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直接傻眼,“啥?”
“上菜。”沈沛见到扬州城那些灯火通明的酒楼,只会想起和若冉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越看就越觉得难受,只能跑到这里面来。
所有人都被沈沛给惊讶到了,而后发现他不是说的假话,而是真的打算来青楼吃顿饭。
这饭,还没有任何的歧义,就是单纯的吃饭,只需要酒菜,不需要姑娘的那种。
俞长胜和四喜看着正在厢房里冷着脸夹菜的秦王殿下,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如此这般。
“俞侍卫长,方才真是多谢了……”
“无妨,无妨。”俞长胜摆了摆手,只觉得受之有愧,他其实未必愿意凑上前去给沈沛出气,只是,四喜要是被小王爷给打死了,以后不就只有他一个人承受小王爷的怒气了吗?
若冉姑娘不算。
小王爷怎么可能对着若冉姑娘发脾气?这不就是因为不舍得,才自个儿跑出来了吗?
之所以惺惺相惜,还不是因为两人同病相怜。
他们俩在门口守着,厢房的门开着,老远有两个姑娘缩在角落里抱着琵琶大气不敢出,也不是不想凑上前,只是差点被沈沛给打了。
最后沈沛像是看在她俩是女人的份上才没动手。
俞长胜和四喜看了看,虽说来青楼吃饭有点儿离谱,可他们也见怪不怪了,反正是扬州城,主子如今是“直郡王殿下”他们也是直郡王的手下,只要主子的身份不暴露,丢脸的就不是他们。
若是沈沛能够安安生生的吃一顿饭,他们守着也就守着了,可是很快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沈沛直接扔了筷子,嚷嚷着俞长胜的名字,“俞长胜。”
“属下在。”俞长胜立马进去候着。
沈沛微微的抬起了下巴,嫌弃青楼里太吵,“想办法让他们闭嘴。”
俞长胜:“……”
秦王殿下今儿个这是,要砸场子是吗?
“还不快去?”沈沛冷漠的开了口,这语气太不对劲,从前生气都是砸东西,如今这是怎么了?
砸东西已经不能满足沈沛了吗?
“是。”俞长胜领了命,一脸冷静的去找老鸨。
老鸨整个人都快哭出来了,“这位爷……我们,我们这里是窑子啊。”
勾栏院里头还有不吵的?不吵不闹冷冷清清的勾栏,还赚什么钱?
俞长胜没和老鸨废话,直接亮出了随身腰牌,老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见状也不干废话,开始关门不营业。
如今正是最热闹最繁华的阶段,客人最多的时候,老鸨只觉得心里头在滴血,俞长胜抽出一把银票过去,“里头那位,没事别去叨扰了。”
他们王爷,也只有在若冉姑娘面前脾气会好些,其余时候说一不二,如今只是嫌这儿吵,若是再挑出点别的毛病,只怕这地方也不用营生了。
“是……”老鸨委委屈屈的应下,去约束了楼里的姑娘们。
等把这些处理完之后,俞长胜又去厢房外守着,然后俞长胜就发现,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俞长胜和四喜完全不知沈沛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让老鸨把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都找来,一个个争奇斗艳,花枝招展。
可他压根不碰,只让人站的远远的,不准靠近他。
俞长胜:“……”
四喜:“……”
头一次见这么逛窑子的,难道只是为了过来饱一饱眼福?
若沈沛当真看了也就罢了,偏他一个都没有拿正眼瞧,只当那些个漂亮姑娘是房间里的花瓶摆件,摆多了还碍眼的那种。
不是挑剔饭菜不合胃口,便是嫌弃酒难喝。
老鸨只能苦哈哈的差人去外头买回来……虽说这财神爷给银子给的很大方,今儿个一天的收成,足赶的上半个月的,可老鸨还是不愿意接这样的客。
简直就是劳民伤财。
老鸨一边把银票揣到腰间,一边认命的派人继续去买酒。
虽然,这位爷的脾气古怪了些,行为怪异了些,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怎么诡异,他也还是财神爷啊!
老鸨得了银子,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
春风楼来了一位奇怪客人的消息瞬间席卷了扬州城的窑馆,乌宝林名下也有不少风月场所,只觉得这事儿有些新奇,打听一番才知道那人就是沈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