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可以变化形态了,是么。”
九级的系统,对她的基因进行了进一步修复,血族可以以蝙蝠的形态而飞遁,这个能力似乎在昨天被系统开启了。
“是的宿主。”
系统没想到自己临走之前还能撞上这一出。
“哗”的门开声传来,穿着警服的陈星乔看了过去,脸上本没有波动的情绪瞬间四分五裂。
“林可,你他妈要做什么。”
六十二层的高楼,忽而灌进的风,吹得陈星乔头痛欲裂,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理智都被丢了喂狗。
“我有罪吗?”林可问他,脸上是不变的微笑。
有罪吗?或许是有的,毕竟她为了能够修复自己的基因,为了活下去,玩弄了别的海王的感情,那其他被这些海王玩了又抛的妹妹姐姐们有罪吗?
她们没有,她们甚至很无辜,她们就应该被活该玩弄么?
所以谁先开了这一份罪恶的,大抵已经说不清了吧。
很多时候,当世间的罪恶不能用正常手段制裁时,也只能用非正常的手段,诞生更恶的人,来对此进行制裁了。
就像是大和国,它对于充满了炮火,用鲜血浇筑的华国历史中,甚至对于大部分世界国家,和绝大部分的亚区国家来说都是犯罪的恶人。
但是被投下了原子弹的那两个地区的部分百姓来说,花旗国也是犯罪的恶人。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罪恶的大和国不愿意停战,于是其他国家只能采取非正常的手段,情愿当上这个罪人,以暴制暴。
林可并没有夸赞花旗国的意思,毕竟她对这个国家也不抱有好感,她只是由此类比,一定程度上赞同了花旗国的这个做法而已。
“你先下来,有没有罪,是由法律而审判,并不是我来下定的。”
陈星乔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没有罪,我求你了,下来好不好,你没有罪,在我眼里,你没有罪。”
当林可再往前迈步时,陈星乔瞬间转了话音,甚至要跪了下来。
“不,我大概是有罪的。”
林可摇了摇头回答。
“但是我想活下去,又有什么错呢。我也只是把你们对其他妹妹做过的事,反过来对付你们而已啊,或许是过分了点吧,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后悔呢。”
“我不想用这个名字在这世界上留下污点,我很自私的,所以抱歉了陈星乔,我很遗憾,是你亲自来逮捕我。”
“对不起,也愿你逃离我的阴影。”
少女的裙角突然被吹飞,她纤瘦而单薄的身形,如一只从高空中跌落的蝴蝶,洁白的裙角绽开了波浪的弧度,却猛然下坠。
“不要!”
陈星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在了窗边,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救援指令,但是才开始布置的气床甚至都未开展,地上便已四溅了刺眼而艳红的鲜血。
陈星乔的心脏如碎裂了般疼痛,他几乎抓不住眼前的窗栏,清晰的视线逐渐陷入了黑暗的模糊,难以承受的悲痛和巨大打击,迫使这个青年犹如回到了最绝望的那一天,昏死了过去。
年轻且优秀,甚至完美的少女,才在她的年华中绽放最美好的生命力时,时间却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天。
传回来的消息让几个人本将林可压在了心底的人,瞬间如天崩地裂般。
已经打了无数次比赛的季秋,率先难以控制住情绪,向来以平静冷漠示人的HIK打野,主动申请下场,等到队友发现他的时候,这个青年正藏在小角落里,无声地抽泣,哭得不能自已。
已经晋升为江大教授的于初淮,在放在讲台上的手机推送出此消息时,授课声戛然而止,他僵直地转过了身,往日温柔的音色几近于颤抖得不平稳。
“今日,改自习,其他内容,下节课继续。”他推着眼镜,泛起了雾气的镜片,却越擦越模糊。
接受着心理辅导的纪敏嘉一如既往地回答着治疗师的各种日复一日的重复性问题,他开始稳定的状态让治疗师开始松了口气。
哪知一条消息的推送,纪敏嘉只是看了一眼,情绪便忽然控制不住地爆发,接近于崩溃的心境和冲出门的动作,让治疗师用力地拽住他。
“我的药死了,她永远消失了,我再也不会好了。”
情绪崩塌的青年嘶哑着声,已经全然因为理智的崩盘而忘了林可身为血族的事情,冲治疗师红着眼眶吼道。
重新回归了声色犬马的江一澄,泡在吧里的动作僵直,他看了信息,又看了一眼,最后凶狠地盯着这明明可以看得懂的每一个字,组成了自己完全没法看懂的句子时,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
“滚。”
周围不大的声音,都变得刺耳难听,江一澄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了,猛地砸裂了透明的桌面,骨裂的声音,却几乎令江一澄感受不到疼痛,本围着他的朋友顿时吓了一跳,立马退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