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尧将她环抱入怀,轻轻嗅着她头发上的香味。
沈涵觉得痒,忍不住笑出声,这么一下也生不起气来了。
躺在萧尧怀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萧尧凑的更近了。
“尧哥,刚刚你在生气?”黑暗中,沈涵好奇的问道。
萧尧轻笑出声,“你在关心我?”
“嗯。”
萧尧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感很不错,很顺滑。
“如果有其他女子肖想我,你会不会生气?”
沈涵一愣,是有其他男子肖想她了?所以尧哥才会生气?
“这不可能,众人皆知我是个毁了容的无盐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谁还会肖想我?”沈涵觉得萧尧又在逗她了。
萧尧笑着并不答话。
“尧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这辈子都在脸上涂上药,戴帷帽出门?”
“说什么呢?怕你的夫君保护不了你?”萧尧心疼她受到的那些非议,沈大人沈夫人的是没办法才出此下册,现在不同了。“以后你想戴帷帽就戴,不想戴就不戴,一切随心,现在没有什么人能再伤害到你。”
“可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沈涵原本对自己的容貌没什么感觉,萧尧看她也很平常,虽在不经意间沈涵能看到萧尧的深情,但他应该是欣赏她的性子和学识,并不完全因为容貌吧。
但思荷每日皆会惊叹,看她的眼神常常是亮晶晶的,和沉默内敛的敏慧不同,思荷性子开朗许多,夸奖的话每天都说不腻似的。
思荷不止是空口夸奖,还有理有据,总拿自己和沈涵比,什么头发顺滑,皮肤比其他人更白,但又不是上了粉的白而是白里透红,唇不点就红眉不画而翠,力求让沈涵相信自己的说辞。
沈涵细想下来,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因此觉得自己确实不同,又与姜文姬相交知道她的事情之后,更觉得美貌并不是什么好事,涂药遮盖是不错的做法。
“那人是七皇子。”
“是新皇...”沈涵吃惊,微微蹙眉,依然没想起来为何七皇子会注意到她,“为什么?在容貌被毁之前的时候,可那时七皇子才几岁?”
沈涵记得七皇子应是比她小几岁的,那个时候七皇子还不到十岁,不应对她有什么想法,长公主宴会上她戴着帷帽,只远远行了一礼。
“是小时候那一次?”
得到萧尧的肯定,沈涵没觉得感动,倒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最后将此情谊归为七皇子在宫里太孤单了吧,突然有一个人耐心陪他,便记在了心里。
沈涵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倒是尧哥居然会生气让她有些意外,这种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想象尧哥抱着其他女子,沈涵摇了摇头,不会的,尧哥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其实是听心声知道的,这种事,恐怕只有最亲近的仆人才清楚。
“也许你的直觉出了错。”沈涵笑笑。
此事以萧尧的吻结束,沈涵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萧尧没有在开玩笑。
.....
新皇继位,处死了犯下重罪的人,其他人则只判了流放,而三皇子妻妾,四皇子妻妾,以及三公主,赵闵并未刺死,只让她们自己回娘家,至于三公主则被送回三公主府,。众臣齐呼,皇上仁慈。
赵闵这么做并非没有私心,他像将自己亲哥哥放出来,奈何大臣们强劝,只得作罢。
静太妃求到太后处,太后推脱不理政事,静太妃无法只有让赵拓再关些时日,等风评浪尽之后再做打算。
一切走上了正规。
赵闵因为心里的那些心思,对萧尧的感觉是复杂难言,嫉妒有之,遗憾有之,后悔有之,最后这些情绪都化为了无奈,冷冷的看着母妃为她选妃的事折腾,隔日上朝就决定将萧尧封为三品高官。
殿上的众大臣皆惊讶万分,这可和先皇做派大不相同,不止如此,新皇还将宫里最好的烫伤药赐给了国公世子妃,连世子妃容貌有损的事都知道,还如此细致的赐下药,可见新皇对国公府的恩宠之甚,看来国公府至少还能新旺两代。
更让众人吃惊的是,镇国公世子居然拒绝的官职,说是要带妻子去游历,顺便寻医问药。
众人见新皇先是皱眉,但听说世子是为了世子妃,又同意了,还说将官职给他留着,等他回来。
“王大人留步。”
“怎么?”
“你怎么看今日朝堂上的事?”
“还能什么?三皇子废了,四皇子死了,五皇子被关起来了,最后的赢家还能有谁?”
“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