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看见这世间冰清之情,也让我认清了你的虚妄面目。”
“哈哈哈……”王谊望天冷笑:“你如何就断定他是冰洁之心,或许他真不该离开,就该让你了然他的一切,可能你会发觉他还不及我……”
一记耳光如利刃割裂寒夜的平柔。
“你这个畜生。”
他的不知悔改彻底崩碎了昭爰最后一丝犹疑。
“凭你这雕心雁爪,早死一日也是解脱珅儿一日!”
话毕,她便毫不留情地将王谊踢进湖中。
水中霎时掀起巨大波浪,却不能消弱昭爰眼中的杀意,为傅声,为珅儿,为自己……王谊都死不足惜。
直到湖中央慢慢平静,她狰狞的脸上慢慢划出一道星痕。
“人意薄于云水,是你教会我的……你的绝情寡意与我错负的情意本应葬身这流水间。”
最后的回忆随着消去的水花一同散尽生命,湖面转而映出漫天晨星,浮飘如海物,而她脸上的泪光已不足一提。
昭爰受着割心之伤飞身离去,夜下再无音息,直到那平静的水面再起喧哗。
精疲力竭的人影一步一步爬上水边,之后再无一丝气力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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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云无隙
夜已过半,王谊步伐虚软的回到府门。
焦急等候在外的纾饶赶紧迎上去:“哎呦!驸马这是怎么啦?”他赶忙叫来两人扶他进门。
夜色从墨黑淡晕成了灰,王谊才梳洗爽利被侍瀓搀回寝屋,亦峂亦婤都已候在屋内。
王谊疲惫在床榻上坐下,亦婤端起药碗蹲在他腿边给他喂药。
“驸马醉至如此怎么也不让人跟着,这多危险啊。”
王谊头痛欲裂:“我也没料到会醉的失足落水。”
纾饶不安,待亦婤喂完汤药天色更加晚啦,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驸马早些歇息,老奴告退。”
王谊将手从额头上放下,沉语:“我也没什么大碍,此事别跟公主说啦。”
“老奴明白。”
侍澂服侍王谊睡下便去外厅候着啦,王谊躺在床榻上双目失神,身心俱疲仍是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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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柳,就算已近黄昏,天色还是那般高远碧蓝。
珅儿从寺中归来,纾饶带着众人在府外迎她。
“老奴已让人备好晚膳,公主这几日累坏了吧。”
“我的身子虽不比从前,可公公也未免将我想的太过娇弱了吧。”
纾饶笑着连连点头:“是是,老奴说错啦。”
“欸?”珅儿突然转身:“王谊呢?”
“哦,驸马正在院中歇息,老奴见他像是睡着啦,就没打搅。”
珅儿点头:“都下去吧。”
她径自去了□□。
看见那躺在藤椅上的人影,笑颜轻展,轻轻走至他身后,拂开头上层层嫩柳,悄悄地蒙上他的眼睛……
谁料刚刚覆上就被他抓个正着,她先是一愣,随后便夺回自己的手。
“你何时变得如此警惕啦?”
王谊笑,再次捉回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的警惕变差,我当然要加强啦。”
“哼,才回来你就取笑我。”她本想再反驳他两句的,却突然发觉他脸色不太好。
“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