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世子跑路了——九月篝火
时间:2022-03-10 07:33:30

  孟采鼓着腮帮子,心有不甘地坐下,她准备吃晚饭缠着他,让他说。
  “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盯着一个劲夹菜的人,孟采直呼:“够了,晚上吃太饱了不好,肚子会不舒服。”
  “无妨,多动动便好。”
  她低头吃鱼,对他说的话不在意,也就没瞧见他泛着光的双眸,暗沉,且有着浓烈的占有欲和狂热。那眼神,看一眼便心慌。
  孟采吃了半碗饭,吃了七分饱,就放下碗,“不吃了。”
  “吃完。”
  她撇撇嘴,压根不怕他,转着灵动的眸子,说:“你和阿树哥的秘密告诉我,我就吃。”
  孟冬失笑,放下木箸,端坐着,“今日整理书房,找到了一本书,你猜是什么?”
  “什么?”书房那么多书,她怎么知道,或许是奇闻志趣的书吧!
  小时候她可爱看这些了。
  孟采别过脸,余光瞥他一眼,“是什么好书?”
  “确实是好书。”
  孟冬起身走向她,笑意更甚,迫不及待看她跳脚的样子。他微微俯身,在她耳畔笑道:“是本春宫图。”
  轰…
  孟采只觉心跳剧烈,面红耳赤,藏在心里的秘密被人窥探,偏偏那人还是枕边人,也太羞耻了。
  其实,她是看过几眼,看完之后面红耳热,羞耻难当,才拿去堵老鼠洞的。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个都忘记了,没想到被他看见。
  孟采心里哀叹,连忙摇头,打死不认,“不知道,我可没那书。”
  “哦。”他意味深长的凝视她,“是吗?那书堵住老鼠洞,若不是今日挪柜子看到了,岂不可惜了。”
  瞧他一副打趣的样子,声音还那么大,就是故意的。她咬着唇瞪他,扭头就走。
  这事被他知道,好丢脸啊!
  “那是老鼠偷来的。”她随即找了个借口。
  孟冬心情大好,猛地打横抱起她,“想必夫人看过了,正好,不用教了。”
  “啊,放我下来,快点。”她恼羞成怒,用力拍打他,却并不管用。
  他的速度很快,力气也很大,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房门被他锁上,帷幔也放了下来,他的手微微用力,她便吃痛哀叫。
  孟采睁大眸子,瞳孔里倒映出他急色的模样,一瞬间恍惚,觉得眼前人和那晚的人,不是同一人。那晚,他明明又轻又柔,还跟她说一点都不可怕,她信了。
  现在…
  他又急又霸道,连动作都狂放得很,眉眼间尽是强烈的欲念,和平日端方自持的神态,全然不像。
  “夫君。”
  “青青,青青。”
  她桎梏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笼罩,轻喘着。葱白的手无力抓着他有力的胳膊,不经意一瞥,她看见自己娇羞妩媚的脸庞,一时间难以面对,咬着唇,阖上眸子。
  孟冬垂头低语,灼热的气息在她胸前萦绕,她轻喘两声,不满地拍了他一下,惹来孟冬暧昧轻笑。
  衣裳散落一地,帷幔微微晃动。
  屋内响起悦耳的咯吱声,轻缓,剧烈。
  站在竹竿上的鸟儿听见暧昧声响,羞得连忙飞走。
  直至半夜停歇。
 
 
第28章 · ✐
  清冷的月光从云层身后钻出来, 银白的光照亮的地面,星星也跟着一闪一闪,睁开了眼。
  孟冬披了件外衫,走到窗边, 轻轻推开了窗。他嘴角含笑, 姿态慵懒, 眉目间说不出的舒爽畅快。他伸个腰, 抬头望望月色,转身回了榻上。
  微风从窗口灌入,吹散了浓郁的味道, 空气变得清新不少。
  他抱着榻上的人, 亲亲她的后颈,惹来她的低声不满,甚至甩开了他的手。孟冬闷笑, 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别动我, 好累…”孟采没睁眼, 懒洋洋地抬手挥开他。实则内心还没原谅他, 书上没骗人,骗人的是他而已。
  “还生气?”孟冬睨着红肿的唇,后悔方才的没轻没重,应该会疼吧!
  他无奈叹息,亲亲她微湿的额头, 解释道:“对于这事,我可什么都没说, 是你多想,夫人不生气了。”
  闻言, 昏昏欲睡地孟采没了睡意,慢悠悠睁开湿润的眸子,撅着朱唇怒瞪他。他说不可怕,她信了,以为男女之间都是那般温和轻柔,不曾想,是那样汹涌热烈,就像掉落在海面,怎么游,都游不到尽头。
  她腿酸的直打颤,低声求他,他倒好,不管不顾的说换个姿势,真是不知羞耻。
  孟采垂下眸子,钻进他怀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着他的胸膛,“把那个烧了好不好?”
  她的语调娇软,带着一丝沙哑,撒娇恳求的样子甚是妩媚撩人,让他的心又痒痒了,跟猫挠了似的,静不下来。
  “不可,还没看完。”
  “哼。”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还打着主意呢!
  孟采侧过身,不去看他。而孟冬却心情极好,猛地翻身,在她上方,修长的手臂拿过角落的书,道:“看看后边还有什么。”
  她惊慌失措,躲都没地方躲,无奈,只好捂着脸颊不看他。
  屋内的烛火跳了又跳,而后被一阵风吹灭。帷幔剧烈晃动起来,久久不息。
  仿佛听见轻声的低喃,“夫人怎的这般水灵。”
  “不许…说。”
  低沉的笑声响起,一声一声,勾着她的每根神经。过了许久,房内才安静下来。
  …
  翌日,巳时将过,孟采躺在榻上没起来,不是她懒,而是真的没力气。全身酸痛的厉害,稍稍一动便觉得难受。
  特别是腰间,孟冬揉了好一会,还是觉得酸,看来要躺上一天才会好了。
  “青青。”孟冬神清气爽,温柔的双眸凝视榻上的人,浅笑道:“下午去书肆,去吗?”
  闻言,孟采终于翻过身来,确认地问一遍:“去书肆吗?”
  她确实想出去走走,自成亲一来,还没出过院门呢!想着要出门玩,心情都变得开朗,昨晚受的气,也顷刻间消散了。
  孟冬扶着她耳侧的发,微微颔首,“对,一起去,水都给你备好了。”
  她欢天喜地,顾不上身上的酸楚,一下坐了起来,她推推孟冬结实的背,“你出去等我。”
  孟冬叹道:“好,我的夫人。”
  房门关上,浴桶的水冒着热气,不得不说,孟冬真的细心,连水都备好了。那昨晚的事,就原谅他吧!
  孟采忍着笑意,在房内舒舒服服泡了澡,又梳妆打扮一番才出门。孟冬也有耐心,没来催她,见她慢悠悠地出来,只拿起自己的字画,淡淡说了句:“走吧。”
  “嗯。”
  她跟在身旁,走得慢些,身子稍稍有些不适,不过不碍事,眼下对她来说,出门要紧。
  须臾,孟冬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朝她乌黑的发间看了眼,问:“珠钗怎么不戴?”
  双手交叉,她红着脸低头瞧瞧,然后说:“财不外露,被人盯上怎么办?”
  孟冬失笑,牵着的手晃了晃,打趣道:“谁敢打夫人的主意?”
  她别开脸不说话,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了。孟采笑而不语,眼下真不敢招惹他,怕他在床上找回来。
  刚到午时,日光毒辣,街市的人也少了许多,不过书肆的倒是热闹。还未进去便听见嘈杂声,似乎是许多公子凑在一起争论什么。
  两人进去,平淡地往那边看了眼,便收回目光,而后盯着掌柜看。
  有些日子没来,掌柜的很是热情,一双眼睛直直的凝视孟冬的手中,笑道:“等了公子好些日子了,可好了?”
  孟冬也不拐弯抹角,点头,直接对掌柜说:“好了,掌柜验验。”
  随即走到一旁,将画一幅幅展现在掌柜眼前,等候在边上。
  掌柜的弯腰查看,双眼瞬间放亮,连连称赞,“好好,好啊,果然是一模一样,真假难辨呀!”
  孟采虽不懂,可她也凑在边上看,她只知道,画的确实很好,一点瑕疵没有。孟冬为了这些画,可谓花了不少心思呢,偶尔半夜,还能看见他在书房忙着。
  “自然是好。”她附和一声,藏不住的骄傲。
  片刻后,掌柜一一看完了,直起身子,态度极好,“按我们之前说好的,一副二十文,等着,我去拿。”
  果真是熟悉了,才说完,不等孟冬回应掌柜的便转身走了。
  孟采抿着唇左顾右盼,一幅画二十文,比她卖豆腐强多了,也不用风吹日晒的。果然,他还是适合舞文弄墨的差事。
  与他的气质很配。
  一会后,掌柜的出来了,手中多了个钱袋子和一张纸条,对孟冬轻声道:“这是我要的,十日后交货。”
  孟冬摊开看了眼,颔首回他:“没问题。”他稍微用点心就能画出来,对他来说小事一桩罢了。
  拿好钱袋,两人便想着离开,只是脚还没挪动,就听见那边一堆人吵了起来,声音大到对街都能听见。
  ……
  “你到底懂不懂?这就是怀书先生字迹,花了一百两买来的,你们说说,是不是真的?”
  “我看像真的。”
  “瞧瞧,还是李兄识货。”
  “……”
  那边的争论还在继续,掌柜撇嘴摇头。只因为这公子在其他书肆买了一副怀书先生的墨宝,跑到他这来耀武扬威,和一群公子们舌战良久也没分出个胜负。
  他认为,这幅画是真的,而且肯定以往别人买到的都是假的,还大言不惭的认定,整个宁乡县只有他的是真迹。这话一出口,那些买了画的公子,自然不认同,这不,就吵起来了。
  吵了一上午,还没结论,掌柜饭都吃完了。
  在他的地盘说别人家的是真迹,这不就相当于说,他家全是假的,让他怎么做生意。
  不知好歹,偏偏得罪不得。
  掌柜头痛的很,只想让他们赶紧走。
  他扯着皮笑肉不笑的脸过去,道:“诸位公子,不如改日再来讨论。”
  “不行,今日必须说清楚。”
  “是,是。”
  掌柜强颜欢笑,目光不不经意一瞥,看见了站在原地看热闹的两人,精明的眸子一转,已然有了主意。
  他挺直腰板,正色道:“依我看,既然诸位各持己见,不如听听旁人看法。”掌柜指着孟冬,继续说:“那位公子才华斐然,不如就让他说说。”
  言罢,一群人将目光投向了孟冬,来回打量他。粗布麻衣,衣着普通,瞧着是贫苦人家,能识字?
  不过看他从容淡定地神情,挺拔的身姿,还有那迫人的气场,但是有几分卓尔不凡的味道。
  一群人互相交换眼神,默默点头。是驴子是马,一试便知,不在乎多费些口水。
  “那就有劳那位公子了。”
  这可让两人愣住,只不过是看个热闹,来不及走而已,火就烧到自个身上了?
  她抬头看向孟冬,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回他:“在下才疏学浅,恐怕帮不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掌柜急急忙跑过来,扯着他胳膊轻声道:“他们都是买那些字画之人,懂我的意思吗?帮个忙。”
  孟冬拧着眉头,迟疑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便瞧瞧。”
  一群人自觉让开一条路,退到一旁,一双双眼睛全盯在孟冬身上。都想看看这个让书肆掌柜称赞的人,到底有何本事,让争论不休的事情有结论。
  孟冬面色淡然,漆黑的眸子凝视书案上的画,他仔细的上下看看,片刻后有了答案。
  难怪掌柜要他趟这趟浑水,同样的一幅画,他刚刚卖给了掌柜,若这幅是真的,那另一幅该卖给谁?
  掌柜可真够贼的。
  孟冬和掌柜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笑,而后道:“假的。”
  “诶,听听,我说什么来着。”掌柜拍拍手,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情。
  “不可能,我可是花了一百两,你说假的就是假的,这位公子,你懂不懂画?”那公子很激动,推开旁人便到孟冬身前,趾高气扬的凝睇他。
  随后对着众人道:“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想走。”
  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怕。孟采紧张地拉着他的衣摆,小声说:“怎么办?”
  孟冬扬起笑意,拍拍她的手,安抚她,“不碍事,别紧张。”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昂起脑袋与那人对视。
 
 
第29章 · ✐
  吵闹的书肆异常寂静, 甚至静的有些可怕,所有人屏住呼吸,等着风雨到来的那一刻。
  铺里的伙计很有眼力见,悄悄送了两壶茶水来, 放在一旁。若是等会吵起来, 也能喝喝茶, 冷静一下。
  孟采攥着他腰间的衣裳, 虽面上若无其事,可双手不自觉的颤抖,好在孟冬安抚地笑, 让她没那么紧张。
  她不确定的又问一遍:“真的没事吗?”
  孟冬瞥了眼掌柜, 心有成竹,凑到她耳边说道:“无事,看着就好。”
  她颔首应声, 嫌弃自己这个时候帮不上忙,字画她真是一窍不通, 更别说其中的区别了。
  哎, 怪自己不爱这些, 没法子了。孟采无声叹气,松开手垂在身侧,目光柔柔地望向他的侧脸。
  在场的人等不急了,更别说那位年轻公子,只见他扯着孟冬的胳膊, 对着众人道:“公子可有什么说的?若是不能服众,可别怪我不客气, 哼。”
  那人鄙夷地白了孟冬一眼,甩甩衣袂, 怒气冲冲地看了一圈。他花了一百两买画,是来炫耀,而不是来丢人的。被一个无名小子说是假的,以后出门如何见人,想想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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