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都把头转过去了。
骆聿从公共处拿了颜料过来，在郁意的画上添了点颜色，又把画板往里面侧了侧。
没人能看见那副画了。
郁意的画以素描纸的白色为底，画上两个远处的人影，一个是侧身，看样子像是刚从地上爬起来，而另一个男人，是正身，他的手里握着木仓，木仓口对着那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的心脏处。
两人男人周边是大火，还有一些被烧焦的树，树上已经没有叶子了，光秃秃的，还是黑色的。
骆聿拿了绿色的颜料在那些树上添了点颜色。
她看到了。
骆聿心里一时五味杂陈，那天她还是看见了么？在倒下去的最后一刻，看见了这样的场景，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有人去找过她么？
他现在在哪？
其他同学的考试还在继续，骆聿站在后面，对着窗户。
祝老爷子托他找的人，现在还没找到，说实话，他并不相信那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躲过他的追查，又或者，那人就在这里，只是没露面？
郁意刚从学校里面出来，就忘记了那副画的事，今天出来的早，她就在幼儿园周边看看，买了好些油炸食品。
等小许出来两人就在步行回家的路上边走边吃。
十二月份，都快放寒假了。
要过年了么？
好久，小许放学，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脸的开心样。
郁意今天也开心，把手里的串递过去。
就听见小许问“干妈，今年会下雪吗？”
“嗯？我也不知道啊”
“啊？我的同学们他们都看过学，就我没看过，干妈你知道哪里会下雪吗？”
“干妈也不知道哇，回去我们问问你妈妈好吗？”
“好的，我们全力出击！”
“好的，目的Y·酒吧！”
“go！”
小许的小短腿跟不上郁意，郁意放慢速度，尽量和小许并齐。
小许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和妈妈说，想看下雪。
正好今天林哥也在“可是A市不下雪啊，就算下了，应该也是刚落地就没了”
“为什么会没了呀？”
“落在地上化成水了呀”
郁意没在这件事情是说什么，只是说“那我们换个地方过年？”
“嗯嗯，换个有雪的地方！要看下雪！”小许疯狂鼓掌。
林雅苑在想过年要去哪里？
当天下午，小许去了学校，酒吧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还有梁简和沐絮忧，不过沐絮忧今天约了人，一会也就走了。
于是这四个坐在之前郁意拼积木的专属位置上。
郁意手塞在口袋里，摸着佛珠。
林哥“梁简你过年要去哪里？”
“不知道，不过我应该要和小忧一块吧”
“那行，雅苑呢，我们今年过年要怎么过？还是在A市吗？不过小许要看雪，A市这地方常年不下雪啊。”
“不知道”雅苑摇摇头。
“下雪的地方有哪些啊？要不然去一趟？”
“R洲，那里下雪”郁意低头，声音不大。
其他三个人的目光在瞬间就聚集到了郁意的身上，她不抬头都知道。
他们虽然对那种地方没有特别强烈的抵触感，但是既然从哪里出来了，就不会在想回去了。
“爷爷想见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