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绿药
时间:2022-03-09 16:39:13

  “唔!”月皊忽然小声地叫了一声。
  这药和她之前用的药粉不同,有点凉,还有一点辛辣的疼。
  “疼?”江厌辞掌心覆在她的脊背,暂时停下动作。
  月皊摇头说谎:“一点也不疼。”
  江厌辞这才继续。
  师兄说这药只上一次便能痊愈。江厌辞便用得奢侈,涂过一层之后,再涂上一层。粘稠的乳色药液覆在月皊整个后背,泛着些初雪的莹泽。
  药液沿着月皊的脊背缓缓往下流淌,眼看就要滴到月皊堆在腰际的粉嫩寝衣。江厌辞将她的寝衣彻底扯下来,放到一旁。
  可往下流淌着的药液很快又要弄湿她的裤腰。江厌辞回头,去拿放在盆边的干净棉帕,折了折。他将棉帕的一端塞进月皊的寝裤后腰。手指关节碰到月皊的后腰,月皊的身子顿时轻颤了一下,继而变得更加僵了。
  江厌辞没有理会她细小的情绪起伏,掖着棉帕。朝一侧掖去时,难免要将月皊的裤腰稍微扯开一点点。
  江厌辞的动作忽然停下来,盯着月皊后腰一侧从裤腰里露出来的一小点淤青。
  他抑制了直接扯开看的动作,问:“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
  月皊不明所以,回头想要往后看,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她茫然地抬起脸望向江厌辞。
  江厌辞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起来。”他说。
  他语气不算和善,月皊莫名有点被吓到。为了方便江厌辞给她上药,她本是跪坐在床边,坐在自己的腿上。听了江厌辞的话,她臀离了腿直起身来的时候,还在琢磨着江厌辞说的“起来”是哪种起来。
  江厌辞直接用力一扯,将她的两层裤子扯下去,堆在腿弯。
  月皊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呆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赶忙去拉被子将自己裹住,红着眼睛转身瞪向江厌辞。
  可是江厌辞并没有在看她。他侧身而立,正在药箱里翻找着。扁平圆罐跌打药被他拿在掌中,他才转过脸望向月皊,道:“趴下。”
  月皊眼睛红红,紧紧抿着唇,没有动,唯有攥着围住腰以下的被子的手在不断收紧。若不是因为背上的药液还没有干透,怕弄脏了被子,她真想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起来,包括脸。
  江厌辞再开口:“或者你需要我喊吴娘子进来帮你?”
  四目相对了片刻,月皊忽然泄了气。她摇头,然后依然趴在枕头上。
  江厌辞去扯她围住腰下的被子时,她轻哼了一声,带着点哭腔地说:“三郎欺负人。”
  江厌辞没接话,看着月皊后腰、臀上、大腿上的淤青直皱眉,看这大片淤青的样子,应该有几日了,大概不是昨天晚上弄的。他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被李潜抓走那次摔伤的?”
  月皊紧紧抿着唇不吭声——他不回她的话,她也不要回他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月皊闷声再说一遍:“江厌辞,你欺负人。”
  这回,江厌辞理她了。
  “嗯。”他说。
  月皊生气地扭头瞪向他,眼睛里蓄着点泪。
  江厌辞掌心都是药,便用指背去蹭她眼角的湿意。月皊向后缩,硬气地说:“我才没哭呢……”
  江厌辞将双手递给月皊。月皊反应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帮他挽袖子。
  江厌辞去洗手,将手上的药洗净。在淋淋水声中,他说:“别拽被子,等药干了再穿衣服。”
  月皊轻哼了一声做回答。不让盖被子,那她就挪了挪枕头,用枕头把整个脑袋给藏起来。
  江厌辞看着她慢吞吞的小动作,又忍不住视线下移。
  青色枕头压着她的后脑,露出颀长的后颈,然后是莹着乳白水渍的脊背,再然后是腰与臀。粉嫩的寝裤和被角只搭在腿弯以下,尚有一只小脚从被角下探出一点点,露出着了白绫袜的足尖。
  江厌辞惊觉自己目光失礼,一下子收回目光。他在床边坐下,背对着月皊。
  夜深且静,唯有断断续续敲打在窗棂上的寒风提醒着时间仍在流走。
  许久之后,江厌辞感觉到衣角被拽了拽。他回头,看见月皊在略抬起的枕头下望过来。她问:“好了没有呀?”
  江厌辞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在月皊的后背。药已消融,只剩雪肌柔白。
  “好了。”江厌辞起身,收拾了药盒,又端了那盆水出去。他再回来时,月皊已经将衣服穿好,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贴着床榻里侧的墙壁,只露出一点点脑袋尖儿。
  江厌辞没有管她,放下床幔,上了榻,听着屋外的寒风声,开始入眠。
  长夜漫漫,略难入眠。
  许久之后,江厌辞将要睡着时,屋外的寒风忽然猛地将窗扇吹开,窗扇摇摆拍着两侧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来。
  也同是刚要睡着的月皊一下子被吓醒。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直接钻进了江厌辞的怀里。
  江厌辞意外地抬起手,暂时没敢落下,垂目望向缩在他怀里发抖的人。
  月皊慢慢清醒过来,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她硬着头皮在江厌辞的怀里抬起脸来,撞上他漆深的眸光后,她局促地向后退,退出江厌辞的怀中。
  待她整个人退出去,江厌辞才起身,走到窗前将被风吹开的窗扇关好。
  他折身走回床榻,看见月皊平躺在床榻上,正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发呆。
  江厌辞上榻时,她明显颤了下眼睫,转过身去,背对着江厌辞。
  江厌辞伸手,揽住月皊的腰,将人拉回来,又握着她纤细的肩,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摁进怀里。
  月皊僵僵地将脸贴在他胸口,被他突然而来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
  好半晌,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
  她动作缓慢地抬起脸,望向头顶的江厌辞,他合着眼。因他合着眼,她才能大着胆子多看了他一会儿。
  行吧,不就是抱着睡着而已。反正……再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月皊慢慢低下头,细微地挪了挪,寻了个稍微更舒服的姿势。不得不说,他胸膛虽然硬邦邦的,可是被他的双臂禁锢在怀里,好生温暖。
  月皊慢慢闭上眼睛,刚要睡着时,忽然“呀”了一声,忽地睁大眼睛,问:“三郎,我枕的不是你右臂吧?”
  江厌辞没回答这种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的蠢问题。
  月皊确定此刻自己枕着的是江厌辞的左臂,才自己“哦”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她已经很久很久不能安眠了。可大概是今日舟车劳累,也可能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与僵硬,避得了呼啸的风,月皊出乎意料地早早入了眠。
  听着怀中匀称的呼吸,知道她睡着了,江厌辞才睁开眼睛。她小小的一团,安静卧在他的臂弯。怀中有少女的婀娜,也有少女的芬芳。
  那些出于本能而生的情绪,在晦暗的深夜里无可抑制地疯狂生长。
  许久,江厌辞也只是抬手,克制地轻轻捏了捏月皊小巧单薄的耳垂。
  还好她睡得安稳,并没有被扰醒。
  ·
  翌日,月皊醒来时,身边已没了江厌辞的身影。她打着哈欠坐起身,散漫伸懒腰。久违的好眠,让她觉得身上轻盈惬意。她坐在床榻上缓了一会儿,才懒懒将腿挪到床下。
  宽松的白绫袜不知何时遗落,一双娇嫩赤足踩进绣花鞋里,月皊才想起来昨天为了不发生声音,脱了鞋子穿过方厅。那么此时这双鞋子……
  月皊歪头,望向床头外侧,那里摆着一叠她的新衣裳。
  月皊揉了揉头,才褪下寝衣换上常服。她没急着出去,先走到窗前,将窗扇推开,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由轻“呀”了一声。
  昨儿个,她还在抱怨一连几日都是白日晴空万里只夜里风雪交加。老天爷先是听见了她的抱怨,此刻外面正纷纷扬扬下着大雪。这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地上已厚厚一层,而且此刻大片降落的雪势并没有减弱的趋势。
  月皊走出房,穿过方厅推开门。
  正在庭院里说话的两个人转头望过来。
  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江厌辞,另一个却是月皊没有见过的年轻郎君。那郎君穿一身竹绿的长衫,面色却和江厌辞一样的冷。
  瞧见望过来的江厌辞皱了眉。月皊忽然觉得这面生郎君比三郎还要冷血无情的模样。
  江厌辞直接朝月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解身上的大氅,将大氅搭在月皊的肩上。他不言,望着月皊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指责,明显不悦她穿得这样少出来。
  月皊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辩解着:“不冷的。”
  “二十。给我三日。东西一定带到。”竹绿郎君一开口,语调比冬日的风雪还要寒,一点温度也没有。
  江厌辞颔首,目送浮离转身离去。
  月皊好奇地望着浮离,细眉微拢,凝思着。
  江厌辞回身时看见她望着浮离师兄发呆,皱了下眉,出声道:“你看什么?”
  月皊回过神来,说:“这个人比三郎还要冷冰冰。”
  一个没有了七情六欲的人当然冷血无情。可江厌辞没理月皊,抬步往屋里走。
  月皊跟着他进屋。她还想问一问那个奇怪的人为什么唤三郎二十,可是她瞧着江厌辞脸色不太好,便不敢多问。
  直到用早膳的时候,月皊试探着与江厌辞说话。
  “三郎今天要做什么呀?我记得三郎来宜丰县是有事情要办的?”
  “交给浮离了。”江厌辞顿了顿,“今早你见到的那个人。”
  月皊“咦”了一声,好奇地问:“为什么交给他了呀?三郎不用自己去办了吗?”
  江厌辞抬抬眼瞥向她。
  为什么?当然因为她是个麻烦精,离开几个时辰就出了事,他还哪能丢下她。
  显然,月皊朦胧地猜到了原因。她有点愧疚,找补似的小声说:“那人瞧着气度非凡,一定能把三郎的事情办好的!”
  江厌辞抬抬眼,又瞥了她一眼。
  吴娘子笑盈盈地进来,手里端着参汤。她的女儿跟在后面,帮忙拿着洗好的果子。
  “今儿个是大寒。厨房特意煮了参汤。”吴娘子笑着说。
  月皊赶忙尝了一小口,弯着眼睛夸:“很好喝!”
  吴娘子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高兴地说:“娘子喜欢,一会儿转告张伯,他一定高兴!”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余愉风尘仆仆地赶来,抖落肩上厚厚的积雪。她笑着说:“哇,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外面很冷是不是?快来很一碗参汤,很暖和的。”月皊起身迎上正立在门口抖擞头和肩上积雪的余愉。
  她瞧着余愉身上衣服被雪水打湿了很多,赶忙解下肩上的大氅递过去。
  余愉刚要伸手去接,仔细一看这是江厌辞的。她嘴角抽了抽,赶忙把手缩回去,连连摆手:“不冷不冷,你穿着就是了!我没那么娇弱!”
  余愉跟着月皊刚坐下,还来不及喝一口热气腾腾的参汤,赶忙先向江厌辞道:“事情我都办妥了!已经派人盯着宫里的反应了,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师兄放心,事情没办好我也不敢过来找廿廿玩。”
  江厌辞这才收回视线。
  余愉赶忙捧起碗,喝了一大口参汤暖暖身。
  “对了,”她又说,“我昨儿个晚上遇见浮离师兄的仇家了,我把那几个人给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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