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把颜狗眼中的喜欢称作男欢女爱的话,那么你就去把她追到手吧.”,江阳说的波若不惊,一副和他无关的样子.
我甚至揣测江阳会不会就是那个不知名打饭醋坛子的情敌?
“我也就想想,毕竟身份悬殊.”
我笑了笑,现在的我是以精神病患者的身份和柳悦相识,而她作为照顾病人的怀着大爱的护士…我们就算是用钢筋当姻缘线捆着,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害,想想还有些失望呢,难不成我的喜欢就这样被扼杀在了世间数不清也让我输不起的‘不可能’当中?
……
一轮游戏作罢,加上篝火的赤烤,每个人都是浑身暖烘烘,护士长和护士以及保安大叔监督着各个病患回到宿舍.
今天晚上大家都玩的很欢,自从下雨以来,病院里的人好久没都没这么闹腾玩的这么欢了,不知道其他组的人有没有我们恣意潇洒.
站起身我四处看了看,并没留意到那个好看的人的身影,貌似并没看到他从林子里出来——或许是我眼睛看晃了所以没注意到,说不定他已经回帐篷歇着了呢.
坐在帐篷里,没拉上拉链,就着这个角度,我披起被子看起了天.
顾格也钻进帐篷,窝进被子里,和我一样看起了天.
今夜繁星璀璨,银河绫罗,万千星河眉目传情,美的不可方物.
看着那些个帐篷都亮起了灯,估摸着也有人像我们闲着无聊,待着看天吧.
或许就在我闭眼睁眼的一刹那,彼方有道目光会与我相撞吧.
我这样想着,眼光却忽然一闪,天边星轨陨落,我拱手许起了愿.
“老顾你看见流星都不许愿的吗?”,我问他.
“我没什么愿望.”,他回答.
“你就没点什么追求,没点什么想法,没什么想要的吗?”,我纳闷这人不会年纪轻轻,真的就活的这么无聊了吧.
“愿望是拿来遗忘的,是我最不舍的纸短情长.”,顾格目光轻扫过我身上.
苦情诗的创作者??哒咩,顾格他要搞深夜emo走网抑云路线了.
“开个玩笑.”,许是注意到我的神情面幻莫测,顾格解释着: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然后能看见一次奥特曼,因为我相信光的存在.”
我欲言又止,他给我整不会了……
我不知道此时我脸上的表情有多好笑,只看到原本装深沉的顾格在看到我表情的那一刻破涕为笑.
“不好意思失态了.”,顾格眼底的笑意未散,嘴上却是第一时间就道着歉.
“你丫也是伪造病例吧!什么自闭症喽,骗人的嗦?”,我问他.
“或许,我早就好了呢,”,顾格轻叹一声:“或许我只是离不开这里.”
我想问顾格对病院的感情有这么深吗,好到都已经离不开这里、依赖这里、把这里作为余生归宿的地方?
“有时候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走.”,我说.
顾格沉默着,目光不落.
“想离开这里开始我所向披靡的人生,到时候挣一点小钱,娶一个好看的媳妇儿,生一对白白胖胖的孩子,养家,工作…”
我憧憬着近在眼前却又仿若离我万千星河、我永远也抵达不了的未来.
“我之前也这样想过.”,顾格应着.
后来呢?后来他就成了精神病院的常驻嘉宾.
我怀疑他在内涵影射我,他那句话虽然伤感,但搁我的话后面说出来,加上我个人的脑补,就显得相当不吉利.
“要不睡觉吧.”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护士长几个人支着手电在清点人数了.
“嗯.”顾格应了声.
我拉上了帐篷拉链,将护士姐姐分发的手电筒挂在了帐篷顶部.
野外露营本是小情侣增进感情的情趣游戏,奈何我单身好几年,桃花斩女开.
不过和兄弟露营也是不错的人生体验.
我脱下衣服当作枕头,随即缩进了被子里.
顾格把被子多半都留在我了我身上,叮嘱我盖实了,别透风又让感冒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