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主退避。”
珅儿心疼的将怀中人放开……
王谊被送进她的寝宫,刚服了药还未见什么起色,珅儿一直守在他身边,心凌乱的近乎麻木。
“去备轿。”
纾饶看了眼还未醒来的王谊:“公主要去何处?”
“送他回去。”
纾饶蹙眉,却没有多言。
至凝至沛来至宫内时,珅儿都未曾察觉到动静,二人互望了一眼,低声提醒:“公主。”
珅儿回神,松开了王谊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意外阻拦。
那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也许他在梦中也察觉了自己的离开吧。珅儿眉头紧锁……狠了心将他掰开。
“照顾好他。”
“公主放心。”
王谊离开后,珅儿满心失魂落魄。
纾饶来到□□,忍不住追问此事前因后果……
“公主既知陛下有所误会,为何不讲明此事呢?陛下如今对驸马是怨念倍生,不然不会将您接进这府里的,只怕今后驸马再见公主就难啦。”
珅儿漠然。
“我与他本不可能相守,大哥……不过是先我一步做了了断。”
纾饶愁苦。
“您还是放不下那件旧事?可这又是为何呢,您既早存着了断之心,何苦再诓骗驸马一场?”
“那么多新仇旧恨折磨着我,我不能杀他,就折磨折磨他吧……”
她的痛苦纠缠纾饶一直清清楚楚,可这回却也难掩急恼之色。
“这、这又何苦呢?”
珅儿也觉得可笑荒唐,可她偏偏做了。
“那邬巉之事呢?公主可说啦?”
珅儿低眸。
“就要说啦,可被庾善打乱的毫无预兆……”
纾饶大惊失色:“他昨日进宫啦?”
珅儿忽地回身。
“你知道他在京中?”
失言已来不及收回,他只好告知:“……是,老奴前几日就在宫中见过他。”
珅儿听到后并无什么激对,恍惚间又回忆起朱瞻基的话……
“大哥那日说,王谊请旨前,他已经定了庾善为驸马。”
“什么!”
纾饶震惊。
“他为何将此事告知我呢……”
纾饶感觉不太好,对珅儿的懵懂也只能敷衍宽慰:“陛下……定是见公主这段时日过的并不痛快,才忽然有些感慨吧。”
珅儿不知听没听进他的话,一心思绪都陷在纠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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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谊的病情慢慢好转,可是心力交瘁……
“驸马王谊接旨。”
这道旨意来的古怪,王谊心感不好,扶着弗雀来至院中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真定长公主忽染重症,今在公主府由宫中御医救治,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驸马亦不得擅入公主府,以免影响御医救治之策。”
这旨意令王谊万念俱灰,亦是怒火中烧,若不是弗雀搀扶着,他怕已跪立不稳。
太监见王谊迟迟没有接旨,也冷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