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致知,是他最崇敬的建筑师。
林可也一口应了下来,她对罗子冬的这个设计图很感兴趣。
“到了。”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来到了林可要找的考场,罗子冬停住,然后对林可温柔一笑:“那明天十点,世纪公园站,不见不散。”
“好。”林可应了一声,恰好找到了能够让自己记住这栋楼的地标,然后往陈宁那里走去。
“走了。”林可语气平静,似乎没觉得自己这么主动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劲。
陈宁垂了垂眼睫:“你是不是有异食症。”
陈宁想到林可几次三番地咬他的手指,眼里涌现的复杂半掺厌恶。
“我父亲是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我可以带你去他的私人诊所。”
林可:?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本来要反驳的林可顿时止住了,她看向陈宁,陈宁避开她的目光。
“你的行为对我造成了困扰。”陈宁说着话的时候语气偏冷,他希望林可能识趣地离他远点,他厌恶自己对林可产生的感觉。
林可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明白陈宁的话:“真的是困扰的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我咬了季秋,你过来——”
“那种感觉很恶心。”陈宁立马打断了林可还未说完的话,他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
“哪种感觉,又为什么觉得恶心呢。”林可一边问一边走近陈宁,陈宁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算了。”他呵了一声,拉开与林可的距离,并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
林可的目光闪了闪,并不想如他所愿,她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陈宁感受到林可的靠近,步频开始加大。
“陈宁,你别走这么快好不好,我跟不上。”林可本平静的音色在此时软化了些,甚至带上委委屈屈的撒娇,她伸手轻轻地勾住少年温热的手指,却被他用力挥开。
“别把用在季秋那条鱼身上的一套用在我这里,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懂么。”陈宁语气里的温度已经直线下坠,林可听到了他不断下跌的好感度,但她反而微微勾起了唇角。
“哪一套,是这样么。”他们进了一个教学楼的拐弯处,一片阴影落了下来,林可拽住了陈宁的手腕,一把将人抵在了向里折合的死角处。
“林可,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猝不及防地抵墙撞得少年后背发疼,他平日冷静疏远的面具于此刻破碎,陈宁尝试着挣脱林可的禁锢,却发现这个看起来小个的少女竟大力到出乎他的意料。
“别挣扎哦,你越挣扎,我只会越兴奋。”肌肤的相抵以及血管里透出来的浓郁香甜味都令林可不自觉沉醉,她轻声嘱咐着,尖尖的牙开始露出。
陈宁简直要被林可气笑:“你是真的有病,松开我。”
林可对陈宁的话充耳不闻,她禁锢着陈宁的手,微微踮起了脚,口罩下的尖牙露了出来。
“弯腰,我够不到。”林可的身高仅到陈宁的锁骨处,她理所当然的命令让陈宁冷笑了出来。
“你——”陈宁的话还没说完,锁骨处就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少女便伸出另一只手以强硬的手段迫使他低头。
“唔——”尖锐的牙齿刺进了陈宁的脖颈间,一阵难以言喻的刺激感顿时从他的尾椎骨而出,陈宁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似乎有无数的烟花在他的头顶绽放,他抵抗的动作不自觉地小了下去。
陈宁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断地下坠,他找不到着陆点,只能堪堪地抵在墙上,陈宁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而急促,映着雪色的清冷面容逐渐泛起红晕。
突然间,下坠的速度停下了,他倚着墙,双腿有些发软地开始往下滑,陈宁喘息着,他捂着自己被咬过的地方,失焦的瞳仁开始聚拢视线。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不复往日的疏离清冷,反而有些颤抖的沙哑,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谪仙被信徒拉下了神坛,堕入充满欲望的人间。
林可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食物,掩在阴影里的墨色双眼翻涌起血红色。
“什么都没做,喝血而已。”林可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她站在陈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色绯红的少年,嘴角逐渐往上翘起。
“陈宁,你说觉得恶心,但是你的反应恰恰相反哎,我咬你的时候已经松开了钳制你的手,可是你没有逃,反而任我进食呢。”林可说着,逐渐蹲了下来,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手指抬起陈宁的下颚,强迫性地让他和自己的目光对视。
浑身还有些发软的陈宁,轻微喘息着,他没有力气去反抗林可,略微迷蒙的眼底已经有阴影落下。
“大家都是海王,怎么放我身上你就觉得恶心啦,你搁这儿和我玩什么双标呢。”林可凑近了陈宁的耳边,轻轻低语,呼出的热气又引来少年的一阵颤栗。
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甚至仅仅是看到一张比现女友更好看的照片就立马分手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觉得她恶心呢。
林可微微笑着,然后拍了拍见不到的灰尘,对陈宁伸出了手:“陈宁,该起来去集合了。”
靠坐在墙边的陈宁,听着林可平静的语气,眼里的温度一跌再跌,他喘息着,艰难地抬手,拍开了林可伸出来的手。
林可无所谓地收了手,陈宁软绵绵的力道打在她手上根本就不疼。
陈宁扶着墙站了起来,他没有看林可,而是用力擦摁着脖颈处,脚步软绵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