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个南宫婉的死还不能震慑他们!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们居然还敢这样做!
这一刻,向来清冷如仙的上官尧眼底猩红一片,周身煞气四溢,他想杀人!他想把那些害她的人,统统都杀光!
就在他的理智差点就要崩溃的时候,剧痛中的林潇攥住了他的衣摆,他骤然清醒,然后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潇潇,潇潇别怕!我帮你,我这就让人去找大夫!”
他说着,厉喝一声,“来人!”
已经赶到了门口的邵原赶忙进来,一见到林潇的惨状,顿时也吓了一跳。他的第一反应和上官尧是一样的,认为是天道宗的老家伙们动的手。
“师父!”
“速速去请郝神医!”
“是!”
郝神医是天道宗的供奉,医术卓绝,但是轻易是不出手帮人治病的,如今上官尧亲自开口,他不来也得来。
上官尧用自己的内力灌入林潇的体内,想要替她安抚暴动的内力真气。
不过收效甚微,他再怎么梳理安抚,她的痛苦也是稍稍减轻了一点,最后疼的整个人神智都不轻了。郝神医被邵原裹挟着赶来,郝神医的脸色差极了,不过宗主亲自开口,他也不敢说什么不好听的。
在初步查看了林潇的情况后,他用银针封了她的穴道,勉强算是镇压住了她的内力真气,而她也在这时彻底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到底是什么毒?”
上官尧搂着林潇,咬牙切齿的问。
郝神医半点不敢欺瞒,“这个,老夫其实也不大能确定。只不过根据林姑娘的脉象和症状看,很像是中了传说中的‘焚心’。相传,此毒为魔教独有,几百年前,魔教教主用此毒控制教众,焚心每隔半年左右,就要吃一次解药,否则毒发时,就会如林姑娘刚才那般痛苦。
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焚心一共发作三次,每次的间隔时间都是半年,三次之后,若再无解药,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不过这也都是传说,我此生还是头一次见到疑似中了焚心的病人,所以不敢断言。具体情形,等林姑娘醒了,宗主可以再好好问问她,想来她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你可能解此毒?”上官尧冷声问。
郝神医:“老夫并无把握,但若别无他法,也可勉力试上一试,但是结果如何,不能保证。”
“待她醒来之后,可还会这么痛苦?”
“应该是不会了,这次毒发已然结束,再发作,要半年后。”
上官尧了然,郝神医退下。
邵原刚刚也在旁边,郝神医的话他都听到了。
“师父,如此看来,林姑娘这毒,多半是魔教为了控制她下的。”
上官尧看着脸色惨白的林潇,声音幽冷,“怪不得她总是急着离开,她从来不和我提这件事,应该也是怕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和他说?为什么怕他发觉?
现在他真实恨不得马上就摇醒她,让她告诉他真相。
可是不能,刚刚她毒发时痛苦的样子让他痛彻心扉,他根本不就敢吵她,生怕她醒过来而毒性还没过去,到时候她就要再经受折磨。
邵原:“魔教是龙潭虎穴,想来林姑娘是不想你为了她冒险。”
“她是不想欠我什么。魔教派她来杀我,她没能完成任务,我原以为只要她再不回去就没事了,可没想到原来她早就中了毒。是我把魔教想的太简单了,她这些年,不知道究竟受了多少苦,而我还一直误解她......”
“哎,师父您也别想太多了,等林姑娘醒了,您亲自问问她,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如果真的像郝神医说的那样,距离下次毒发还有半年,您有的是时间替她寻来解药。不要自乱阵脚。”邵原安慰他。
上官尧点头,“我知道。那些事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今日南宫婉的死,还有余堂主他们。
邵原:“余堂主和其他从犯都移交给燕南心了,同时我还把这些年各位峰主长老贪墨徇私的证据账册都交给他了。燕南心这个人还是靠得住的,想来他会看着办的。至于南宫婉,我已经命人把她装殓进了棺材,拉到后山埋了。”
南宫婉是以罪人的身份死的,她的后事一切从简,连葬礼都不必办。
上官尧:“你要小心。当心他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也明白,经过今天这一遭,邵原与那些旧势力之间,是注定水火不容了。凭心而论,他并不想天道宗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故,因为那于大局不利,可是他也知道,如今的这些峰主长老全都是道貌岸然之辈,他若不铲除他们,他们就会绞尽脑汁的铲除邵原、林潇、乃至于是他这个宗主。
他向来都不喜欢参与这些勾心斗角,可是如今,也不得不直面了。
“我明白的,师父放心。”
邵原说完,告退离开。
林潇是凌晨之际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她旁边的上官尧。
他一直都在看着她,她才一睁眼,他就察觉到了。
“潇潇,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