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姐不抽。”傅青玉说着,夹过烟的手还带着点烟草的味道,她在林可的发梢上一揉,突然就没有了泡林可的心思。
“这么小,怎么来泡吧。”傅青玉自然而然地挨着林可那儿坐下,她细长的眼媚过江一澄,暂时也没有猎艳的心思,林可看起来就像是刚上高中的乖崽,让傅青玉起了点爱护祖国花朵的心思。
“有人说我是gay,他就问我来不来音乐吧,我就过来了。”前后似乎没有多大关联,但是傅青玉还是听懂了林可的意思,她忍不住地笑,凑近了林可,指了指自己的上了淡妆的脸颊。
“这样吧,你和姐姐摆个暧昧的姿势,亲一口姐姐,给那人拍个照,不就能澄清了。”傅青玉的身体向林可倾斜,染着艳红色的手指往林可的腰间触碰。
两人越挨越近,林可突然凑了过去,主动环住傅青玉的腰肢,江一澄顿时站起。
“姐姐,我发现了哦,你想摸我的口袋。”傅青玉动作一滞,紧接着江一澄将手心隔开了林可凑上去的唇瓣。
林可嘴角微勾,顺势微微张嘴,轻轻碰了碰江一澄掌心纹,奇异的温热感从他的手心荡漾开,惹起轻微的酥麻感。
江一澄用力一拍林可的肩膀,眉横而斥:“别乱搞。”
游戏之中,每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千金的卡片只被允许放在服装的口袋之中,于是作为特工的玩家只能使用各种方法去一探其他玩家口袋的虚实。
“弟弟,我听不懂哎。”傅青玉坐正,吧内时不时传来惊喜或懊丧的玩家声音,淘汰的人逐渐增多。
“逮捕你了特工。”江一澄将两人隔开,他拽住了傅青玉细白的手腕,烟嗓迷人而低醇,如同醉人的甜朗姆,傅青玉笑了一声,双手一摊。
“我真不是。”
江一澄的身份在此刻就暴露在林可眼前了,是一个军阀。
他并没有怜香惜玉,傅青玉作战失败,只能无奈地笑着出局。
“看到了没,像这样的年上姐姐靠近你都是有目的的。”大抵是管人会上瘾,江一澄开始不自觉地给林可洗脑。
游戏进行到中后场,两人自然也分头行动,江一澄就如同一条猎犬般疯狂地扫荡了特工组织,吧内记录着三方阵营的数字不断地下跌,只剩最后五人。
纸醉金迷的音乐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厮杀血腥。
江一澄和林可逐渐走到了一起,少年浅粉色的头发被昏暗的灯光晕成暖色调的金橘,他随意往中间一站,独特的气质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弟弟,你是千金吧。”江一澄说这句话时表情有些微妙。
林可眨了眨眼,有意远离江一澄。
军阀的目标是保护千金的明信卡和拔除全部特工,但是,当场上只剩下一个千金时,这个局势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两人交谈间有一个侍者端着鸡尾酒从林可身边擦身而过,似乎是不经意地碰到了她,林可的目光略闪,那人已经把酒洒到了林可的衣服上。
拙劣的把戏。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是林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两人擦肩碰撞时,那人已经借由这一股力把手伸入了林可的衣兜。
场上还剩着三个特工,一个军阀,那人拿到了林可口袋里的明信卡,属于千金的数量瞬间归零,与此同时两个突然窜出来的特工摁住了江一澄的肩。
“赢了。”陈星乔摘下兜着的帽,漂亮的眼睛里映着吧内的灯红酒绿,他笑容轻松。
场上的数量骤然发生了变化,军阀数目非但未消失,反倒是本来显示为三的特工数量骤减为一,陈星乔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
“是么。”江一澄散漫地挣脱另外两人的钳制,他旋了旋被摁得微痛的手腕,缓慢地折起白色衬衫的袖口,轻笑了出来。
“很不好意思,特殊军阀卡牌,你输了。”
江一澄比陈星乔高了一个眉眼的距离,他的粉毛在霓虹色的灯光下显得张扬而肆意。
他持有的是一张生死置换卡牌,简而言之,当有两个特工扑上来对他进行淘汰时,这张卡牌会瞬间发挥作用,对调淘汰者和被淘汰者的位置。
场上只剩下了江一澄与陈星乔,军阀逮捕了特工。
“是我赢了。”江一澄居高临下,他的肩膀突然被陈星乔拍了拍,身穿民国长衫的少年同样笑出来。
“不,还是我赢了。”一张阵营转换牌被陈星乔翻开展现在江一澄眼前,卡牌即可贴上江一澄,却被林可突然抱住。
“哥哥,松手。”
陈星乔被这突然的举动和称呼吓得三魂六魄都窜出了天灵盖,手里的卡牌顿时飘落在地上。
“松开,你犯规!”陈星乔的面色一时青红交加,但还没等他推开林可,林可就已经自己跑开了,江一澄笑得肩膀都在颤动。
他清楚地看到陈星乔那张卡牌上写着要接触对方才能生效,而一旦掉落在地就立马失去特殊能力的字样。
“淦啊,这是那家伙犯规,这个结果不算数。”陈星乔抓了抓头发,怒目相向,心情愤怒而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