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会信池先生这个117号精神病还是我这个医院负责人?”,祁图眼中都是不屑,仿若在看草芥.
对于他的话,我无言以对,的确,我穿着这身衣服,没有话语权.
“池先生不愧是个名人,从五楼掉下来竟然就只是轻微脑震荡.”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叠资料,垂眼查看着.
事实上我也不可置信,印象中我身体素质没那么强啊,五楼啊,非死即伤,轻微脑震荡……只能说我命不该绝了.
“小施惩戒.”,祁图说着,将那叠资料随手放在了木桌上,站到我旁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自认为恶狠狠的盯着他,他只是推了推眼镜,随即给其中一个保安使了个眼色.
只听一声类似于电闸的声音,下一秒,一股电流随着手腕蔓延,顷刻间就遍布全身.
“我…操?”
刹那间我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疼痛指数还是在身体承受范围内的.
祁图轻笑一声,看了那个保安一眼:
“池先生的身体素质,这点电流不能算作是惩罚.”
我只觉得身上的刺痛感瞬间加强,电流窜过每一个细胞,我不由的肌肉紧绷起来.
“TMD……有种恁死我,不然劳资让你断子绝孙.”,我咬牙挑衅着.
我在赌,赌他祁图就算再能耐也不敢要我的命.
不就被电一下吗,还没我那便宜爹当初揍我时疼.
“池先生总让我觉得意外.”
这话明显是在膈应人,我脸皮厚,就当他丫的鬼畜是在夸我了.
“爸爸让你意外的事还多着呢.”,我嗤笑着,紧握的双手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祁图想恁我的眼神不加掩饰.
这让我觉得我跟他之间貌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加大电流.”,祁图冷冷的说了句.
伴随着刺痛感持续飙升,我紧绷着肌肉弓起了身,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恍惚间我看见祁图拿出了手机,正在对我进行拍摄.
我疼的说不出话,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吟.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生理盐水不自觉的涌上眼眶.
“想必池先生听说过院里的时候吧,关于那位017号病人.”
他轻描淡写的开口说道.
“你TM……说你妈呢…”,我哑着嗓子咒骂了一句,感觉那些电流都窜进脑仁里了,疼的劳资想把这人剁碎了喂狗.
“关于这位017号病患,当初接触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但是有很多疑点我也没弄明白.”
祁图继续说着.
我已经听不清他在吧啦吧啦什么了,只想时间再过得快点,我好在这场酷刑中得到解脱.
眼前逐渐一片空白起来,脑海中开始闪现出许多画面,像我的记忆,但又让我觉得陌生.
我想,那可能是老一辈人口中所说的走马灯吧.
……
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一个非常狭隘封闭的地方,没拧紧的水龙头正往一个盛着水的盆子里滴着水.
我强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散发着昏暗光亮的电灯.
浑身酸痛不已,强撑起身体,我才发觉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正躺在一张狭窄的锈迹斑斑的铁架床上,周围十分昏暗,墙壁上有烧灼的痕迹,而我的手上正打着点滴.
嗓子像是要冒烟一般,我吸了口气,却被呛的咳嗽不已.
“你醒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抬眼搜寻着声音来源,发觉漆黑的角落里有一个半人高的身影,估计是坐在那里.
“你是谁?”
我警惕的看着她,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