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冉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最后还差点把若晨给惹生气了。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下来,也不太清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主卧空着,可能男人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的吧,比如若晨,比如沈沛,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
到了晚间十分,暗二过来传话,说是沈沛还没有忙完,让她先行回府,更是告诉若冉春猎的日子定在了两日后,若冉和若晨分别之后便了府。开始准备春猎的行礼。
猎场距离京城还有些远,少不得要和在行宫的时候一样,居住几日。
等若冉大部分行李收拾好时,沈沛才就着夜色匆匆的归来,一进屋就觉得困得不行,靠在若冉身上不愿意动弹,“唔,实在是太过麻烦。”
“爷可用了晚膳?”
沈沛摇了摇头,说是什么都不想吃,并且耍脾气说明日不去早朝,也不去户部,若冉仔细的问了问,才知道今日在户部沈沛同一帮人吵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
沈沛虽然脾气不大好,却也不会欺负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便只能听他们各种耍嘴皮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谈论民生大计的时候,秦王殿下居然睡着了?
这还了得……
于是,弹劾的奏折就如同雪花片一般的飞到御书房,苍玄帝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太子殿下却觉得是这些文官的事儿太少了些。
不然怎么动不动就觉得人家弟弟不好?
之后……太子殿下拟了许多的章程下去,大致便是,文官弹劾沈沛。
沈靖折腾文官。
谁也不耽误谁。
这些事情沈沛自然是不知道的,秦王殿下说到做到,第二天便称病不去早朝,当宫中内侍带着太医过来请平安脉的时候,秦王殿下却直说自己没病,只是不想去早朝。
一番话听得内侍和太医都不敢说话。
齐刷刷的抹汗,心里埋怨秦王殿下太过耿直,不想上朝就不想上朝,好歹装病就装个彻底不是?
好在太医院的太医个个都是人精,沈沛虽然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他们还能把了脉写好医案递交上去,写的云里雾里,沈靖看着那份不知所云的医案。
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又拟章程折腾文官去了。
免得他们太闲。
当苍玄帝问起医案的时候,沈靖思索了一会儿,总结了一句话:都是父皇娇惯的。
苍玄帝眼角抽了抽,无奈的看着沈靖,“……合着就父皇一个人的错?”
沈靖拿起苍玄帝书桌上的奏折,犹豫着要拿多少,他疑惑的看着苍玄帝,把皇帝陛下所有要反驳的话悉数堵了回去,“……是……吾儿说的是,都是为父娇惯的。”
为了能少批些折子……当皇帝的尊严,也可以不要了。脸皮薄的,当不了皇帝。
……
翌日清晨,春猎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沈沛大清早的被吵醒,压根不想骑马,原本想躲在马车里休息,谁曾想沈靖直接把沈佑安扔了过来。
小皇孙许久未见小叔叔,激动的不行,抱着沈沛的脖子叽叽喳喳说了许多的话,把沈沛吵的头疼,他心里头虽然有些烦,却也不能和个孩子计较。
只能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打哈欠,声音散漫且敷衍,“嗯……是……对,你说的对。”
“小叔叔,等会儿到猎场的时候,可以给佑安捉一只兔子吗?”沈佑安满脸期待的看着沈沛。
沈沛正在打哈欠,听到兔子也没听全,压根就没明白沈佑安到底在期待什么,随后应道,“行,要多大的?”
“小小的就好,小兔子可爱。”沈佑安的脸蛋红扑扑的,激动的不行,这一刻,在沈佑安的心目当中,只觉得小叔叔伟大的不行。
沈沛却皱起了眉头来,“太小都没什么肉,够吃吗?”
沈佑安:“……”
沈佑安已经是记事的年纪,自然听得懂沈沛在说什么,所有的期待和激动都戛然而止,小嘴抿的紧紧的,脸涨的通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坏坏,坏……小叔叔坏坏……”
沈佑安边哭边嚎,把沈沛吓了一大跳,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哭什么?”
若冉无奈的看着叔侄两个,这都是什么可怕的对话?
沈佑安哭着哭着,见沈沛一点也没有要安慰他的架势,转身就扑到若冉的怀里嚎啕大哭。
若冉被沈佑安的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小皇孙……”
“哇哇……姨姨,小叔叔坏坏。”
沈佑安哭的可怜极了,肉乎乎的小脸蛋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眼泪,还时不时用胖乎乎的手去擦眼泪,看的若冉心都软了,拿出手帕替沈佑安擦眼泪,温柔的哄着他,“不哭了啊,不哭了……王爷他没有听明白小皇孙想要什么。不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