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啊!”冉幸想了下那天的情况,问题确确实实是解决了, 怎么会更严重了呢?
“这是真的!大仙,您是没有看到那个工人,整个脖子看起来就像是只连着一层皮了!”
冉幸皱了皱眉,那天的情景她还记得,就算是真的没有完全解决,也不会出现那么凶险的事情才对。
“我得再去一趟。”冉幸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里的事情非但没有结束,反而变得更糟了。
这一次,冉幸刚到那里便闻到了一股焚烧垃圾的味道, 和上次的毒窝比起来可谓是不遑多让。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焚烧垃圾的味道?”冉幸皱着眉头,这些味道实在是太冲鼻了。
“在那天警察来了之后,咱们隔壁的那几户人家突然不出去倒垃圾了,统统都把垃圾堆放在那边,然后还趁着凌晨烧,这早上的风一吹,真的是办法都没有,之前给城管打过电话,但是他们就和打游击战一样,总能在对方来人之前把垃圾处理了。”
工头说起这件事也是一脸气愤,他从没有接过这么累的活,自己手底下的工人都有好几个出事的了,如今还有一个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弄得他以后都不敢在这个行当里混了。
听完之后,冉幸皱着眉头往之前堆放垃圾的地方走,只见那边新种上了几棵柳树,而烧垃圾的地方就在柳树底下,就这样烧垃圾竟然也没有
把柳树给烧死。
冉幸围着那几棵柳树走了一圈,又回头看了看工地的方向。
“大仙,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陈志云急匆匆的来到冉幸的身边,看来这几天他为了工地的事情,也的确是够焦头烂额的,现在更是全然把希望都压在了冉幸身上。
“你和方家的关系怎么样?”
“哪个方家?”对于冉幸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陈志云一时没反应过来。
“荣城方家。”
“这难道是方家搞的鬼!”陈志云顿时炸了,商场上虽然说是以和为贵,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我只是有这个猜测。”冉幸想到昨天的那个白嫣然,毒窝的事情方家肯定有份,而现在这个事情,估计他家也逃不了干系。
“大仙,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是他家吗?”陈志云思来想去,他们陈家和方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商业接触,毕竟两家涉及的蛋糕不同,所以并不会有什么利益纠纷,对方和自己摆这么一道,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昨天方家的人找过我。”
“找过你?”陈志云没想到方家的手还伸得挺长的,这么快就找上大仙了。
“当初毒窝建在那个地方,其实无论你买那块地在谁手中,对方都会倒霉,所以王家才会急着出手,显然王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能吞下那块地的自然也不会是小人物,能兵不刃血的除了一个潜在对手,何乐而不为。”
“在你成了那块地的接盘侠之后,他们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搅了他们的毒窝。方家祖上是做什么发家的,你也应该知道,昨天方家的人找上了我,最近我动作比较大的也就这件事,他们为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您的意思是,他们拉拢你不成,就开始打击报复了。”陈志云的眼底闪过凶光,他对冉幸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方家这些年在圈子里的名声其实并不好,重要的是方家手底下的确是养着几个这方面的人。
“可以这么说。”冉幸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柳树,道:
“你看看这些柳条与寻常的柳条有什么不同。”
“不同?”陈志云走上前拉起柳条看了又看,除了柳梢似乎有一点脏之外,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几个工人也跟着凑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咦?这柳梢怎么是弯的?”一个工人一看,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劲。
“弯的?”陈志云又看了看,可惜他平时都不注意这些,根本不知道柳梢应该是弯的还是直的。
“他说的没错,这个柳梢的确是弯的,且这几棵新种柳树的柳梢都是弯的,而正常柳梢应该是直的。”冉幸点了点头。
“这……柳梢弯的,有什么作用吗?”这玄学方面实在是涉及了陈志云的知识盲区,他真的是不知道只是几棵柳树的柳梢弯不弯有什么影响。
“远远看过去,这些弯着的柳梢像什么?”冉幸稍微给了点提示。
为了能看出这些柳梢像什么,陈志云还特意走远了一点,希望能发挥一下自己的抽象思维,可是事实证明,毫无卵用,他没有抽象思维这个东西在身上。
“镰刀,带血的镰刀。”冉幸终于对陈志云的想象力不抱希望了,直接公布了答案。刚才陈志云看到那些柳梢上的脏污,其实是血,人血。这些柳树在被移植到这里之前,都用人血泡过特意弯成镰刀的柳梢。
一听冉幸说那是带血的镰刀,一直拿着柳条研究上面到底有什么脏东西的工人,吓得瞬间将手中的柳条甩开了。
“这柳条的每一把血刀,都是向着你工地的位置。加上在柳树下焚烧垃圾,风带着晦气源源不断的吹进工地,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要塞牙缝,更何况对方还摆了这么一个大凶的风水。”
冉幸说道后面的时候面色肃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生气,只要想到医院里还躺着一个生死未卜的农民工,冉幸就难以压制心底的怒火,这也是她为什么厌恶这些歪门邪道心术不正的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