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的起身离开,王谊也不追,只斜靠在睡榻上笑看她逃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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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墓前一目寂静,缃儿痛心拜祭,却要隐匿绝殇。
“傅声何时来的京城?”
突然的沉问令缃儿错愕。
“……爹离京没几日,他就到啦。”
王谊盯着他僵直的背影,阴郁重重。
“你认他做义父。”
缃儿早有今日之预想,却还是止不住心慌。
“爹刚归来,我还未来得及告知此事,我幼时就已认他为义父,四岁那年,他就开始教我诗书啦。”
春风拂面,竟有萧瑟之寒。
“回吧。”
这声答复久到缃儿几乎忘了自己还跪着,起身才发觉双腿已僵酸。
他慢步离去,肃墨的眼眸渐渐褪去慌张,至始至终都未曾回眸。
墓前只剩王谊一人,望着静女之名抿嘴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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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儿一早去给宁国拜寿,也顺便告知她自己即将离寺。
“不知死活的蠢货!”
一声怒喝吓退了珅儿所有的温情。
“那王谊无情寡义欺上罔下,小人一个!世间早该永无此人,你竟还想与他为伴!”
这番辱没之言连多祎都忍不住皱眉,何况已动情的珅儿。
“此事我已向祖母解释过,那都是我的误解,他从未做过任何大逆不道之事,祖母怎么还要冤枉他!”
“冤枉?他要真是怀瑾握瑜,怎么会抛下糟糠之妻娶你!”
珅儿蹙眉。
“那都已是过去之事,祖母不该再提起。”
“竟敢命令我?”
她将手中的经卷大力扔向她,好在多祎护着她躲开啦。
“还是为了一个无耻小人,你学了多年的规矩就为这么个伪君子全给忘啦!”
“公主息怒。今日是您的寿辰,看在小公主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您就对她宽待些吧。”
然后低声劝叫珅儿:“小公主。”
这话提醒了她,无论何事也不该在今日惹宁国生气,只好跪着伸手拽住她的衣摆。
“珅儿不该顶撞祖母,珅儿知错啦……”
宁国怒气仍盛。
“给我去佛像前跪着,这柱香烧完之前不许你再说半字!”
珅儿委屈的撅起嘴……
多祎在珅儿离开后扶着宁国坐下,知道她方才气的不轻。
“公主还看不出吗,小公主对驸马已经倾心啦,您何必还说这些惹她不快呢。那王谊既能入监为师,又得陛下重信,想必……”
“就因他并非我所说之人,我才要断了珅儿的念头。”
多祎难解:“为何要这样?”
“他既是正人君子,怎么会无端抛下妻儿做驸马?一个书生连最重的名节都不要啦,还不够证明吗。”
多祎了然:“您还是怀疑,小公主所说之事……是真的。”
宁国眼中透着明澈。
“就算此事是假,也总是别的大逆不道。一个身负如此机密之人,皇帝怎会放过他。”
多祎忧愁难掩,良久后,她看着宁国的满面愁容渐生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