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有。
孟振生也不知为何苍玄帝会忽然过问,他一开始有恃无恐,磨磨蹭蹭,知晓苍玄帝不会对他做什么。
毕竟姜家已经没了,而他也谨小慎微,新兴的世家和寒门,还不成气候,不到万不得已苍玄帝哪里会动他?
可如今秦王和谦王掺和进来,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沈沛给孟振生按得罪名是贪污。
孟振生矢口否认,但要证明他并非贪污,就得把那笔钱交出来。
这些钱拿出去,少不得伤筋动骨,孟振生过惯了舒服日子,当真不愿去过清贫日子。
也因为谦王掺和其中,苍玄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冷漠。
这让孟振生头皮发麻,他知道陛下不喜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城北赌坊的东家过来,告诉孟振生有一头肥羊送上门来,他考虑许久,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了一日,城北赌坊终于给了沈沛回应。
时间定在了两日后午时,前一天晚上若冉紧张根本就睡不好觉,连银子都不愿意数了,这些日子赚来的银两输的所剩无几,若冉心里觉得怪可惜的。
同时也担心明日的赌约,沈沛倒是没心没肺极了,半点也不带怕的。
只因为秦王殿下根本就没那么多的银子。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秦王殿下连银子都没有,难道还怕输?
“王爷,你万一输了怎么办?”
“大齐开设赌坊,便不会禁止百姓赌钱玩乐,这是童叟无欺的事儿,若是输了不给钱,本王也许只有去蹲监狱了。”沈沛无奈的开了口,“阿冉,若是本王去蹲监狱,你当如何?”
“陪不陪本王一块儿蹲?”
若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秦王和秦王妃假扮商贾去赌钱,输了蹲大狱?王爷觉得这名声可好听?”
沈沛摸了摸鼻子,“要是阿冉陪本王一道,也不是不行,刑部大牢本王只去审过案子,还没……”
若冉当真不想和他讨论这些话题,立马捂住沈沛的嘴,“不许胡说八道。”
沈沛笑而不语,伸出舌尖轻轻扫过若冉的掌心,吓得若冉立马缩了回来,“我不想和你说这个了。”
秦王殿下好生无辜,“不是你半夜不睡觉,非要讨论这事儿的?怎么还埋怨本王了?”
若冉只是想知道,沈沛到底会输还是会赢,“王爷若赢了呢?”
沈沛摸了摸下巴,开始仔仔细细的思考,“那就是孟振生蹲大狱。”
若冉扯过锦被就背过身去,半点不想搭理他,沈沛见好就收立马凑了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哄她,“王妃娘娘这耐心,怎么愈发差了?”
“我是担心你。”
“本王知道,本王都知道。”沈沛挖空心思安慰若冉,告诉她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局,“无论输还是赢,孟振生的结局都是一样的,父皇已经给了足够的时间,是他不知珍惜,而且还有恃无恐。”
这才一步一步,跌入陷阱。
骑虎难下。
大齐对贪污的量刑也是极为严苛的,子孙三代不得为官。
孟振生贪污的证据已经全部齐了,只在苍玄帝一念之间。
而孟振生,至今执迷不悟。
“他也许不是执迷不悟,而是侥幸的赌徒想法。而且人的底线是一步一步丧失的。”当孟振生贪污一两银子开始,他的胃口就会越来越大。
“至于沈宴,本王就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时至今日还看不透。还觉得是本王构陷的。”沈沛皱了皱眉头,真想知道沈宴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非要扯着他不放。
“也许谦王有执念。他只是想要知道在父皇心里,到底是你重要,还是他重要。”
若冉却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不需要比较的,从出生就注定的,谦王没的争,可是他看不透,看不明白。
沈沛俨然不希望若冉过多的关注旁人,飞快的出声打断她。
“执念什么?”沈沛不以为然,“他不就是喜欢成日里要找我的麻烦吗?脑子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父皇未必不愿网开一面,因为动了孟家后续麻烦会很多。只是沈宴牵涉其中,这才把这件事情弄得愈发复杂,沈宴越是为孟振生开脱,父皇的心中就越是厌恶。”
其实想一想也很能理解,沈宴这就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
若他外祖家没错,求情没有问题,可如今的问题是,孟振生的确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