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现在我视野中,我看见顾格松了口气才开口问我:“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撞到脑袋了,你们等等,我现在就上去!”,说着,我就攀着竹子往小山坡顶走去.
“你慢点儿.”,江阳提醒着.
“得嘞!”,我把手电筒筒柄咬在嘴里,双手配合的往上爬.
鞋子不防滑,我攀爬的有些吃力,眼看就要握住顾格向我伸来的手,我却注意到顾格身后从黑暗中猛然窜出的黑影.
“少心!”,我扯着嗓子提醒着.
顾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浑身捂的严严实实的人一棍闷在了头上,猝不及防的往山坡下滚落下来.
我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手,他自己也在千钧一发之际拽住了一根竹子.
江阳最先反应过来,跟那个黑影扭打在了一起.
“老顾你没事吧?!”,我询问着顾格的情况.
“没事,上去!”,说着,顾格就靠着竹子借力,三两步就上了山坡.
我紧跟他身后,跨上小山坡的同时顺手捡了根枯木,三两步上前,一棍闷在了跟顾格和江阳扭打在一起的黑衣人脑袋上.
枯木威力不大,断在了黑衣人身上,可能是知道他一个人干不过我们三个人,所以他踢开了顾格和江阳,朝着林子深处跑去.
我见他要逃,忙纵身拽住了他的衣襟,被他猛然甩开了来,惊叹他力气如此大的同时我又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裤腿,一口咬在了他小腿上.
在被他拖行一段距离后,我的肋骨被摩擦的生疼,最终还是被他甩开了来.
“吴真你没事吧?!”,顾格把我扶了起来,江阳捡起了掉落在一旁的手电筒.
“卧槽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呸了口满嘴泥泞,顺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看去,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先不管黑衣人了,下山吧,这里太危险了.”,江阳开口道.
我看见顾格脑门上淌有血迹,江阳身上也挂着彩,而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说心里更加担心曹行的安危了,但像我这样盲目的寻找也不是办法,而且再继续待下去的话我估计会因为失血过多交代在这儿.
“先下山吧,等天亮了再说.”,迫不得已,我只能承认江阳说的先下山.
顾格一路搀着我,我们按着来时留下的痕迹原路返回着.
不知道那个黑衣人还会不会突然从暗处蹦跶出来下黑手,所以我们保持警惕的同时还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但山路难走,上山难下山更难,好不容易到了人造石梯时,我肩膀上已经淌了不少血,浑身冰冷,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坚持一下,快到了.”,顾格喘着粗气,示意我留心脚下.
“没事我还挺得住.”
话虽这么说,但我感觉我脚下的步子越发的轻飘飘起来,时不时的就觉得自己是踩在云上的.
“忍一忍,马上就到了!”,江阳替我们打着手电.
三个人匆匆下山,等到了坟地时皆是气喘吁吁了.
后脑勺的伤口一阵阵钝痛,我猜那里肯定裂开了一条口子,被冷风一吹,疼的我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回到病院,我们像上山时那样翻院门而入,一路奔到宿舍楼,除了值班室,四周漆黑一片.
可能是看见了江阳支着的手电光,值班室的门打开了来,护士探出半个头,见到我们三的情景,突然就惊呼一声.
顾格搀着我径直进了值班室,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被她这一嗓子嚎的有些头疼.
“别吼别吼,请帮我止止血.”,我揉了把恍恍惚惚的眼睛,算是客气的向护士请求着.
顾格和江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但我却突然觉得变得有些渺远,看着其中一个护士跑出了值班室,另一个护士用纱布帮我止着血.
我感觉自己已经痛的麻木了,任由那个护士姐姐在我后脑勺上捣鼓着.
不晌,几个护士跑进了值班室,拿着一些止血工具.
我看这阵仗着实吓了一跳,寻思着该不会脑袋真开瓢了吧,于是询问顾格我的伤怎么样.
顾格被一个护士姐姐摁在椅子上擦着碘伏消毒液,余光瞥了我一眼,面色不改的说了句:“小伤,别自己吓自己.”
看护士姐姐拿了镊子针管和一些缝合工具,我又把目光看向了江阳.
江阳避开了我的目光,对着值班室的镜子为自己额头的口子上贴了片创口贴,随后才说:“你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