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抹寒光映到小姑娘果果红扑扑的小脸那一刻,玹亦抬手就把寸芯的大刀给震了回去。
“太子!”寸芯满脸愠怒,不让她接近离若就算了,如今连那魔果都不让自己教训,真是莫名其妙!
“寸芯,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金书生怕寸芯什么激怒玹亦的话,立马用自己坚实的臂膀紧紧缠住了火蝶,当起了和事佬。
“他们还有用。”玹亦冷冷回了五个字,转眸看向把自己哥哥护在身后的小姑娘果果,“你方才说的那一缕银白光华可是三万年前就来了此地?”
玹亦虽已然猜到光华与白芷有关,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问出了自己已然明了的问题。
金书一听,有些不解。
三万年前,玹亦说的不就是天魔大战那一年吗?这和那场战役有何关联?
金书想了想,决定还是翻一翻前面陈旧的书页,好好回忆下三万年前的往事。毕竟,三万年实在有些久远,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被那场战役掩饰下的大事。
被金书紧紧裹住的寸芯,也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隐隐意识到了玹亦护下魔果的意图。所以,在金书放手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再惹出什么事端。
与此同时,小姑娘果果听到玹亦的文化,生怕自己哥哥有什么好歹,立马把自己知道尽数说了出来:“这我不清楚,反正我能睁开眼时,那光华就在了。”
如今,他们兄妹命悬一线,自然是没有半句谎言。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戏弄他们,小姑娘果果又捅了桶自己身后的童子果果:“哥哥,你比我先醒记得清,我方才可有说错?”
童子果果准备闭口不言,垂眸瞧见了寸芯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不禁想象出自己被一个小喽喽一刀切的惨烈场景,这才撇撇嘴,说出了详情:“的确如此,银白小伙伴虽与我们朝夕相伴,但那它的力量实在深不可测,我们无法探知这力量的来源。不过它那气息我魔界大不相同,我敢断言,银白小伙伴肯定不是我魔树爷爷自个儿长出来的。”
寸芯呵呵一笑:“那是当然,你那魔树爷爷要生也只会给你们再长出一个弟弟或妹妹,哪会生出一缕那么纯净银白的光来?”
此时,金书已经把三万年前的往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除了那场震撼六界的战役,并无其他有价值之事,让他毫无思绪。
他搔搔金灿灿的书页,听到寸芯对那缕光华的描述,忽得又想起自己在幻萤风林所见的那缕光芒四射的银光,顿时生出了疑虑。
咦,这银白光华为何如此眼熟?
他将自己方才所见与之前的这么一比较,当即张大了嘴,一副发觉新大陆的模样悄咪咪地跑到玹亦跟前,小声问道:“莫非……那缕光华是白芷上神的魂魄?”
玹亦不置可否。
沉默就是默认了。金书抬眼看了看拿着大刀随时准备切魔果的寸芯,得知又看了看暂且已经脱离危险的离若,不禁深吸了口气。
诧异,他只不过是想修复离若的神识,谁想竟然得了这么个惊天奇闻,又忍不住自己书页记载了几笔。
刚刚记录完毕,平稳静谧的地面猛然一抖,犹如地震一般,整个地面晃动好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若不是在场的几人皆有一定的定力,这会儿早就从突然倾斜的地面滚下了山。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寸芯还未说完,只见一直静立于此的天泉魔树动了动身子,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褐色衣袍,手拿炎灵之杖,胡子花白的老人。
寸芯还意识到此人的来历,两声尖叫刹那间刺激着自己耳膜,差点就把她给震聋了。
“树爷爷!”两颗果果一见魔树的魔灵出现,也不顾寸芯会不会拿起大刀,便一蹦一跳跑到了老头身边转悠。
不待他们反应,两颗魔果就开始恶人先告状了。
“树爷爷,他们欺负我!”小姑娘果果抱着老人的左腿,开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寸芯一听,气得唇角发颤:“什么叫我们欺负你了?”
老人一听,弯下身子,心疼抹了抹两颗魔果的眼泪水,一副要替他们报仇的模样:“我刚醒来,你们俩怎么掉到地上了。到底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爷爷帮你教训他!”
“就是……”童子果果抱着老人的右腿,刚一抬手准备指向玹亦时,就感受到了那如寒冰一般的恐怖目光。
他一向怕冷,又不由想起他把自己从魔枝劈下的凌厉手段,吓得抖了抖身子,将手从玹亦的方向转而指向那个要砍自己的寸芯:“爷爷,就是他!”
“我?!”寸芯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气得面色发青,将手中的大刀狠力在地上滑了划,咬牙切齿道,“你们俩把我和主人弄成这样,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们不可!”
魔果们一听,撒腿就碰到了老人身后,可怜巴巴道:“树爷爷你听,这老女人还威胁我们!”
老?女人?!
玹亦掩袖,金书大笑,寸芯更是气得头顶冒烟。
当她听到这个对自己评价的词语,肺都快要气炸。恶人先告状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如此诋毁自己,若她再不出手,只怕真会沦为金书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只见寸芯用玉珏幻化出了一把更加锋利的火红大刀,正要磨刀霍霍向魔果时,老人随意用杖子一挥,一股浑厚的魔力硬生生把寸芯逼退了好几步。
“身为我们魔界火蝶圣女,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滥杀无辜。”老人摸了把胡子,眸带几分愠怒。
寸芯低着脑袋,摸着自己胸口,用刀撑着地面,盘腿而坐开始调息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