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徐佑埋葬李笑莹母子的地点,他们便又驱车前往。
因为埋葬的地方在山上,道路崎岖,他们在半路就下车了,带上有可能需要用上的铲子,锄头就直接上山。
他们一行人看着就脸生,又古古怪怪的样子,又是打听死了的李笑莹,因而村里人都非常注意他们。
看到他们往人家的坟头去,又拿着锄头铲子,一副要挖人家坟的样子,便一边派人去拦,一边跑去找李笑莹的父母,告诉他们有人要来挖他们闺女的坟。
李建业自打闺女死后,心里一直又生气又后悔。
气她不过是被挨了自家男人的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就闹着要离婚,最后还一时想不开,竟然还带着孩子上吊自杀。
后悔,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怕闺女离婚后,自己在村里抬不起头,所以,一直逼她不许离婚。
如果早知道她会寻死,他说什么也不逼她了。
因为闺女自杀,媳妇心里怨恨上他,整日以泪洗面,现在都病倒了,儿子也整天唉声叹气,说自己没用,让妹妹被人欺负,都没有替她出头,最后还搭上自己的命。
家里整日愁云惨淡,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开怀过。
他愁眉苦脸的坐在院子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就在这时,村里的一个婶子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大声的喊,“老李头,你怎么还坐在家里?”
“你闺女的坟就要被人挖了。”
“什么?”听了这话,李建业也一下子怒了,“是谁这么丧良心,死了还要挖坟?”
李海峰媳妇赵小欣正好在家里服侍婆婆,这话正好也让她们听了个正着,李马氏顾不上自己病得不轻的身体,从屋里冲了出来,哭着喊道,“一定是徐家那个丧良心让人干的,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说什么让笑笑入土为安,还请道士给笑笑超度,我看他就是心虚,怕笑笑回来找他。”
“早知道对媳妇好的话,怎么会逼死我的笑笑?现在人死了,还不得安宁,要把尸骨给挖出来,他的心怎么那么狠?”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么糟践我的闺女,如果他们敢挖坟,我就跟他们拼了。”
“小欣,你赶紧去把海峰叫回来,还把村里的壮汉叫上,我看他们谁敢动我闺女的坟。”
“好,娘,我马上去,你可千万别激动,小心身子。”
这些日子,婆婆妈因为小姑子的死,已经躺了好这日子了,如果因为挖坟的事,把人给气出好歹来,那可就遭了。
很快,李海峰带着好几个村里的壮汉,提着锄头,木棍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爸,是谁那么大胆,敢动我妹子的坟?”李海峰愤怒的说道,“今天不打断他的狗腿,还以为我李家好欺负的。”
一群人在李海峰的带领下,加上村里那些听到动静,想要看热闹的村民,全都乌央乌央的往山上去了。
钱生钱一行人本就不熟悉这边的地形,因而在山头附近附近转悠了好几圈,一直都没有看到大娘说的坟。
“怎么回事?”封瑛禤皱着眉头道,“那大娘说的,应该就在这附近才是,怎么一直都没有找到李笑莹的坟?”
真是开玩笑,他们一行都是风水界有点名气的阴阳先生,结果,竟然连个坟都找不到,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掉大牙。
“确实奇怪。”甄奇文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如果她真的葬在这附近的话,为什么连半点阴气也没有看到,该不会是村里的人欺骗我们吧?”
“他们没有说谎。”钱生钱也说道,“李笑莹的坟确实在这里。”
封瑛禤主动问道,“钱小大师,你看出点什么来了?”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天气不该如此炎热才是,可是,我们站在这山头才几分钟时间,就已经汗流浃背了,就连吹来的风都是热的,而且,这里的土地贫瘠,荒凉的连根野草也没有。”
“从这里看过去,远处的山头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烈阳。”
钱生钱心里这李笑莹感觉的惋惜,“这像不像是简易版的烈阳焚天大阵?”
也是她抬头眺望,看到那个山头‘长得’如此特殊,才想到这个大阵的。
在烈阳之下,就连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也生存不下去,哪里还有阴气的存在?
如若李笑莹母子的尸骨真的被埋在这里的话,那他们母子的魂魄时刻忍受着烈阳的焚烧,也难怪她怨气的会如此的大。
听了她的提醒,他们也都纷纷观察起来,发现她说的确实没错。
他们都明白这大阵意味着什么,封瑛禤带来的一个小伙子忍不住怒道,“那徐佑真的是丧心病狂。”
好歹也是自己的妻儿,人死了竟然还要让他们受这种苦难,说他心里没鬼也没人相信。
可是,如今这尸骨已经葬下去,如果就这样把它的坟挖了,那就是帮它解除烈阳焚天大阵对她魂魄的镇压,让它的阴气爆长,到时候,冲破大楼对它的束缚,他们这行人首当其冲会被它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