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她翻车了——平生塞北江南
时间:2022-03-09 16:27:46

  柳鹃儿也被柳大娘话中所描绘的美好景象所打动,点了点头,又害羞地把头埋到柳大娘怀里,畅想起了她与住持日后的生活。

  *

  而赵琼,丝毫不知道她的长空已经被人觊觎,正在整理这段日子从李威处传来的消息。

  “西护督军府没什么动静,倒是长安城里那位叛逆,已经登基了,还、还把陛下封作了国公。”傅宪攥紧了手里的信纸,怒气冲冲地道。

  “能活着已是万幸。”赵琼只是疑惑,“胡达理难不成真准备俯首称臣了不成?按道理,我放出消息,无论真假,他若有心要反,何该派人查探才是。怎会一无所动?”

 

  机会

 

 

  “难不成……”赵琼蓦地想到什么,问傅宪:“傅嘉彦可有传讯回来?”

  傅宪摇头,“不曾。”毕竟是做人父亲的,听她提起傅嘉彦的名字,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殿下觉得彦儿哪里做的不妥了吗?”

  “胡达理不需要西护督军府替他打探消息唯有一种可能——他已然知道消息的真伪。而他为什么会知道,通过什么方式知道。”赵琼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怒火:“恐怕傅嘉彦比谁都清楚。”

  *

  西北胡府。

  虽是入秋不久,但西北的天已经见了凉意。赵和裹着毛茸茸的大氅坐在炕上,正在认认真真地写字,间或咳嗽两声,旁边伺候的小丫鬟便惶惶瞧来一眼,恭敬而小声地劝他歇息一会。自打上次胡达理因他得了风寒而鞭笞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之后,他身边的人便都是这般小心翼翼,唯恐步了前人后尘。

  赵和苦笑,明白胡达理这是在给他下马威看,却也只能受着,毕竟就如胡达理表现出来的那样,在这西北,他胡家才是天。

  厚重的门帘被人掀起,哐地一声砸在门框上,吓得旁边卷帘的小丫头往后一躲,脚下踩了个空,眼见着要摔,忙闭上眼,鼻尖却嗅到一阵浓郁的松柏沉香,腰上一紧,被人揽着腰站稳了。她茫茫然地睁开眼,面前是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凤眼含笑,“没事吧?”

  小丫头红了脸,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行了个礼道:“奴婢失仪了,多谢傅相公。”

  傅嘉彦笑着让她起来:“是我不好,吓着你了。”他脱下身上薄薄一层的披风,交给小丫头,转身往内堂走去,赵和闻声已是放下了笔,看着傅嘉彦大步走来,脸上露出笑意,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丫鬟便伸手拦住了傅嘉彦:“傅相公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冷意,若是过了寒气给公子就不好了,还是先暖暖身子吧。”话说的不卑不亢,很有几分味道。

  傅嘉彦眯起眼,眼皮微搭下来,原本含笑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不羁中透着几分危险,“你是新来的那个春花?”尾音微微挑起,“名字虽俗气些,人却长得不错。”

  春花虽仍一副矜持自傲的样子,但面色到底柔和了几分,毕竟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夸貌美呢?不过想到之前因受刑而毁了容,被扔出府的那个秋水,她便收敛了神色,侧过身示意傅嘉彦到角落里的炭盆那去。

  赵和有些担心地想出声,但一张口,冷气进去,喉咙便是一痒,捂着嘴咳了两声。春花眉头一皱,捧了热茶到他嘴边温声劝哄,“公子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见赵和确实被冷气影响到了,傅嘉彦无话可说,走到炭盆前伸出手让暖气熏着。胡达理倒确实是精心养着赵和,屋里头用得都是上好的银霜炭,烧着不会呛人,屋里头的摆设也是极尽奢靡,甚至还日日备好了玩艺等着赵和,若非赵和身子骨病弱,轻易不能出门,只怕养废他也是早晚的事。

  即便如此,歌舞乐伎,软玉温香却是少不了的,自然少不得他这个忠臣挺身而出。傅嘉彦摸着腰仰天无声叹了口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搓了搓已经暖起来的衣服,他走到春花跟前,抬起手臂,玄色衣裳贴在身上勾勒出坚实而流畅的身形,“这下暖和了,春花姑娘可要试试?”嘴角的笑意带着玩味儿,活脱脱一个风流纨绔。

  春花不为所动,只是请他上座,正要俯下身去帮他脱靴,却被他止住了,“这怎么好意思,还是请春花姑娘替我泡杯茶来吧。走了一路,也算是渴了。”

  春花应了声是,正要退下,又听他道:“茶需与人气质相配,才能尽得气味,往日秋水姑娘泡的蜜饯金橙子泡茶虽不错,但恐怕春花姑娘是泡不出其中甜味的,不知春花姑娘素日爱什么茶?”

  “奴婢粗鄙,不是爱茶之人,不过倒是知道一味茶,很是适合傅相公。”

  “哦,是什么?”傅嘉彦脱了靴撩袍坐在炕上,好奇的看过来。

  春花微微一笑,“胡桃松子泡茶,香气浓郁,且有温补肾阳之效。”说完便一屈膝下去了。

  傅嘉彦俊脸瞬间僵住,对面的赵和拼命忍笑,嘴角憋着一抽一抽的,眼看要不行了,傅嘉彦白了他一眼:“公子要笑就笑吧。”赵和边笑边忍,摆了摆手,试图给他留点面子,到底没有成功,笑声溢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子辰,这把年纪便要补肾壮阳,你行不行啊?”

  男人嘛,过了一定年纪,不管差多少岁,对于荤话,那都是能谈到一起的,何况赵和早已是知人事的年纪,只是为着他身子虚弱,要固本培元,这才没有泄了元阳。

  “我这是为了谁?”傅嘉彦从牙缝里憋出来这一句,气得把桌旁剩下的冷茶一饮而尽。

  赵和看着他因为操劳而带了些红丝的眼,语重心长地道:“你辛苦了。”话音落下,又想起刚才春花的话,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一直笑到春花将那杯泡得浓浓的胡桃松子茶送上,才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对着面色黑如锅底的傅嘉彦正色道:“快,人家特意替你泡的茶,还不快喝。”

  春花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一副岁月静好与我无关的样子,傅嘉彦冷着脸喝了一口,热热地混着松仁香气的茶水滚过喉咙,到底比冷茶是要解渴得多。

  不能真和姑娘家计较,傅嘉彦也只能淡淡瞥了春花一眼,“都下去吧,我与公子有话要谈。”

  一群丫鬟悄无声息地退下,门帘厚厚地隔断了房间内外,不知道外头是否有人探听,傅嘉彦把声音压得很低:“长公主殿下让我父亲送了信来,咱们在西北的事,只怕殿下已经猜到了。”他与傅宪同为护龙卫,自有一套传送信息的方式。这也是为什么皇帝让他们父子分别护送姐弟俩的原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