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沛舟他还提醒我小心江阳。”,他吐出口烟雾,透过烟雾眯缝着眼看我。
“江……阳?”
我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又询问了一遍。
他点了点头,弹了弹烟灰,才说道:“那人也不简单,我猜他可能也是一个拥有医生身份的人。”
我脑袋乱做一团,思绪飘飘散散……
这可真尼玛……闹心。
“很明显他们是奔着你来的。”,他说。
我想不明白我身上是有什么特殊的磁场吗?一个两个跟我玩全员影帝呢?
‘疑难杂症,蛇鼠一窝。’,尼玛不当人系列吗……
“你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我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要记住,在这里最好谁也不要相信,包括你认为你所熟知的朋友…也包括我。”
他将烟头摁灭在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中。
……
出了李羁阳的房门,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听他的意思,顾格和江阳都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样简单的人。
顾格自称自闭症,寡言少语,但是并不至于自闭,江阳说是有重度抑郁症,但是很多时候给人以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也就是说,他们的一切都是捏造出来的?包括他们的过去以及体现出来的朋友情义,都是装出来的……?
我站在走廊里,感觉身旁路过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欢幻影——我不知道是否相信李羁阳的一面之词,但我说服不了自己不选择相信。
关于我到底是谁,关于他们是谁、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这样做,我都不得而解。
恍恍惚惚间,我不自觉的来到了池迤的房间门口。
迟疑了很久,我才敲响了房门。
——没动静。
有种做了一场大梦的感觉。
我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转身准备下楼。
身后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
“哥。”
第076章 变故(八)
“有酒吗?没酒我走了。”
我回头看了看已然穿戴整齐了的池迤。
“有,进来吧。”,池迤说着,大开着房门。
我跟随着他进了他的宿舍,顺便带上了门。
上次来这里——还是半个小时之前。
“坐吧。”
他说着,打开了冰箱,我余光瞥见了里面的罐装啤酒。
我坐到沙发上,他将一罐啤酒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打开了来,仰头闷了一口后静静地看着他。
“是有什么事吗?”,他靠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
“……没有。”,我回答着,冲他举了句杯:“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待在哪儿。”
他沉默片刻,随即告诉我,如果我不知道该待在哪里或者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到他这里来,他开展陪聊服务,不收费那种……
行吧,有被笑到。
……
相继的沉默,我沉默是喝闷酒,池迤沉默可能就单纯的跟我俩之间没什么话题。
从未有过的迷惘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个大梦,梦里的我无病呻/吟直到苟延残喘。
“我看见你妈给我写的信了。”,我仰头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
“嗯。”
他轻声应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