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了门口,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是的。”顾格回答着:“通常血迹的话干涸后不是这种艳丽的红色。”
现在纳闷的是谁在大半夜用颜料写了这么一句话在墙上?专门吓人吗?
男宿舍楼二楼被留‘血字’的事情很快就发酵开了,祁图和一伙人前来看了看之后,脸色都不是那么的好看。
“查监控了吗?”,祁图问道。
“查了,但是并没有昨晚断电时候的监控录像。”,护士长回答。
我在一旁却听的实在——昨晚还断电了啊。
“昨晚断电的?”
江阳和我发出了同种疑问。
“嗯,昨晚半夜刮大风了,估计是那会儿停的。”,顾格格回答。
也就是说,在墙上乱涂乱画的人是在那会儿趁机作案的?
“停电之前的监控调出来,看看有哪些人。”,顾格眼睛直直的看着墙壁上的景象,看着好像还挺气的。
“第一时间就去查看了,监控现实从宿舍关灯时间到了之后,除了个别动作慢没有准时到寝室以外,没一个人再在监控下露面。”
护士长站在祁图旁边,看了看监控的位置,回答着。
此话一出,祁图的脸色更难看了。
现在明摆着的就是,找不到作案的人,然后我们的院长大人还特别生气。
难搞,涂鸦就涂鸦了,正对着我和顾格宿舍门口,是想找中间位置玩对称吗?
“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把人给我找出来。”,祁图说着。
看样子是准备严惩了,得,祁院长动真格了。
医院一行人还在走廊里寻找蛛丝马迹,一个浑身被雨水冲刷了的保安大哥突然满脸惊恐的跑到了走廊里,指着窗外,声音打颤的说道:“…下…下面死人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闻言,祁图一行人匆匆到了楼下,我们也为了一探究竟下了楼。
说是死人了,那么死的究竟是谁…
跟随着保安来到宿舍楼下,此时雨势渐大,保安仰头冲着天楼方向指去,我们寻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
从天台上面垂下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尽头吊着一个一看就已然活不了的人…那人身上还滴落着浑浊的液体,随着雨水滴落在保安抬起手的衣袖上。
那画面说不出的怪异…雾雨蒙蒙,阴沉沉的天在吹着刺骨的寒风,一具尸体悬挂在楼层上,随着风在四楼窗口处飘飘荡荡…
我慌忙的移开了目光,这等刺激,想必晚上又得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了。
祁图率先往楼上走,我准备跟着,却被保安拦住了。
顾格和保安说了几句话后,就放我们上去了,但多数人还是被拦着,上去的就只有我顾格和江阳以及两个不认识的哥们儿。
一口气冲上五楼,看到率先到达的祁图一行人正在撬门,看样子之前被人锁着了。
那是不是基本排除那人自杀了?
没多大一会儿,门就没那保安大哥砸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冷风‘嗖’一下就灌了进来,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到了天台,意外的发现了一些‘作案工具’,一些已经被雨水冲刷过的颜料。
祁图让人把尸体拽了上来,我一眼就认出是昨天被医生从篮球场上架走的那哥们儿,再见到时人已经变得僵硬了,面部扭曲着,嘴巴被人上下缝合着,一双瞳孔可能是因为极度缺氧或者过度惊吓而瞪的老大,眼球的一半都凸起在外面,我余光瞥见他肚子上还有一条很长的口子,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物件儿’。
我连忙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江阳可能跟我一样,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场景,也蹲在一边吐了起来。
这等场景实在不应该由我们这种人亲眼目睹,我怪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很明显这哥们儿是被人捣鼓死的,只是眼下还找不到任何证据,只能等报警之后警方来搜查了。
我接过顾格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起身正准备道谢,才发现压根儿不是顾格。
尼玛是池迤……
道谢的话被我咽了下去,从小到大我除了嫌弃他就是埋汰他,就没说过任何有礼貌的话。
池迤撑着一把伞,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可谓是波澜不惊…这就是学医人的身体素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