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给你?”,我反问他。
“一切事情。”,他坚定的回答着:“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会把所有事情都解决的,然后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员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屁孩儿跟我将这些……还有着当大英雄的梦呢?
“得了吧,你哥我就算是个脑子有包的人,也不至于垃圾的连简简单单的破事儿都交给你处理。”
说着,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了。”
扔下一句话,我就径直出了他的宿舍。
成年人处事的第一步——直面问题,然后无所畏惧的告诉它:
‘直视我,崽种!’
……
回到宿舍,江阳也在。
见我进来,下意识的沉寂了两秒钟。
之前我会以为他俩是因为和彼此做个伴所以会常常串门闲聊,现在嘛,不好说,指不定是两个医生在商讨如何针对某某的病情。
当然,那某某很大几率指的是我。
“真哥回来了啊。”,江阳冲我打着招呼。
“是啊是啊。”,我应着,径直走到了床边坐下,看了看窗外,自然而然的感慨着:“外边儿太冷了,这天气没法儿存活了。”
“得多穿两件儿衣服了。”,江阳说着。
我点了点头,没作声。
“真哥吃饭了吗?”,他问我。
“没呢,我不饿。”,我错开了他的目光——无意识行为。
“那成吧。”,江阳应了声。
相继的沉默。
最终,我打破沉寂,问道:“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咱接着说吧,要不然就这样干坐着好无聊。”
闻言,江阳下意识的看了看低头看书的顾格。
我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事实上我是故意的,存心想把他们往这个话题上引。
“就闲谈呗——我问顾哥看的什么书,然后他跟我在讲解。”,江阳回答着。
好一手随机应变啊,为他鼓掌。
“老顾看那书估计没点儿医学常识都看不懂吧!”,我故作调侃状。
“不至于。”,顾格抬眼看了看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难,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算了吧。”,我有些苦笑不得:“我这脑子一天天儿就适合死机了,什么也不想倒也乐得自在。”
“哎呀,真哥你不要想的这么悲观嘛。”,江阳笑着冲我挑了挑眉:“我们要学会往前看,即使身处逆境之中也要心怀希望,然后不畏艰险所向披靡。”
“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一个重度抑郁症搁我面前劝我想开一点。”,我用开玩笑的口吻叹笑着。
“那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呢?”,江阳一脸笑意的接过了话。
没让话掉地上,真棒,是一个好的捧哏。
“诶,真哥,你跟池医生的关系有所缓和吗?”
江阳突然问我。
我突然觉得自从李羁阳跟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无论他们问我什么都像是在打探我的‘敌情’。
“就那样吧。”,我回答着,同时又补充了一句:“差的没法儿说,不共戴天之仇。”
“没那么夸张吧!”
江阳的样子像是在故作惊讶……啧,真的,自从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之后,我就把他们代进去出不来了,总觉得他俩是要在我身上搞事情。
“不是夸张,认真的说,我跟他打小关系就差,我俩虽然同一个爹,但他像他爹我像我妈,咱俩无论搁谁看都不会想到是兄弟,关系更别说了,差的一批。”
我添油加着醋的陈述着。
江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