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靳曜，不由苦笑，“既然走不了，就不走了。”
靳曜沉默了！
没过多久，碰地一声，殿门倒塌的声音骤然响起，紧接着，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像重锤一记又一记地敲击在我心上。
很快，一波波身穿古时战甲的僵尸，携带着森重的尸气狂涌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袍，黑布遮面的男子。
虽然置身尸群，但他不像是僵尸，应该是个活人。
难道是鬼门的人？
不对，活人一入隧道，不是会被吸入这湖里吗？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毕竟不是谁都像我和靳曜一样，我们能安全抵达恒界，应该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不等我多想，黑袍男子就问，“你是艾鸾？为什么能擅闯神殿？”
男子的声音略显嘶哑，一语道破我的身份，看来真是鬼门的人。
我和鬼门结怨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他能认出我并不奇怪。
我没理会男子的疑惑，故意道：“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说！你们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男子目光阴鸷地盯着我，神色间带有几分不解。
而众僵尸看到水晶棺里的女子不见了，瞬间暴怒。
之前那个僵尸头领冷声质问，“娘娘的仙体呢？”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第一次踏入神殿，只是潜意识里知道这里有什么，并不知道躺在水晶棺的女子长什么样。
不然，在看到我的时候，他们肯定会非常震惊。
我冷冷一笑，“化成灰烬了！”
“是你做的？”
男子说这话时，眼角余光扫向身后的僵尸。
看来他并不能完全控制这群僵尸，在防着他们失控。
“是又怎样？”
事情摆在眼前，我干脆承认了，但不忘强调，自己只是碰了一下水晶棺。
“一派胡言！娘娘怎么可能会自毁尸身？肯定是你们动了手脚。”
僵尸头领气得发抖，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其他僵尸同样不信。
看得出他们被注入了守护棺中女子的执念，以看守神殿为职。
僵尸们一个个赤红着眼，露出獠牙，愤恨地瞪着我，随时准备冲过去咬我。
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这些僵尸都是超乎等级的存在。
这时，靳曜开口了，“是我毁的！”
我很惊讶，偷偷扯住他的衣袖，“你干嘛呢？”
僵尸头领正要说什么，一个僵尸突然说，“咦！他和外面的雕像长得好像。”
经这僵尸一说，众僵尸才发现靳曜和那石雕长得有些像。
不止如此，还有个眼尖的僵尸注意到我和壁画上的女子一模一样。
他正要脱口喊出来的时候，壁画的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脱落，以至于男子、包括其他僵尸都没看到女子的容貌。
其他僵尸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认为是我毁了玄女仙体，触怒了残留的神魂。
“他们毁了娘娘的仙体，绝不能放过他们。”
“就是，一定要把他们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众僵尸愤恨地叫吼着，要不是碍于头领和男子没有下令，早就冲过去咬我了。
男子的注意力转移到靳曜身上，“看来你就是艾鸾养的蛇妖，和她一起随我回鬼门！”
听到‘养’字，靳曜表情明显一僵，我心说这人要倒霉了。
我刚这么想，男子尖锐如爪的手就狠狠地抓向我。
“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