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
“你二人调三千人,守住下钧上行中间的要塞鄂湾。”
“属下得令!”
三人得令出了营帐。
魏砚以指点着案上图纸,“陈幸留守上郡,其余人随我支援关界中城。”
“属下得令!”
帐帘掀开,帐内将士陆续而出。
魏砚独自站在军行图前,手中刀柄寸寸握紧,眉眼深深沉下,眸中似是在想些什么。
“王爷不如带我前去中城吧。”殷止自帐外而入,两鬓隐有斑白。
魏砚回过神,“先生旧疾方愈,此时在上郡修养为好。”
“我一把老骨头了,没那么多讲究。”殷止咳了几声,“王爷不也怀疑那人是宋倾,当初他虽死却不见尸首本就引人怀疑,既是这个不肖徒弟,我就替王爷好好管教他!”
殷止说得越发激动,颤咳不止。
魏砚扶住他,“先生不必多虑,若真是宋倾,我就将他带到先生面前。”
…
耶律殷被关押至底牢,亮起的火光驱散黑暗,底牢一片尘土,经过洒扫过依旧能生尘。
革靴踏在地上,一步一步,留出行走的印迹。
独开的一处牢狱密不透风,只有通向外界的小孔可以出气。沉重的铁链牢牢锁住关押的人,脖脚镣铐,动弹不得。
“你回来了。”耶律殷听闻动静抬了眼,看到来人是谁,阴森地笑了。
“这个时候,怕是那些人已经攻在关外了。”耶律殷瘫坐着,蓬头垢面,“你关押我也没用,外面那个人你斗不过。”
“你怎知我斗不过。”魏砚俯下身,怜悯地看着他,“上京的人放弃了你,现在你的族人也要放弃你。”
“你放屁!”耶律殷激动地呕出血,“魏砚,我会等到他们来救我,届时我也把你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底牢,让你尝尝其中滋味。”
魏砚无所谓一笑,“犬戎为首的是中原人,他不是你的族人,你以为他会管你吗?”
耶律殷咬紧牙关,“他怎么不是我的族人,他的父亲就有我们犬戎血统,他们祖上的母族就有犬戎血统,他会帮我征服这片中原土地,会帮我让你们臣服。我驯养他多年,他就是我手里的一条狗,对我言听计从,城破那日,他必然会带人来救我。”
“届时,我就要你也尝尝这底牢的滋味。”
魏砚冷笑,“等到攻下那日再说这些大话。”
他顿了下,盯住他的眼,“母族有犬戎血统,怕是只有当年的羽林军首将。”是确定,不是在疑问。
“你阴我!”耶律殷情绪越发激动,张牙舞爪地向魏砚扑过去,又因铁链沉重,他每日只食半碗汤,体力不支,仅拖动了一步。
他喘息着,“魏砚,等我出去,我就弄死你。”
…
天色阴沉如墨,狂躁的风沙猛拍高筑的城楼。
一支大军在浅淡夜色中自城门而出,为首人黑甲披身,坐于油亮黑马之上,马背横卧长刀,马蹄踏得飞快。
军队气势悄声,所行之处枯草皆踏成了平地,风怒狂吼,掩盖住黑夜中的动静。
边关战火起,鸣笛的号角猛吹,守城士兵弯弓射弩,将敌人尽数歼灭在城口之下。
刚过一回攻城,魏砚双眸沉沉压下,犬戎之势确实要比以往强上许多。
“王爷,这次那个中原头目并没出现。”一兵卒前来会禀。
魏砚擦擦刀尖沥出的血,“警惕着,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
兵卒领命方走,天边忽然火光大盛,火蛇冲天,隐能吞噬万物。
“敌袭!”鸣号的兵一声高吼,角声轰然响起,兵卒立即震朔起身,□□长刀握于手中准备御敌。
魏砚立城而望,远处星火集聚,有推移之势。
“宋昕!”魏砚高声。
“属下在!”宋昕就在其后。
“他们要用炮.药,叫人用长.弩油火,等人逼近一里,就给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