系,可以从每日的七两银子里面扣。
若冉白白损失了二两银子,只觉得心都要疼死了,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免得到时候损失的更多。
只是盯着眼前的布料,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沈沛见她迟迟不动手,还有些疑惑,“你方才不是还兴致勃勃的,如今是怎么了?”
“奴婢损失了二两银子,没有心情做衣裳了呢。”
沈沛:“……”
“奴婢家贫……家中还有幼弟要抚养……”若冉握着剪子迟迟下不去手,说一句,便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沈沛,看的沈沛只觉得自己要的不是二两银子,而是她的二两肉。
“行了行了,还你还你。”沈沛听到她这凄凄哀哀的语气就觉得头疼,“做你的衣裳去。”
“那您做什么呀?”
“看书。”沈沛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本书来,躺在软榻上随意的翻起,若冉见沈沛看的认真也再没多话,专心致志的裁剪起布料来,屋子里很是安静,只有书页翻动和布料翻转的声音。
沈沛闲暇之余,总是会偷偷的看一眼若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沛总觉得,过来江南之后,若冉的性子都比以前开朗了许多。
“阿冉。”
“嗯?”
“江南好玩吗?”不会觉得这里是什么痛苦的回忆了吗?
“四季如春,风景如画,吃的也多,布料也很便宜,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一直待着也不错。”若冉唇边噙着笑,如数家珍,当然缺点也还是有很多的,就是冷……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这些个才子佳人们不要动不动就去凉亭底下吹风就更好了。”
沈沛:“……你说的挺有道理。”
沈沛真的已经不想去画舫上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