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起,沈沛也不提醒,见她忘了,只是一次比一次更凶。
一次比一次更生气,让若冉郁闷不已,还以为是沈沛故意欺负她找的借口。
翌日俩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沈沛最近不上朝,若冉平常起得就晚,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才发现这是在客栈里,没有下人会等着来汇报府中事务,被带坏的秦王妃只觉得幸福极了,转身搂住了沈沛,说要继续睡。
沈沛自然是纵容的,顺势而为的躺下,“这么困?”
若冉点点头,“我们今日要去哪儿?还是要去赌坊吗?”
“赌坊自然要去的,可今日不是白天去,而是晚上去。”沈沛见她难受,也没有催促什么,便是不去也没有关系,原本皇兄只是让他去打探消息的,是他私心要带若冉出来玩。
不然换几个人去打探也是一样的。
“还想去赢钱吗?”沈沛温柔的问她。
说到银子的时候,若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随后又黯淡下去,“赢了还要输回去吗?”
沈沛看了只觉得分外有趣,告诉她赢了的都是她的。
“王爷要打探什么消息?京城那么多家赌坊,为何就专挑这一家?”
“这家赌坊是京城最大的赌坊,从其他地方来京城的外乡人,若是要找乐子,一般都会去城北赌坊,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口碑不错,也不弄虚作假,所以生意越做越大,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最好就是把赌坊里的银子全部赢过来。”沈沛笑意分明,若冉却觉得多少有点异想天开,估计是沈沛在哄她玩。
“牌九赢不了多少,会玩牌九的虽然都想要配大牌,但是也得看运气的。况且算法不一样,押注也不一样。”
没有规定要多少,大多都是玩玩而已。
押注的多了,才会赚的多。
昨儿个是那些人被她杀懵了,人换了一圈又一圈,又有孟元那个冤大头在,才让他们赢了那么多。
“这些当然都是小钱,可日日去,天天去呢?”
沈沛的话还未说完,若冉就提出反对的意见,“王爷,去赌坊也是一件很累的事儿,推牌九还得算旁人的牌,还得……”
她说的非常娴熟,沈沛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从前你和沈云他们玩,故意输的?”
若冉见秘密被发现,冲着沈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来,“总不能让几位郡王爷,输的太难看。”
有输有赢,才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让他们感受到牌九的乐趣,才能当冤大头再来给她送银子呀。
那些年若冉为了攒银子,当真是什么都研究过。
说实在的,在赌坊里赢的这些,当真不如几位郡王出手大方,要靠赌钱把赌坊的银子全部收入囊中?
若冉觉得沈沛想的有些多。
“王爷为什么对这个赌坊如此在意?”若冉奇怪的问道,他们原本不就是去玩玩的吗?
“这赌坊好像和孟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具体尚不清楚,孟家最近爪子伸的有些太长,本王要替他们修剪修剪。”
“王爷的意思是,城北赌坊的背后的主子有可能是孟家,你想要孟家的银子?”
京城的各个世家,除了有些底蕴的日子过得不错,有些落魄的,清流的,日子大多过得不大行,私底下做些营生,也是能够理解的。
要说过得最好的,还要属商人,只是大齐都商人的限制实在是有些多。
有许多商人会把女儿嫁给世家子弟,带上价值不菲的嫁妆去贴补,一个跨越了阶级,一个实现了生活富足,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可也不好批判什么,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沛的确是这么想的,说话间,他发现若冉已经醒了,并且还从床上坐起,下意识的移开了眼,不愿去看她身上的衣衫,若冉也瞧的清楚分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能不能,手下留情一些?”
“坏了可以买新的。”沈沛飞快的回应。
若冉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衣服坏了的确可以去买,但是她的衣裙都是两个丫鬟收拾的,她着实有些受不住翠香和环春那直白的眼神。
若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去箱笼里找出衣裙来换上。
沈沛倒是赖着没有动,开始和若冉讨论起这件事来,“阿冉觉得要怎么办才好?”
“赌坊里的营生那么多,牌九远不是最赚钱的,最赚钱的其实是骰子,压的多赔的也多,可摇骰子的庄家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普通的赌徒哪有那么容易可以把所有的钱都赢走?”
“嗯,你说的对。”
“王爷若真的想要搞垮这个赌坊,就找京兆府尹去查一查,按个罪名,三五天去一次,不能营业,自然也没了生意,赌徒们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可本王不想搞垮他,只想借此来让孟家难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