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沈沛快速的打断若冉的话,不想让她再自责下去,会着凉分明就是江南太冷,被风给吹的。
“要怪就怪景浔那个书呆,如果不是他喊本王出门,本王能着凉?你往身上揽什么罪名?”沈沛不屑的开口,把这黑锅干脆利落的扣在景浔身上。
真正的原因,沈沛才不会说,难不成要他告诉若冉,由于他把持不住,和若冉一起睡过了……忘记了时辰,导致出门太晚,来不及换衣裳被风吹着凉的?
这话要是说出来,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况且的确是景浔找他出门,才被风吹着凉的,景浔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沈沛想通这一点之后,心里那微不足道的愧疚更是烟消云散,半点全无。
“这……”若冉心说景浔多少有点冤枉,可如今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要反驳沈沛的好,她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景公子寻来了大夫呢。”
沈沛非常满意若冉的识时务,顺坡而下,“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这般殷勤?”
若冉只能木着一张脸,跟沈沛一起抹黑景浔的人品,“大概是心中有愧吧。”
“没错,就是如此。”沈沛成功转移话题之后,心情又好了一些,“都是景书呆的错。”
四喜抓完药回到朝阳院,还没进屋就听到沈沛这番言论,脚下差点打滑,心说主子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怎么就愈发厉害了呢?
“若冉姐姐,药抓回来了。”四喜手里拎着七贴药,一帖分两次煎服,若冉看着那些药,只觉得那都不是药,而是她的命。
“去煎药吧,你亲自盯着,不能假手于他人,也不能离开你的视线。”若冉不太放心的交代,本来这事儿应该她亲自去的,可沈沛这里离不了人。
秦王府带来的人本就不怎么多,也没有人应付得了沈沛的脾气。万一这位祖宗生气起来开始砸东西怎么办?
这里不是秦王府……砸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
“这般小心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担心有人要害本王?”沈沛疑惑的开口,“景浔又不是傻子,本王住在他们家,他们可不得小心伺候着,若是本王在这儿出了事,他们也难逃一死。”
不过是熬药,大可交给景府的下人去做。
若冉心说才不是呢……景府的侍女,哪有她和四喜了解沈沛的秉性?
要是煎了满满一碗药过来,这是要害死谁?这种事情交代也交代不清楚,可不是自己盯着才最放心吗?
很快四喜就熬好了小半碗药端过来,若冉赞许的点了点头,让四喜早些去休息。
当若冉把那一碗药端到沈沛面前的时候,秦王殿下是拒绝的,只见那碗药黑漆漆的,散发出一股中药特有的味道,特有的颜色,一看就苦的很。
“这东西,真的能喝吗?”
“爷,良药苦口,您总不能拒绝吃药。”若冉舀了一勺送到沈沛唇边,沈沛却紧紧的抿着唇,拒绝的明明白白。
若冉:“……”
这都多大的人了?为什么喝个药还能和孩子似的?
“爷,您这次来江南,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做,倘若病了多耽误事儿,总要养好身子才是的。”
沈沛摇头。
“奴婢给您准备了糕点。”
沈沛继续摇头。
若冉掏出了袖子里的糖罐儿,沈沛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却还是拒绝喝药。
“爷,您究竟要怎样,才肯喝药?”若冉无奈的很,若非不敢造次,若冉当真想硬生生的把药给沈沛灌下去,她苦口婆心的劝着,好话说了一箩筐。
沈沛依旧抿着不语,道理他都明白,只是……
药真的很苦。
沈沛看着若冉水光潋滟的唇瓣,冷不丁的开口,“你喂我。”
若冉连忙端起勺子递过去,却还是沈沛拒绝,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若冉。
若冉彻底明白过来,端起一旁的水仔仔细细的漱了口,喝了一大口药,本就苦涩的药汁凉了之后愈发难喝起来,她慢吞吞靠近沈沛,轻轻的勾着他的衣衫,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沈沛原本也只是说说罢了,最近这些日子宿在外头,当真是清心寡欲,可如今若冉的举动,却让沈沛生出无端的燥意来,唇瓣相贴的一瞬间,沈沛心猿意马,可他很快就想起自己如今染了风寒,要是传染给若冉……
沈沛心思浮动,忽然别开了脸,
若冉猝不及防一口汤药尽数吞没,她苦的瞪大了双眼,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
这药她喝了,她喝了?
她没有风寒,居然,让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