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如你所见,挺好。悟也挺好,这世界爆炸了他都会很好,硝子最近在考医师资格证书,熬夜熬的比较厉害,所以应该算不太好?”她笑了起来,想到了什么,“啊对,说起悟和硝子,前两天悟不小心把硝子的溶液滴到给她送的饭里了,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吧,整个医务室里散发出一股芥末加榴莲的怪味,硝子气的直接把屁股底下的凳子抽出来朝悟砸了过去,结果把窗户给砸碎了。看来硝子未来可以往暴力医护的方向发展一下呢,简单有效的杜绝医闹。不过,最后还是我进行的善后。”
夏油杰微笑着听着,心里却想,不对,我不是想听这个,多讲讲你自己吧,讲讲你和悟怎么样了。
文的聪明之处之一在于察言观色的能力。她察觉出了他的沉默,停下了滔滔不绝。“你有什么话想说吗?杰?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我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想知道你与悟怎么样了。
“好吧。”文耸耸肩,她再聪明也不会读心术。“不过杰你本来就是比较闷的性格,有什么事还是尽量说,别走火入魔哦。”
“放心吧,不会的。”
可他也许已经走火入魔了。
文有时来找他时,他正要去除灵,于是他们便结伴而行。那一次也是一样。他把那个一级咒灵搓成球,张口咽下,紧接着便感觉一个清凉的身体贴了上来。文用小臂触碰他的胳膊,刷新了他的味觉,手里还握着一只小保温杯。“我自制的黄瓜青柠啤酒,还是冰的,你要不要尝尝?”
啊,她长大了,也开始喝起酒来了。说起来,以前也是她主动发现了他吞食咒灵球时的痛苦,在她十一岁,与他第一次组合出战之时。他们的名字那么相似,改一下一定也非常方便,不会有不习惯的问题。该死的,他怎么没有早点意识到呢?
“文,你十六岁了吧。”
“对。怎么了?”
“也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她挑了一下眉毛。“不好意思,我国籍还在中|国,那边女性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岁。”
但夏油杰没理会她在说些什么,他紧紧地盯着她的双唇,俯下身去。
夏油杰的第一次吻被如同电击一样强烈的刷新打断了。文依旧站在那里,挑着眉毛望着他。“至少得提前询问一下,杰。”
夏油杰骤然回过神来。他应该再聪明一点。文最介意有人不尊重她,也不喜欢别人打她名字的主意。他应该循序渐进。
于是他开始了流程正常的追求,然后被明确的拒绝。
“杰,虽然我确实有在与人相处时会迎合对方的喜好表现的行为,但只是为了维持关系,达成合作的目的。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任何想法。这只是维持关系时聪明一点的做法,但若是发展到玩弄人心的地步就太过了。”她抱歉的笑笑,“所以,杰,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表白。”
但夏油杰却并不死心。
他正如文口头禅中所说的那样,聪明了一点,从那番看似毫无余地的话里发现了漏洞。她是事业型的女性,即使她拒绝了他,也绝不会因此而疏远他,他们仍然是合作伙伴,她依旧需要他。她不会拒绝来自他的礼物,不会逃避他的邀约,所有追求所需的要素一应俱全,而她也会拒绝其他人,所以夏油杰拥有大量的时间。
他开始送她喜欢的东西,耳扣,手链,帽子,项链。当然,那些上面都刻了他的名字。
文的视力实在太差了,她根本察觉不到,但五条悟一眼就发现了。于是,当天大半夜,这一对最强在郊区进行了友好的切磋,炸出了大片的废墟。
咒术师协会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大早上打电话给文,叫她去善后时,声音几乎飘出小花花。
“五条悟和那个叫夏油杰的诅咒师打起来了!”咒术师和诅咒师终归还是不同的!他们撕破脸了!
当时的文正住在伏黑家,因为深夜没有打爽的二位跑来砸了她的卧室窗而导致的睡眠不足而瘫着个脸,一边打开水龙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一边对着电话冷笑。“呵,别激动,他们只是在研究舞龙。”
正在厨房煮一大锅面条的伏黑惠和津美纪听到伏黑甚尔发出了大声的嘲笑。
别说,在客厅的足底按摩板上罚跪的两位最强还真挺有趣的。尤其是因为只有一张按摩板,所以二位只能脸贴脸相对而跪的情况下。
然而两位已经二十多岁的最强心里最介意的却不是要在小学生面前丢人这件事,而是他们过来扒窗户时,竟然发现伏黑甚尔和文睡在一张床上这件事。虽然以前他们就这样,但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啊!都到结婚年纪了!然后,一个激动,就把窗户砸了。
伏黑甚尔半蹲下身,盯着两张贴贴的脸,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你们还真是不够聪明,要么就还不够了解她。”他嘴角疯狂上扬,嘴角的疤痕都被拉扯的变了形,神色掩不住的得意。“不过,就这么蠢着吧,挺好的。”
“惠,津美纪,我们出门了。甚尔,走了。”文穿好了鞋,在门口催促道,伏黑甚尔起身,与她一起走了出去。
最强的耳朵都很好,他们听见文在说干脆今年春节把他们抓到横滨的中华街舞龙算了,而伏黑甚尔再次笑了起来,说不错的主意,然后响起了摩托马达的轰鸣声,由近及远。
他什么意思?最强额头抵额头,大眼瞪小眼,然后齐刷刷别开脸去,双掌一对,各自退开了两米,直接退到墙根。
谁要和男人脸贴脸啊,呕呕呕。五条悟这样想着,一边凶巴巴的瞪着两个小孩儿。“不准告状,知道了吗?”
夏油杰则笑眯眯的,“哎呀,如果只是跪两小时的话还好,但是那边的那个人太恶心了,所以两位体谅一下,好吗?”
“好、好的。”津美纪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大早上有这样两个大块头的陌生男人出现在家里,管事的长辈又不在,于是躲在伏黑惠背后,怯生生点了点头。而伏黑惠则沉着多了。
“大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