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些年的事情了,最近,七海减少了不少除灵的任务,将精力更多的放入投资经理的身份,因为他也算是有些资历了,也没有人会再如以前一般强塞给他任务。
这二人都是很忙的,正如文连睡觉都要见缝插针,七海也没有多少可自由支配的休息时间,连温存的余韵都没有消退,就想起来今天还没有关注股市,于是又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念叨着讨厌加班,劳动就是狗屎,一边在桌子上架起了电脑。
“谁叫你当初坚持要回来的。”文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摇了摇,声音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要我帮你吗?”
“不用,你休息吧。”七海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用脸蹭被子的女人。尽管她现在看起来悠闲又放松,但七海建人明白,她要操心的事情比他要多得多,要承担的辛苦也多得多。要是能休息一会儿,就多休息一会儿吧。希望今晚没什么突发情况。
然而事实上就是,愿望总是难以实现才叫愿望。才躺了不到十五分钟,文就被电话吵醒了。
屏幕上,虎杖悠仁的名字正跃动着,文瞬间联想到两面宿傩然后一秒清醒,做好了听到各种状况的准备,然而好脾气的应完好好好马上来的她在七海问出怎么了之前就已经大骂出声:“五条悟是狗!”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下午,文和七海与虎杖和伊地知分别,他们两个去找岸本兄妹拿回改装的咒具,而那二人去跟踪名为吉野顺平的少年。
所以,按照逻辑,伊地知和虎杖应该是待在一起的。
但是因为他们测试吉野顺平时,不小心放飞了手中的蝇头,伊地知忙着去抓捕,而虎杖则与吉野顺平成了朋友,半路遇见了吉野顺平的妈妈,一起回家用了晚餐。
此刻,按照逻辑,伊地知应该抓到了蝇头,并联系虎杖,把人接回高专。
但是,在高专内,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今天早上,文因为昨天两位无良教师半夜舞龙,打坏了她的瓜田,她大清早上演骑马与砍杀,征用了伏黑惠的鵺,造成的唯一结果便是掀了他的宿舍屋顶。
此刻,按照逻辑,文应该回去帮他修理。
但是因为五条悟的打岔,文去侦察了昨天晚上五条悟用苍打了那么一小下所打坏的树林和盘山路,然后被无良教师摁在树林里来了一通操作,气的炸毛的她已经完全忘了伏黑惠的屋顶,之后也再也没有想起来。
于是,上了一天课,经历了被夏油杰揍,被熊猫和真希揍,被自己老爹揍,已经筋疲力尽的伏黑惠回到宿舍,看见了自己依旧大洞朝天开的屋顶。
此刻,按照逻辑,他应该去找拥有一身力气的自家老爹来修理。可喜可贺,他是唯一一个按照逻辑走的人。
但是,伏黑甚尔可不是一个靠谱老爹。他是连文提醒他给伏黑惠的书包里装上春游的饮料都能满口答应随后塞成了啤酒的无良老爹。
无良老爹伏黑甚尔脑瓜子这么一转,觉得学校的屋顶不应该是学校的责任吗?于是他满口答应着,让伏黑惠先去文的宿舍待着,自己扭头找了校长夜蛾。
靠谱的校长夜蛾也满口答应着,但是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这绝对和五条悟夏油杰脱不了干系,于是伏黑甚尔一走,他就找了留校的夏油杰,让他想办法把事情处理了。至于为什么不找五条悟,因为他现在人回了本家。
而夏油杰身为诅咒师协会会长和外聘教师,他会打人,会除灵,会吃咒灵球,会堵人下水道,会传教,会做饭,还会带孩子,可是这修屋顶,实在不在能力范围内。你让他干这事,他只能把早上坐着的那只长得像鳐鱼的咒灵拿去把屋顶盖上,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房间伏黑惠还愿不愿意住。
然后夏油杰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屋顶搞破也不是我一人的锅,要不是五条悟昨天半夜在他从文寝室回去的路上拦他打架,他也不会误伤瓜田,文也不会清晨狂怒,穿过半个校园来打他们,伏黑惠的屋顶就不会破啊!
于是他扭头就打给了五条悟,让他找人来修屋顶。当然,钱也是五条悟掏。
五条悟正忙着跟家里老头扯皮呢,甚至都没仔细听这是啥事,反正都扔给伊地知就行了。
于是,本该去接虎杖的伊地知此刻正带着一群工人去给伏黑惠修屋顶。
于是,发现自己回不去了的虎杖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了一圈,落在了对他说过“有问题一定要打扰她”的夏姐上。
如果不是五条悟昨晚找夏油杰舞龙,屋顶就不会破;如果不是今早五条悟打岔,文就不会忘记修屋顶;如果不是晚上五条悟甩锅,伊地知就不会不接虎杖。
综上,五条悟是万恶之源。
总结:五条悟是狗。
于是,文只能爬出七海家温暖柔软的被窝,去接虎杖。有什么办法啊!这是咒术界的未来啊!是要精心培养呵护的小苗苗啊!
十年都没毕业的老学姐戴上头盔,飙车前往虎杖给出的地址。
此刻,按照逻辑,文应该是接了人,然后返回学校,但是,吉野顺平的妈妈,多少有些喝大了的吉野凪却拉住了文,问她要不要喝一杯。
虎杖还没阅读过伏黑惠所写的《夏姐共生手册》,还不知道她的五大爱好,他本是想着反正也没玩够,如果有长辈应允可以多玩一会儿,便也点了点头,于是今晚,他便再也没能从吉野家离开。
两个少年坐地上交流电影,至于为什么是交流,而不是一起看电影,是因为厨房里面的榨汁机声音实在是太吵了。文在告诉吉野凪黄瓜柠檬西瓜汁啤酒和芦荟芒果乳酸菌利口酒味道不错之后,这两个女人就开始撸起袖子自制,榨汁机轰鸣到吉野顺平都害怕隔壁人跑上来敲门。
自制了足足两大瓶酒之后,她们就拉着两个少年来尝尝看。
“可是,未成年人……”吉野顺平弱弱举手,但吉野凪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没关系!你瞧这位夏小姐,从十五岁开始喝酒,不也长成了又高又聪明的成年人了吗?”
“不是,妈妈,这不是这个问题……”吉野顺平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