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倏忽的温热让珅儿抗拒的挣开,邬巉也发觉了不妥,立即后退一步。
“臣所做之事皆为陛下效忠,长公主不该如此误解,更不能怀疑……我对长公主的恭敬。”
“你监视他就是监视我。”珅儿已没有心思在意他的伤意。
这份决绝却令邬巉无法相信:“长公主……何时对他这般用心啦?”
珅儿这才想起,他整日监视王谊,该很清楚自己对王谊是何言行,可眼下她绝不能照他所说。
“他是驸马,我当然要对他用心。”
“可我看的清楚……”
“你怎会看清楚!”她冰颜正告他:“日后不许你再接近府里,若是你不愿意,我便直接进宫禀告皇兄。”
“不可!”
邬巉顾不得她的冷对,急切的阻拦她:“昨夜杨府的意外我并未向陛下禀明,公主若向陛下说及跟踪王谊之事,我自是无命再监视他,可陛下仍会再派他人行令。到那时,监视的可就不只是王谊一人啦!”
他的急劝令珅儿错愕,后又哀凉四起……
—————————————————————————
王谊从宫中回来便一直在庭院中失神,纾饶守在一边不敢多问,偏偏珅儿又出去啦。
王谊此刻正是在担心珅儿,尽管朱瞻基今日并未提及她半句,他仍不能确定,是他真不知昨日意外,还是故作不知,若是明知而不说,珅儿岂不又因他至于险境了吗……
珅儿……
他突然侧身:“公主呢?”
纾饶微怔:“回驸马,公主出府散心啦。”
“怎么公公都没跟着?”
纾饶笑答:“公主若非进宫,一向不喜老奴跟着。”
恰在这时,珅儿从外归来。纾饶立即迎上轻施一礼,然后小声提醒:“驸马正问您呢。”
王谊来到她跟前:“不是去散心吗,怎么脸色还如此不善?”
珅儿知道这是纾饶替他编的由头,只好顺着解释:“我去三皇姐府上啦,结果话不投机又生了一肚子气。”
王谊没觉得不对,温和的劝慰她:“公主年岁也不小啦,怎么还跟自己的姐姐置气。”
珅儿没接这话,径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问他:“你今日可将该说的说啦?”
王谊神色一滞:“我每日讲学无数,公主这是何意?”
珅儿知道他为何装傻,便告诉他:“你尽可安心,这屋顶上没人。”
这话令王谊渐慢轻笑:“我倒是忘啦,公主的耳朵比我的眼睛还要锐利。”说了这句笑语,他才正色:“公主之吩咐我已禀明陛下,陛下亦恩准啦。”
“真的?”
王谊点头。
这样就好,只要他不再去做那些事,自然就没了再遇危险的机会……
“只是昨夜之事公主今后切记不可再提,切记切记。”
这叮嘱之严重比邬巉更甚,珅儿哀伤之际,也初次感知到了王谊对她的心……
“公主。”
一声轻唤令她收回了那一丝旖旎,回眸已见王谊来至身前。
“那日之事,我要向公主赔罪。”
珅儿眼眸低下,已知他是在说青楼之事。
“你为那种事向我赔罪,我是该宽恕你还是不该。”
王谊也发觉自己这话有错,立即更正:“我不为求得公主宽恕,只是应当向公主赔罪。”
珅儿闷闷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起身离开啦。
这无言虽非责怪,也是她心中非常介怀,王谊深叹一声,唯有望着她离去。
…………
纾饶随着珅儿来到后院,小心问:“公主今日可有结果?”
珅儿轻挽着手心里的丝绢:“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