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扑了粉的沈涵太美了,就是有那些恶果,至少美过了,被人夸赞羡慕也不枉此生,也好过憋憋屈屈的藏起来,还会被人指指点点受罪,多难受?至于生孩子的事,先用这粉把夫君勾在手里,抓紧机会生下个一儿半女,就算以后不能生了也总好过夫君不碰,一点机会都没有吧。
当下她便向齐氏建议到,“涵姐儿要是实在介意外面那些闲话,就让她用着粉吧,以后总要出来见人待客,不能总是戴帷帽吧?”
邹嬷嬷心里一咯噔,要真那样不得引起多少人注意,就是万般防范,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一旦暴露出来....事情可轻可重。
要是贵人们不追究,这事就是轻轻揭过,要是贵人们追究起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齐氏笑了笑,“以前她小,是我怕那些闲话移了她性情,所以拘着她不让她见人,戴帷帽出门也是怕娘娘们看了涵姐儿的脸不舒服,涵姐儿如今大了也明辨是非,以后倒不用这么麻烦了。”
有了镇国公世子给的药,以后涵姐儿出去轻易不会穿帮,再说嫁人了再戴帷帽出门也不合适,有心人想看总能找到借口,甚至因此找涵姐儿的麻烦。
齐氏皱眉,那三公主比她想的更麻烦。
......
沈静进屋的时候沈涵已经盖上了盖头,自然不好再和沈涵说话了,且她和沈涵也无话可说。
沈静一个人坐着,没人找她说话,她孤零零的望着这热闹景象,心里滋味难言。
出嫁之后,沈静才发现自己离不开娘家,作为八品武官的妻子,她能结交的人就只有与八品五官相匹配的夫人。
她必须要和娘家保持良好的关系,不止和娘家保持关系,也要和沈韵,沈涵维持情谊。
这也是她夫君的意思,夫君需要父亲提拔,但又不仅仅靠父亲,他还需要更多门路,没有什么比连襟更方便的了。
“不去,我不去,我病了!你去给殿下说我病了。”
“姑娘小声些,可别被那些人听到了。”跟在沈芯身边的方嬷嬷,像是做贼一般忘了一眼窗外。
“方嬷嬷,你是知道我的,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齐氏,其次就是沈涵,想让我去讨好她们,等下辈子吧。”
沈芯气愤难消,但声音却小了许多,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方嬷嬷心里也难受,她此刻万分后悔巴结二姑娘,她就不该跟着她进三皇子府。如今身家性命都和二姑娘绑在了一块儿。
原本以为二姑娘能凭着庶出的身份得到三皇子的青睐,定是被三皇子宠爱的,却没想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
三皇子就是想拉拢伯府,又不想娶一个无盐女,看二姑娘姿色不错,这才娶进来做侧妃。对二姑娘,三皇子也宠了几天,新鲜劲过去之后便不大来了。
二姑娘也没个眼力见,还觉得自己美就万事大吉,殊不知美貌是最靠不住的,你美还有比你更美的,非要去比比得完吗?
今个,四小姐大婚,三皇子昨日就到这院子来了,专门交代了让沈侧妃回娘家,和妹妹处好关系。这意思不言而喻,三皇子娶沈芯就是为了和永安伯府打好关系,顺带着也和镇国公府打好关系。
这种事她这个老婆子都懂,这二姑娘愣是不懂,也不听劝,实在难办。
“三公主驾到。”
“三公主?”沈芯和方嬷嬷对视了一眼。
方嬷嬷有些腿软,那天她碰巧遇见两个宫女,她们在说三公主闲话。
她忍不住偷听了几句,大概说的是三公主可怕,心狠手辣,喜欢折磨人等等等等。
原本她也就当做一个故事听的,还想着哪天和别人也说说这闲话找点乐子,结果她还没说呢,那两个闲话的宫女就死了。
管事公公说是两人失足落水,不小心被淹死了。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吗?她也不敢听,也不敢问,更不敢把这事儿说与任何人知道。
“噢,就是殿下的那个妹妹吧。”沈芯立刻想起了那高高在上的脸,她的语气很是不屑。
方嬷嬷被他吓得腿软,这二姑娘真认不清形势啊,对公主居然如此不尊敬,她只是个侧妃而已,万事都要小心。更何况那个三公主非同一般的可怕。
跟在这样的主子的身边,最先遭殃的就是她们这些下人。王嬷嬷万般后悔,她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巴结二姑娘呢?待在伯府里虽不受重用,但也好过如今的提心吊胆。
“沈侧妃出来给公主见礼吧。”
这公公说话颇为高傲,沈芯顿感不适,与公主见礼时颇不情愿。
三公主坐在高位俯视着他,心中已有好几个折磨人的想法。
看在萧尧哥哥的面子上,她就暂时放过这个贱女人吧。“沈侧妃你是否愿意帮本公主办一件事?”
这口气哪里像是询问?根本就是命令。
沈芯吃软不吃硬。要是三公主低声求她,她还会考虑考虑。
“不知三公主想让我干什么?”
要是其他人敢这么跟三公主说话,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