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契执实在是不想折腾了,就任阿偕搂着自己,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两个人挨着在地铺上睡着了。
天光破晓,契执忽然感觉自己腹部一阵疼痛,然后就飞了起来。
“嘭”地一下撞到墙上才跌落在地。
契执趴在地上,心里哭:今天不是打脸啊……
阿偕就站在契执的地铺上,指着契执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说:“你、你、你简直太无耻了!”
契执从地上爬起来,也指着她说:“你差不多得了啊!不要太过分了!”
“什么?”阿偕一看他的态度,更生气了,“你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居然还有脸说我?”
契执也是气得吐血:我禽兽不如还不早就把你降服了!
“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契执真的是好无语。
“我记得什么我记得!你就是趁人之危、不安好心!”阿偕说。
契执摇摇头:不跟你废话!
“修仙!不喜不怒!”契执想尽早结束这种没半点意义的争执,
“你也知道我要修仙呀!我不可以贪图男欢女爱啊!”阿偕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冒起了眼泪花儿,“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坏我修行的大事?”
契执一看她冒眼泪了,就奇怪了:怎么地?又换新花样了?
“我知道了,”契执说,“以后你还是自己一个人一间屋,我再也不管你了!你就是让老妖精抓去炖了煮了我也绝对不管!”
“你不要打着这种幌子破坏我的修仙大事,我才不要你管!”阿偕也大声吼。
“求之不得。”契执冷笑,拉开门自己出去了。
阿偕自己又哭了一会儿,拿出自己的修仙愿瓶捧在手里,擦干了眼泪:我要修仙!要变成仙女姐姐那样的仙女!不能哭!
山间路上,顾起看契执和阿偕都板着脸不说话,也不自找没趣。
三个人沉默地走了一天。
当天晚上再住店,契执就还跟顾起一间房,让阿偕自己一间房。
阿偕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仿佛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于是又半睁半闭着眼摸到了床下,但是地上冰冰凉凉地,并没有人。
阿偕就蜷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睁眼一看:我怎么又睡地上了?
她爬起来坐在地上发呆。
仔细想想,这两天晚上睡梦里总是闻到的那种暖暖的、热乎乎、香香的味道,自己一直追着、抱着……
那就是契执的温度、契执的味道……
了不得、难道真的是我赖着他……
阿偕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脸,脸上又热又烫。
疯了!
绝对是疯了!
她站起来推开窗户,让凉凉的风吹进来:我要修仙!这些都是试炼!我一定会修仙成功的!
她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收拾好包袱下楼来。
契执和顾起已经坐在大堂里等她了。
阿偕一看见契执,心里就猛地一荡,脸上就有点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
她停住了下楼的脚步,摸了摸自己的修仙愿瓶:我要修仙!绝对不会沉迷人间的!我为什么会来人间?就是来试炼的!我肯定没问题!一定要修仙成功!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换上了自然的笑容,跟契执他们打招呼:“契执,早;顾起,早。”
顾起也回她:“早。”
契执看她脸色:怎么今天又想通了?不板着脸了?
于是也回了她一句:“早。”
阿偕也没打算跟契执道歉:自己那副模样,想想真是够了,这道歉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就问老板多要了一笼肉包子,一个劲儿地劝契执多吃点。
契执连忙说:“够了够了,我又不属猪,哪儿吃得了这么多。”
三个人吃好了早饭,这就整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