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执俯身就向阿偕凑了下去。
阿偕被他压得死死的,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像立刻就填满了自己全身每一滴血液。
阿偕有一瞬间想闭上眼睛。
但是她终于偏过头去:我要修仙!试炼决不能认输!
阿偕咬牙说了一声:“别怪我……”
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契执应声飞出了书房大门,跌到了院子里。
契中天在窗户缝后面直摇头:“儿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
契梧坐在自己房间的桌旁,喝了一口手里的热茶,绯红着脸,叹息说:“有些东西,不能乱看……”
这一踹一跌,契执的酒彻底醒了,血也静了。
躺在地上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太丢人了,没脸见人了,我这都干了什么呀……
阿偕躲在门框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对还躺在地上捂着脸的契执说:“你没事吧?”
契执:你看我像没事吗?!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阿偕探出来的半个脑袋说大声说:“你不许再画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偕用手指抠着门框上的木屑,小声说:“人家又不是给你看的,是你自己非要看的嘛……”
契执全听在耳朵里了,说:“那你就不能藏好一点儿吗?非要拿在我眼前晃!”
阿偕对着契执挥了挥手,笑着说:“知道了……”
然后就把书房门关上了。
契执还想大骂两句,想想算了——都怪自己没出息,居然差点儿没把持住,太气人了!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还气!
翻个身,还气!
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该教她画什么破画!
契执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折腾了一晚上,天还没亮就干脆起来修习。
吃早饭的时候,契梧把粥和饼还有萝卜干、咸菜都摆上了桌。
阿偕来了。
契执一看见她,脸“腾”地一下就热了。
低着头一顿猛吃。
阿偕倒是谈笑自若,跟他们打招呼、跟契梧和契中天说些闲话。
契执几下喝完了粥,放下碗拿起剑就说:“我先走了。”
“你不等等我呀?”契中天说。
“我有点事儿,你后面慢慢来。”契执说完人已经跑出大门去了。
太尴尬了……
契中天望了望阿偕,呵呵笑。
契梧也望着阿偕抿嘴笑。
阿偕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干嘛都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就是看你好像又变漂亮了。”契梧说。
“真的吗?”阿偕掏出了随身的小铜镜,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说:“其实我最近都没有动过脸了。”
说着人就站了起来,对契梧说:“小梧姐姐,你看我的身形怎么样?有没有好看一点儿?”
她旁若无人地摆起了各种姿势,旁边契中天一下呛了,咳个不停。
“爹,你没事吧?”阿偕连忙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契中天放下还没吃完的碗,拿起自己的剑就走,“我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我先去镖局了。”
说着就飞快地出了大门。
契中天在大门外捂着胸口顺了几口气:儿子,你赶紧地管好你媳妇儿吧……
阿偕就拉着契梧:“小梧姐姐,怎么样怎么样?”
小梧也红着脸支支吾吾地点头:“挺好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