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昨晚做了个梦吧,一个稀奇古怪不怎么吉利的梦.
房间门被推开了,顾格端着一个盆走了进来,见我醒来,行动的动作也放的开些了.
“这是你昨天落在澡堂的洗漱用品.”
说着,顾客把重在一起的盆分开了来,上面那个是我的,里面装着我的东西.
“谢谢老顾.”
我冲他道着谢,起身下床穿好了鞋,拿起盆子里的毛巾和牙刷牙杯出了房间.
早上没热水,洗脸刷牙什么的都是冷水.
路过三楼楼梯口时,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有些心悸的朝着那里看了一眼.
一路上感觉周遭的人对我指指点点,让我怀疑是不是裤缝子破了个洞.
事实证明并没有.
接了杯水刷牙,冷的浸人,牙床一阵阵刺痛感.
我越发疑惑当时自己为什么脑袋一热就要求来这精神病院.
往脸上抹了把冷水,我用毛巾擦干净了水渍,在布满污垢的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脸——昨晚睡的还算是安稳,但精气神却不怎么好,眼底的乌青媲美那些熬通宵上王者的人.
收拾好东西回到房间,顾格依旧是已经穿戴整齐.
“一起去吃饭吧.”, 顾格说.
我应了声,把东西放进了盆里,随即掀了把乱做一团的被褥.
“走吧.”,我说.
顾格点了点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看了看江阳他们房间,房门紧闭.
“一起吧.”,顾格说.
“好.”,我应着,随即敲响了他们宿舍的门.
见许久没人应,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去了食堂了,为确保,我又敲了几声,又过了大概十几秒,才从屋里传来跛鞋的声音.
房门打开,江阳打着哈欠出现在了门口,眼睛充血眼底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没睡好觉.
“你昨晚背着我们干什么了?”,我好笑的问他,这幅样子活像个煞鬼.
“在梦里打扑克去了,”,江阳靠在门框上笑着:“梦里的小妖精缠着我不放,折腾了一晚上~”
他将尾音拉的老长,我知道他是在逗人说笑,但还是把话接了下去:“啧啧啧,年轻人不行啊,有空补补,才一个晚上就虚成这样了.”
“捶你昂,”,江阳站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回头看了眼说道:“曹行还没醒,你们先去食堂排队吧,我俩一会儿就下来.”
我应了声,随即和顾格下楼到了食堂.
跟昨天预料的一样,是个大晴天,从山头处窜出几缕斜阳,天边丝丝缕缕的朝霞衔着泥枝飞鸟的晨吻.
山间银装素裹,涧间的风透着阴凉.
……
可能是今儿水逆,出门也忘看黄历了,一到食堂就遇到了黑老大一伙儿人,只见他脑门上还顶着一个青包.
我强忍住没笑,黑老大恶狠狠的看着我,随即侧耳听了他马子说了什么后,突然露出了在我看来很是狡黠的笑.
看着他趾高气昂的走过来,我怀疑他是不是想打架,新账旧账一起算.
令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动手,而是下巴微抬鼻孔朝天,摆作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听说昨晚某人上厕所因为怕黑,在走廊里哭喊着救命,吵醒了整层的人啊!”
黑老大阴阳怪气着,明面儿上像是他和马子说说笑笑的无意间提起,但我知道他丫想指桑骂槐.
说实话我听他这样讲挺气的,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龟孙儿传成了这样,同时心里也明白过来方才洗漱时他们对我指指点点的原因.
害,真的是神TM上厕所怕黑,而且劳资没哭.
“我把身份证号报给你,下次要再要阴阳怪气埋汰我的话,您就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毕竟借喻某人来指代我,我要是没点自知之明,还真不知道您讲的是谁.”
我对黑老大说着,咱怂归怂,咱男人气势这一块儿绝逼不能输.
面前这黑子又黑又矮,不就有几个马子、势力比我大一点儿、拳头比我硬一点儿吗,都是人,我没必要怕他.
“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了!”,黑老大讥讽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