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嘴角浮起笑意, 父皇为什么让自己跟着哥哥一道访赵呢, 还不就因为自己机智, 知道便宜行事,知道在什么时机下拿捏住人。
待拿捏了晋王妃,想取代有什么难的?想让她吐露赵国的事有什么难的?
金花念头一闪,手里的针却没有如愿插进周开眉腰间,反是感觉手腕一痛……
周开眉回头,伸手捏住金花的手腕, 轻而易举从她手里夺走钗子,一边“啧啧”道:“这钗子的小机关挺精妙啊!”
说着话,她已是一按钗子,让针头缩回,随手插在腰带上,同时左手一伸,反剪了金花的双手,右足一抬,横向压住金花的双腿,把她逼到墙角,邪笑道:“你这美人,不怀好意哪!”
金花学过几年武,本认为自己单独收拾一个赵国小女子绰绰有余,万万没想到对方武功强于自己太多,当下感觉毫无反抗之力,当机立断,张口准备大喊。
周开眉动作却更快,已是迅速抽下她的腰带,“呼”一声就塞进她嘴里,严严实实堵住了她的呼声。
金花想用头撞周开眉,这一动,方才发觉自己腰带被抽走,衣裳已散开……
周开眉邪笑道:“美人儿,不要乱动哦,乱动的话,爷不介意剥光你,把你吊在更衣室大门外供文武百官观看,这一番后果如何,会不会引发两国大战,爷可不理会,但是呢,你声名可要扫地了。”
周开眉:爷好心带你来更衣室,你这金国小娘子却不怀好意,想拿针刺人,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不知道赵国人的厉害。
她说着,从腰上摸下金花那支钗子,轻轻一按,待针头弹出来,便举到金花眼前,“嘿嘿”笑道:“是给你脸上戳几个小洞,还是直接戳瞎你眼睛好呢?”
金花全身被压制,动弹不得,见周开眉举着针在她眼前晃,不由魂飞魄散,拼命摇头。
“怕了?”周开眉冷笑一声,“你一个金国人,第一次进皇宫,就敢动歪心思,拿针刺我,焉知你不会伺机行刺圣人?此事,没有完。”
她晃一会儿针,把针头按回去,钗子插回腰间,空出右手来,一把罩在金花胸前峰峦处,用力揉捏一下道:“还挺有弹性。”
她要行刺爷,爷又不能真个反刺回去,哪不好意思,小小惩罚还是要的,比如摸一摸。
金花被这样一摸,羞恼交加,暗暗发誓,这番脱身,定要这赵国女子生不如死。
周开眉边揉边道:“你是不是在发誓,若这番脱身,就要我生不如死?”
金花:“……”
周开眉见着金花的神态,知道自己所猜不差,当下“哈哈”一笑道:“你想一想就好,估计做不到的,但爷告诉你,若你今天在宫内还敢有别的小动作,爷不单单是摸一摸这么简单,爷直接就割掉你的□□。”
她顿一下,“想不出丑也容易,待会儿出去,恭恭谨谨,保你今天完好出宫。”
周开眉说着,念头一转,再扬一扬手中的钗子,“此钗我就保留着了,若你不听话,我就把钗子呈到圣人跟前,说你身藏此钗进宫,意图行刺圣人,想破坏两国关系。到时两国争战因你而起,你不单不能见容于父兄,你还是千古罪人。”
周开眉说完,松开了手,一脸遗憾道:“异国美人也不过如此,手感虽好,身上味儿不对。”语毕扬长而去。
金花猛然掏出嘴里的腰带,“哇”一声哭出来,可太屈辱了。
她忙忙收拾自己,努力想要恢复适才进来时的神采飞扬,可待她走出去,还是从宫女们眼神里看到诧异之色。
她咬着牙,问道:“为何这样看我?我身上有何不妥?”
宫女小心翼翼道:“公主并无不妥,只是腰带系歪了,待奴婢给您重新系一遍。”
她回到席间,正好圣人带着贵妃驾到,一时只得跟着金贯一道迎驾见礼。
待礼毕,金贯又上前应答圣人一些询问,且顾不上金花。
金花趁这时去瞥其它席位,只一眼,就看见周开眉坐在她对面不远处,脸色不由白了白。
周开眉见她瞧过来,却是去贴在赵涵耳边,悄语道:“瞧,金国公主在看你,估计想招你为夫婿。”
赵涵“嗤”一声,拿一枚果子塞进周开眉嘴里,堵住了她的嘴巴。
金花的视线这会移到赵涵身上,只看一眼就赶紧收回了视线,这是那恶棍的夫婿,我要是多瞧几眼,也不知道她过后会如何收拾我。
金花在金国内嚣张惯了,还是第一次被收拾得这样惨,当下有些惊破了胆,再不复进宫时那股豪气。
金贯回答完圣人的话,落座时方才注意到金花神态不对,借着举酒碰杯之际,悄声问道:“妹妹怎么了?”
金花差点红了眼眶,赶紧跟着举杯,低声道:“身子突然有些不适。”
金贯一听,知道她必有原故,只是不便多说,自点点头,不再多问。
待宴席散了,回到驿站时,金花方才跑进金贯的房中,哭着说:“哥哥定要为我报仇。”
待她说完事情经过,金贯脸色一下变了,连声问道:“所以,那支钗子落到周开眉手中了?那可是母后赐给你防身之用的钗子,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