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个。”离肃道。
“难道其他不能用誓咒的是因为丑?”月落听了半晌,这会儿也问了一句。
兄台,你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为何关注点是这个?离肃瞥了几眼月落。
“丑倒不至于,天界很是注重外貌,那种丑的压根就没资格上天宫,倒也不说天界的有多好看,只能说不丑。”
“毕竟像上神跟太子那样的容貌是可遇而不可求。”潜渊说的头头是道。
“现在汐沫跟国师回了天瞿,我们怎么办?”晶儿愁眉苦脸。
莹儿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汐沫不在,她们怎么办?
月落一左一右揽着她俩的肩,“你们别急,别担心,依我对寒川的了解,你们回了天瞿也很难见上汐沫。”
“为何?”
“这次真的很让寒川生气了,我顺便也就给你们解答一下,三万年前汐沫没有魂归天地的真相,自然是因为被寒川救了。”
月落说着挑眉看向白泽,大有我厉害不的意思。
“上一次为了玄苍差点魂归大地,这一次又是血祭,他肯定很生气,自然觉得谁在汐沫身边都不靠谱,他肯定自己守着呗!”
“不过,我们万事小心,那些妖魔尚不知如今情况如何,是否还会来追杀我们。”白泽道。
折翼很是疑惑的看向白泽,“你不回魔界?”
“我想回就回,你们别管我。”白泽挥挥手。
管?我只是顺便问问,还真没指望你回去呢!这是折翼的心声。
“你们最好一路同行,有事可互相照应。”淡漠而有磁性的男子嗓音在洞内响起。
白泽他们点着头,“那还用说。”却后知后觉发现,这声音是玄苍。
玄苍说完这话,淡淡走过他们身边,虽然之前已经看过这张脸了,可是回到真身看着这张脸时,月落还是觉得这男人真他娘的好看。
只是很快就给他们留下一个背影了,四大护法急急忙忙跟上前去,心中都有共同的想法,完蛋了,君上气恼他们伙同上神一起欺骗他了。
“他这么不平易近人的么?”月落抠着脑门。
白泽摇头,“一直都这样,只是之前汐沫在,你们眼高于顶,哪看得上修为尚浅的玄苍呢!”
月落给了白泽一拳,“他那叫修为尚浅,那什么叫修为高深?有你这么帮他谦虚的么?”
“唉!现在寒川有了妹妹,都不要我了,都不问我回去还是留下,变心了。”月落一脸的失落。
“得了吧你,要是真想回去,还用得着问?”白泽嗤之以鼻。
“我瞧就是他看穿你的想法,才不问你的。”
月落还想嘴硬,可一想寒川真要问他现在回去与否,他还真的有些犹豫呢。
镜寒川带回汐沫时,寒月殿里陆景文跟陆景礼正在喝茶等着他,见到他突然出现倒也罢了,怀里还抱着个女人,两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也忘记起身,目光追随着镜寒川一直看到他视若无睹的走到后室,他俩这才艰难的收回目光。
陆景文一开口就是干涩的声音,“国师带女人回来了?”
“朕没瞎,重点是这个女人是谁?”陆景礼咬着后槽牙百感交集。
两人想法差不多,国师自己不想当皇帝,难道找了个女人回来生一个继承者?那他们地位岌岌可危!
连忙抱着茶杯一连喝了好几杯压压惊,现在他们要担心的是镜寒川是否要杀了他们夺权,越喝下去,茶杯都端不稳了。
这时镜寒川走了出来,他俩先是一愣,随即手忙脚乱的放下茶杯。
“国师。”两人齐齐躬身行礼,只是这次都没有抬头,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方才国师抱着个女人进去了,多长时间?这么快就出来了?莫非,不行?
两人明明低着头,却也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国师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镜寒川轻应了一声,汐沫的修炼又要从头开始了,而且最好休养些时日。
陆景文抢先开口,“国师,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陆景礼暗骂:卑鄙,抢他话。
镜寒川摇头,“太医治不了。”
天雷滚滚,太医治不了?难道国师早就求医问药过了?所以才清心寡欲的待在寒月殿,平日连那些女人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又想到这次国师遇到了心仪的女子,竟然发现自己又不行,一定很难过,唉!可怜呐!
两人朝镜寒川投去了一抹同情的目光,可惜这风华绝代的男子了,居然,唉!
“国师,太医治不了,我们可以暗地里寻医问药,总能治好的。”陆景礼安慰道。
他其实不抱多大希望,毕竟宫内太医都治不了,指望外面的庸医就更没必要了。但是,漂亮话还是要说的,国师面前的表现还是要去挣得。
“不必,休养些时日就好了。”镜寒川淡淡答了一句,他一门心思放在汐沫身上,自然以为他俩说的是汐沫。
而他兄弟俩一门心思都在镜寒川身上,自然以为镜寒川,有大病,还不好宣之于口的病。
两人又觉得有一阵雷从他们脑海里闪过,原来不是不行,是操劳,过度了,休养就好了,唉!原来自己多想了。
想想两人都尴尬的抠脚,也是,国师这么厉害的人怎会得那种隐疾,自然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长处。
第134章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就好,国师身子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陆景礼一高兴就得意忘形,脱口而出的话差点让陆景文闪了腰。
这种话好说出口的么?真是个蠢货,居然还是一国之君,赶紧下来吧你。
镜寒川微微敛眸,“我无事,你们方才说要请太医?是给谁请?”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自杀,他俩现在忽然意识到,方才天马行空的想象和猜测跟国师完全不沾边。
受伤的是他带回来的女子,而他们居然想到国师有疾,该死啊,幸好没有说明白,否则真不知道国师要怎么处置他们呢。
“说话。”镜寒川瞧他们一脸古怪神色也知他俩准是想到他头上了,不过他倒是有些疑惑,他抱着汐沫回来,怎么就让他们看出自己有病了,难道自己走过去时,步履维艰?
陆景文心中想:您要知道我们以为你有隐疾,抱了个女人进去又很快出来,多伤自尊呐!
陆景礼心里则在想:陆景文肯定想把我推出去说,可是这种伤人自尊的话谁好说出口?
镜寒川没有听到他俩回话,自然的探了一下他们的想法,这一探。
眼眸暗了暗,还真应了月落一句话,他们两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出去。”听不出意味的两字,凡人而已,他不必去计较那么多。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没错,就是跑,毫无形象,他们感觉方才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遍。
汐沫是第二日醒来的,刚醒还不想睁眼,就嗅到了一缕淡淡的檀香,是镜寒川身上常有的气息。
而且她听到他坐在床边的声音,要睁不睁时,镜寒川的声音响起,“比预料中更早醒,只是如今你的修为要重头再来了。”
以前都是看着他说话,并未觉得他语气如何,此次闭着眼睛,却能听到他语气里有着浓浓心疼。
汐沫睁开眼就要起身,“哥哥……”
镜寒川扶着她的肩,淡声道:“别动……”
“哥哥,对不起,你将我护的那么好,我却让你失望了。”汐沫诚心道着歉,可是即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之前的做法。
“不用道歉,这是你的选择,即使重来,你依然会那样选择,我知道的。”镜寒川轻轻说着,将她遮了面容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
如果白泽在这,他一定会跳起来说,那你明知道还对玄苍那么冷漠做什么?
“沫沫,这是第二次你为他受伤了,再有第三次,他就丧失在你身边的资格了。”镜寒川声音低沉,神色肃穆。
这还是汐沫第一次见他如此对自己说话,也知,他是认真的。
换位思考,自己的哥哥为了一个女人做同样的事,她也会担心,会难受,会心疼,但也会无可奈何吧!
“哥哥,在漫长的岁月长河里,一直都是你孤独一人,我不知你是怎么走过来的,但是一定很痛苦难受。”
“如果有朝一日,我断情绝爱了,哥哥,我就哪里也不去了,就待在你身边。以后你有了心仪的女孩儿,我就跟晶儿莹儿游山玩水去。”
汐沫眉眼弯弯,笑的明媚灿烂。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镜寒川似乎受到她的影响,眉眼都是暖暖笑意。
汐沫疑惑的嗯了一声,不会有那一天是什么意思?
不过镜寒川并没有给她解释,“要起床走走么?”
“好呀。”汐沫浅笑道。
镜寒川起身,“那我先出去等你。”
镜寒川走到大殿内,陆景礼跟陆景文在外面已经候了多时了,这次他们没有坐着,而是焦急的来回踱步。
看到镜寒川出来,争先恐后的要抢着说,一时情急还一个拽着一个的衣服,唯恐谁先说了去。
如果此刻有外人在场,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两人平日在朝中都是一派冷酷正经模样,没想到在国师面前居然是这副嘴脸。
镜寒川淡淡坐在书案前,静静等着汐沫出来,连眼神都没分他们一个。
陆景礼两人拉扯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不对劲呀,平日国师早就制止他们了,今日怎么熟视无睹?
两人松了手,疑惑的打量着国师,国师不管他们了?心中滋生出这个想法,就不由得害怕起来。
这时,汐沫从后殿走了出来,一身浅青绣花百褶裙,头上簪着一支翠玉钗流苏,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甚是好看。
眼眸灵动中带着几分调皮,缓步走向镜寒川,镜寒川侧过头看她,似乎很满意他挑的这一身衣裙。
陆景文跟陆景礼微张着嘴,这是国师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苍天,就知道国师眼光不会差,可也别这么强吧!
这么好看,两人真是绝配,只是他们感觉自己内心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你有事要忙?”汐沫走近才发现他书案上放着不少奏折。
“你想吃什么?”镜寒川不答反问。
“随便吃几块糕垫吧就行了,否则午膳都吃不了。”汐沫浅笑。
说着看向殿内两人,这两个是她的哥哥,于是对他俩颔首道,“两位皇兄好。”
原本汐沫看他们时,两人心中都惧怕的想:别看我们,我们不敢肖想你,否则国师会灭了我们的。
但是听到汐沫的问好后,什么?皇兄?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了?
“我是汐沫,谢谢两位皇兄之前送钱给我们,我一直记着呢。不过,我已经自废身份了,都忘记不能称呼你们皇兄了。”汐沫见他们一脸迷茫,主动解释。
两人同样的目瞪口呆,这就是那个丑八怪汐沫?苍天,怎么成了绝世大美人了。
“你还是叫皇兄吧。”陆景礼道。
镜寒川淡淡看向他们:“在宫内,汐沫的身份你们要守口如瓶。”
两人点头如捣蒜,“绝不透露半个字。”
但是两人又在想,汐沫出生时,就是国师护的她,难道早就知道她长大后是个大美人了?不对,国师今年多少岁了,汐沫才十六,那国师大多少岁?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似乎他们要好好交谈一次了。
第135章 国师大汐沫很多岁吧
“猪肝粥你吃么?”他早已辟谷,不用进食,没有口腹之欲,似乎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
“我不挑食,都可以的。”汐沫坐到镜寒川旁边。
“来人。”镜寒川淡声道。
立即有太监进来,躬着身子,不敢多看屋内任何一人。
“让御膳房准备一份猪肝粥过来。”
陆景文两人脑子又开始转起来,这是补血的,难道汐沫月事来了?
怪不得国师说太医治不了,这个的确不能治,治了反而不好了,休养些时日的确就能好。
难道他俩就等着汐沫用膳完毕再跟国师谈事情?
“皇兄,你们来这里有事要谈是么?”汐沫问。
两人艰难的点点头,现在是不是不适合说了?
汐沫对镜寒川道,“我在殿内转转,你们聊,我不碍事。”
镜寒川点点头,汐沫路过他俩身边时还微微颔首,他们给她钱,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走到书架旁,放着各色书籍,汐沫环视一圈开始挑选。
陆景礼趁着陆景文发愣赶紧对镜寒川道,“国师,今日早朝一路都有宫人私下议论汐沫。”
镜寒川敛眸,神色虽淡,可陆景礼却隐隐感觉,似乎国师有些不悦。
“议论什么?”镜寒川声音淡漠,视线轻扫汐沫。
陆景文抢着回话,“昨日您带汐沫回来后,吩咐了两名侍女给汐沫更衣,大概您没有交代她们什么,回去后就把汐沫在您殿内的事传出去了。”
陆景礼在一旁气的咬牙,这个陆景文真卑鄙,见缝插针的抢话,无耻。
“一夜之间都在传,国师您带了一个天姿国色的女子……”这话说完,陆景文就乖乖闭嘴了。
因为不仅传这个,还传国师觊觎天瞿皇位,但不喜欢自己当,打算生一个继承人,但是这话谁敢说?
“就这个?”镜寒川翻了翻奏折,很不在意的模样。
不愧是国师,一点也不在意这种事,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提前报备一声总比国师亲耳听到这些议论要好。
“既然最近都很闲,那就都念念劝言篇,半个月后在御花园分批背诵。”
镜寒川放下一本奏折,拿起第二本,语气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