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心情好着呢.”,我笑着无奈的说着.
“真真……”
曹行突然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这态度和语气的转变搞的我有些懵.
“真真对不起……”
我看着曹行突然埋起了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怎么了?对不起什么,曹行,抬头看着我.”,我起身坐在了床沿上.
曹行很听我的话,抬起眼委屈吧啦的看着我.
“怎么了你?谁欺负你了吗?”,我无奈的笑了笑.
“那一天,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讲就跑到天台上躲起来的,是仙女姐姐…不不不,是那个——女孩子来找到我,说让我帮她的忙,给真真准备礼物,给你一个惊喜……”,曹行哽咽着谁说.
我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对于这件事我在他面前只字不提,因为我觉得他是个心理年龄最多七八岁的傻大个.
我以为他不懂,也根本没有当做一回事,但我没想到他这件事还挺上心的.
本来是挺气的,也对他有些失望,因为他干了一件傻到他奶奶祖坟里的事,一件永远得不到原谅的事.
但看曹行这个样子,我觉得自己气不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安慰他,让他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压力和解决事情的方案就交给我们成年人来承担和思索.
曹行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活像一支傻傻的二哈,我想起了上高中时养过的一条狗,那时候跟它的关系很好,彼此都很依赖.
直到有一天,我放假回到家,怎么也找不到它,它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猜测是我那便宜父亲把它带走了,后来还是领家告诉我,我那便宜爹,把我养的狗,卖给了狗肉店老板.
可笑的是我每次上下学都会路过那家狗肉店,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某一天某一次,我路过那家店门时,店里满堂的顾客碗里,盛放的是我养的那条狗,他们咀嚼着它的尸体,唇齿间攀谈着它尸体弥瘾的不曾腐朽的味道.
恰时顾格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江阳.
“哈喽串门.”,江阳招了招手.
“抱歉哈,这里不欢迎长得太帅的人.”,我侃笑着.
“我帅吗?我丑逼一个.”,说着,他直直的走过来,扒拉了一下曹行肩:“坐过去一点.”
曹行挪了挪屁股,江阳倒也没客气的坐了下来,床铺的主人顾格却没有了他的位置.
我坐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床铺,示意顾格坐了过来.
四个大男人就这样对坐着干瞪起了眼.
江阳率先破功,调整了一下坐姿,翘起二郎腿.
“喽,继续你俩在我们进来之前的话题?”,江阳说.
我觉得跟他正式接触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挺开朗的人,虽说跟他没熟没深交之前觉得他就像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现在看来他这人还是挺好相处的,有时候说话也挺有语言的艺术那味儿的,这让我把他和抑郁症联想不起来.
“晚饭食堂吃的什么?”,我问.
“你们做关门夫妻半个多小时就聊食堂晚上是什么菜吗,我不信.”,江阳说的老实巴交的.
好想呼他啊,神特么的关门夫妻哦.
“是啊是啊,我跟曹行讲不要去学食堂阿姨打饭手抖,以后他有幸给人打菜的话记得稳一点.”,我说.
“这样啊.”,江阳悠悠的开口.
我笑了笑,气氛顿时就沉寂下来了.
按理说男人之间不应该有把天聊死的时候啊,社畜也不至于啊,更何况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点社交牛逼症.
“那什么,明天早上吃什么.”,我尽力找着话题.
“黄豆炖冬瓜?”江阳想了想,不确定的回答着:“我盲猜,因为这玩意儿给我印象特别深,每每到了吃这道菜的时候,整栋楼的厕所都是最熏人的时候.”
我无奈的笑了笑,自然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一般都不吃那道菜,那一天也尽量憋着不去厕所,一向不挑食的顾格貌似也不爱这道菜,曹行就不一样了,他干饭神.
“是西红柿汤.”
顾格补充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