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急的朝着他吼了一声,这也引的不少人驻足观看。
我揉了揉眉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想要做到心平气和,但是情绪这事儿压根儿不受我的控制。
不想多待了,多待一秒我都嫌晦气。
“哥我可以纵容你侮辱我但请你不要言语伤害我的母亲!”
他也怒了,用极其不悦的语气冲我说着。
我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对我评头论足,他们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试图凭借一张嘴和他们自认拥有娇纵的眼神就审判我。
“我骂你妈怎么了?她做的种种难道我不该骂吗?!TMD,劳资就活该受你们的冤气是吧!”
我感觉眼眶有些腥热,情绪已经不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
“不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妈妈她想见你一面。”
面前的人慌乱的解释着。
是害怕我又辱骂他妈所以急着劝说我吗?
“下/贱的东西,恶心。”
我极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次烦人的东西没有追上来。
我戴上了卫衣帽子,埋头穿梭在人群中。
形形色色的人侃侃而谈,他们谈笑风生,我的燎原烟尘弥漫,升腾起深秋的雾气。
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随波逐流般到了一个少人的湖边。
刺骨的寒风自湖的彼岸而来。
我坐在正对着湖边的长椅上,看着那扰人眼球的碧波荡漾。
天气好冷,我想回家。
宋竹兰在的话,我就可以绘声绘色的向她诉说我的苦楚,宋竹兰在的话就没人听不到我的委屈。
是不是人在失落或者情绪崩溃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最值得信赖的那个人来作为精神上的依靠。
然后我就在想啊,要是就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是不是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啧,我没那么脆弱,我就单纯的,疑惑一下。
“哥哥,吃糖吗?”
稚嫩的声音扯回了我的思绪,我扭头看去,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小女孩,长得像个洋娃娃。
看着她手里的草莓味糖果,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告诉她:很抱歉,我不喜欢草莓味的东西。
她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埋着脑袋掏着衣兜,随即从里面拿出了两颗大白兔奶糖。
我又摇了摇头,告诉她我其实不喜欢吃糖。
我很遗憾,遗憾我是一个不爱吃糖的人。
小女孩也坐在了长椅上,沉默着不语。
“怎么,要学哥哥装深沉吗?”
我挤出一抹笑容,问她。
“不是。”,她很是乖巧的摇了摇头,闪烁着星河的眼睛看向了彼岸那方。
“哥哥,电视里说没有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啊?”
即使她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是悲伤。
“因为你不是一个乖孩子吧。”,我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是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乖孩子呢?”,她扭头期待的看着我。
“……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我说了一句后,就叮嘱她早点儿回家,还告诉她自己快乐的同时也不要忘了为爸爸妈妈着想。
……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该启程回去病院里了。
披上了人皮,混杂于他们之间,只要藏的够深,就没人能看见我骨骼下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