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子眼前苟且偷生——花下有杨
时间:2022-03-11 07:00:08

  随即,图乌便施动手中的四菱器,让它释放出大量的妖邪之力。此时村中百姓,因被妖邪之力突然注入到体内,痛苦不堪的捂住头部,跪地打滚。
  就在村中人将爆体而亡时,空竺施展出巨大的灵力,以佛宗之光逼退作祟的妖邪之力。
  二人展开拉锯战的时刻,他与猫生和李云机立即交换位置。让他二人接力,随之便要去活捉装神弄鬼的图乌。
  图乌见空竺快速的朝他而来,担心暴露身份的他。立马便要转身离开,但却被早已绕道他身后的朝武帝给拦住。
  空竺与朝司求二人前后夹击他,誓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然而图乌亦是狡猾,他惯是只会在背后使刀子。便是知晓明面上,尚且无法与空竺抗衡。
  因此见他二人摆出此阵仗,立即故作再加强四菱器对百姓威压的动作。
  而朝武帝果真分出些许心神。
  图乌时刻紧盯周围举动,见到方法奏效后。赶忙向朝司求挥出法术,借助他避开的瞬间逃走。
  但是空竺自幼,便历经修仙界的诸多鬼怪。他可与作为国之君的朝司求不同,怎么可能会因此上当。
  此前宫宴中卿姒受到阵法所困,与今日之切,他定是要向此人付出代价不可。
  于是已是凌晨时分的深山老林中,便出现黑衣人在前面逃跑,白衣和尚在身后追捕。
  图乌原是驭器飞行,但是转身看空竺竟仍在紧追不舍。他只得反其道而行,降落到遮掩物众多的丛林中。
  他手持巫杖,使出融汇妖邪之力的巫术。与此同时,参差不齐的林间树木,瞬间幻化出无数藤蔓,朝空竺进发。
  不管佛子再怎么疾速的躲避,长满尖刺的藤枝恍若被赋予生命般,齐齐堵住他的道路。
  但今日的空竺可不复往日的耐心。他见到黑衣人使劲招数,就是不想让他知晓其真实身份,不由轻笑声。
  佛子方习惯性的收起佛珠,却想到在容器口中已经交给谢卿姒把玩。思及此,他手附于身后,加快速度破除藤蔓。
  只见他闪避,轻松穿过图乌的防线。但图乌亦不是吃素的,立即加强巫术对藤枝的控制。让它们犹如利刃出鞘般,刺向面不改色的僧子。
  但是,佛子怎么可能惧怕。此处只有他二人存在,他无需如方才那般有所顾忌。
  因此,此时空竺迅速施以法术,以四周的树叶作为武器。霎时间,不计其数的绿叶化作刀片冲向藤蔓。
  修为的压制在刹那间,便目了然的暴露出来。纵使藤蔓再如何缠绕不休,叶片仍以势如破竹,不可阻挡之势,划破无数藤蔓。
  在他二人争斗不休后,最终只余下被割断在地上的藤枝。
  图乌见势不妙,在最后刻便要溜之大吉。但是佛子早已有所准备,白袖挥,叶片瞬时朝图乌袭去。
  只可惜图乌早已因为得到妖邪之力,修为得以提高。在施展阵障眼法之下,迅速逃走。
  而空竺见到图乌的帽檐被划下时,他的面上虽施有幻术,但是他仍旧能隐约见到人脸。
  原来是他,图乌。
  佛子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也不再逗留,转身便回到村落中。
  此时村中之人皆晕倒在地上,李云机与猫生正赶忙在救治。见到空竺回来,朝武帝立即迎上去,瞧着他追问:“空竺,情况如何?黑衣人是否已被彻底除掉?”
  勿怪朝司求如此急切,图乌此人频频引起国中的混乱。此事日未被解决,朝武帝便得时刻保持谨惕,以防帝国动荡。
  然而,空竺却摇头回应:“此人诡计多端,方才已趁机逃走。但是,我已知晓他的身份,回宫再与你几人详谈吧。”
  随即见村民们醒来后,便留下银两,待明日后朝武帝再派人妥当安置众人等。
  而空竺行人也趁着晨光初现,回宫休整番。
  此时刚回到玉清宫内,猫生便累瘫得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殿内不到时半会,便响起他的打鼾声。
  但是谢卿姒此时却格外的精神,虽然经历系列的病痛折磨,但是成为幼儿后她便有所恢复不少。
  再且今日所发生之事,她也未能出力。
  空闲得饥肠辘辘的人,躺在转门给她定制的毛毯上打滚。
  僧子知晓她静坐不住,恐其在床榻之上胡闹会滚落下来。便撤走会伤到人的座椅物件,在地面上铺上软绵厚实的毛毯,以让她可以在上方随意的玩闹。
  回来便去御膳房准备早膳的空竺,赶回来便见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猫生,以及他肚皮上的谢卿姒。
  二人真是副德性,如今她幼小圆肥的模样,倒是与猫生有相似之处。
  就在僧子无奈感慨时。
  闻到扑鼻香味的谢卿姒,立即溜滑下猫生的肚皮。她迈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朝空竺走去。配上他早前准备的虎帽虎衣,这样子着实讨人喜欢。
 
 
第34章 喜当爹 · ✐
  今儿一早, 宫里宫外的人受到的惊吓可是不轻。谢卿姒一行人虽然赶早回来,但是仍然被不少宫中的人瞧见。
  大家突然见到朝武帝的身边出现一名婴儿,其震惊可是不亚于改朝换代。毕竟,今都之人皆可知, 陛下不喜女色, 身边除一硬塞给他的摆设——赵贵妃, 别无一人。
  消息一传十, 十传百,便传到宫外各世家权臣的耳朵里。
  不论是赵氏一派,亦或是朝司求自身的臣子。收到消息后, 吓得从妻妾的床榻上连爬带滚的赶忙一同进宫来打探。
  而作为主角之一的朝武帝, 原本是趁着休沐时间,跟空竺一块去查看丧尸一事。
  因此经历一天一夜的浴血奋战,让他亦是感到疲惫不堪。回到宫内便沐浴更衣, 方要去就寝。谁知安公公一个劲的传话,各大臣要进谏。
  初始, 朝司求误以为有何大事发生。便让几位重臣进来, 乍一听是因为他有子嗣的事情。
  朝武帝就似大脑短路一般, 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再仔细一问,原是如此。
  大臣们见陛下怀有深意的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里皆是暗道:“传闻果真是不假。”
  几人急忙要再追问下去,是哪位宫妃娘娘所生时, 朝司求已经急不可耐的下逐客令。
  此时玉清宫内的三人,可未得知半点谣言, 以及某人把主意打到谢卿姒身上。
  猫生刚进入梦乡,便闻到膳食的香味立马起身左看右看。见到空竺在给幼人喂米羹, 十分自觉的走到一旁坐下吃饭,不带用叫的。
  以谢卿姒现在的身体状态,大致猜测应是不满周岁。因而空竺亦是不敢给她食用其他的东西,只能蒸制些许米羹。
  某小人坐得极为端正,若非是犯病影响她身心健康。谢卿姒真是乐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只可惜和尚可就不得劲了,就似掐准量一般,投食得恰恰适当。但是坐在毛毯上的人可不依,作势就要抢走碗筷。
  毕竟即使是普通的米羹,但经空竺的手后,里面可就大不相同了。他惯是会放些不知名的珍材,以作佐料调制。
  可做饭之人,心里早就预测到她会如此,根本不会带多余的膳食来。便顺势让她拿走,坐在一边老神自在的瞧她要作何。
  而谢卿姒拿到空空如也的饭碗后,侧身到一旁就双手叉腰。嘟嘴瞪起圆眸,不作声响。脸颊两侧的婴儿肥,瞬间膨胀起来。
  小人儿心里暗道:“老奸巨猾的和尚,看我怎么治服你!”
  但若是放到以往,空竺或许会惯着她,也是拿她无可奈何。
  可如今却不同,谢卿姒以幼儿的姿态生活。诸多方面皆是要谨慎一些才是,否则平添麻烦。
  随即便伸手去轻捏她的脸颊,揪一揪后到:“膘肥体胖且心宽,你可真是卿家阿姒否?”
  见到她要炸毛,佛子自是见好就收。连忙安抚:“小心积食。”
  但小人心性的谢卿姒可不管,步伐蹒跚的就要朝和尚的秃头抓去。
  幸亏他眼疾手快抱住她,否则一摔倒,她一闹,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朝武帝进到殿内时,就见他二人一副要拆家的架势。心里颇有感而发:“得亏他富有,否则虽入住到宫内不到几日,但是真不够她闹的。”
  空竺见到朝武帝站在门外,猜测应是有事寻他。便放下谢卿姒,让她自个消食一会。
  一修为响彻各界的佛子,一帝国的君主,无论是谁见到他二人面无表情的就坐,皆会误以为是在商谈何要紧的大事。
  但是一听朝武帝开口,就让谢卿姒不免错愕。只因他道一句:“朕打算册立卿姒为太子。”
  瞧他此话正经严肃,丝毫不掺杂其他的水分,不知他要耍什么把戏。空竺随即便问:“此话怎讲?”
  而坐在一旁的未来太子也连连颔首示意,让他说清楚来龙去脉。
  朝司求见两人误会,也不急于解释,慢条斯理的斟茶品一口后。不免心中思量,安公公可真会办事,玉清宫的茶水竟与他宫内的如出一辙。
  而他一早便来回折腾,方想要再忙里偷闲一会。但瞧一下眼前两人的目光皆聚集在自个身上,只好轻咳一声,道出真实想法。
  朝武帝贵为一国的决策者常年游走于权术之中,今日一听大臣们纷纷误解谢卿姒一事,便计策上心头。
  倘若干脆让朝中一干人等,皆以为今日出现在宫内的孩童,便是自个的子嗣。到时就可逼迫朝司和亮出底牌,一决高下。
  毕竟,经历丧尸一事后,他也已无耐心再与赵氏一派再耗下去。
  若是他人听到朝司求的提议,或许会觉得荒唐至极。但空竺与谢卿姒对世俗之事,一人淡漠一人随性。听他这般谋划不予以反驳,倒是认真思索一番。
  僧子虽不喜卿姒与朝武帝有过多的接触。
  但正如他所说的,只有按照如此不寻常的出牌套路,方才能把一直躲藏于背后的朝司和等人逼出来。
  暂且不提他如今在朝武帝国投入的精力,但其所消耗的时间已经超出此前的预计。
  空竺不免看向一旁被迫化作幼儿的谢卿姒,他可自诩事事尽在把握之中,但却唯独无法知晓她未来的走势。
  身边了解实情的亲近之人,皆劝他不必如此执着,甚至她亦是。
  若问他为何求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他不知,或许待他终究不得不选择放弃时,其答案便可揭晓。
  一会儿后朝司求打断空竺的思绪询问道:“你二人意下如何?”
  僧子心里已是同意大半,就不知卿姒愿意喜当儿否?
  坐在毛毯上的小人儿注意到空竺看向她,不假思索的便点头。朝武帝自个都愿意喜当爹,她有何可介意的。
  毕竟,此事于双方皆是有利,再且于容器内他于她有恩情,终究是得偿还的。
  即然三人意见达成一致,便一同商量其中的对策。
  在几个时辰之后,一场引得朝武帝国臣民上下皆不可置信的戏码,便由此开始筹备。
  谢卿姒如今的体质可与他二人不同,在议事途中便已打瞌睡去。
  而刚谈话完毕,要离开的朝武帝见此。不知想到什么,便让猫生先带她去休息。
  一旁食完膳食恹恹欲睡的猫生。听朝司求的话后,便睁开眼睛。抬头看一眼空竺,似在问:“你的意思是?”
  空竺见他有意避开谢卿姒,应是有关她之事。随即便与猫生颔首示意,让他带人回他的寝宫内休憩。
  随后见他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空竺倒是不催促,沉心静气,拨动佛珠。
  待到半炷香的时辰后,朝司求才在心里整理妥当一番说辞。四周安静一片,唯有他发出问询声:“朕知晓,你不肯让其他人得知卿姒的真实病情。”
  “但现如今我与你二人同在一船上,你亦是可知同休共戚之理。”
  朝司求话虽如此,但他也是拿不准空竺的心思,是否会肯告知他。可让他亲自去问谢卿姒,恐担心引得她不满,只好让和尚来解答困惑他心中的谜团。
  空竺方轻抬眼,停止捻动佛珠的动作,幽凉的看一眼朝武帝。
  可真是宫廷权谋的赢家,一肚子坏水。就如此前按他之理,朝司求绝非是她的良人。
  僧子突然面带不悦之色的看向朝武帝,让他误以为此事只能再做打算。
  正准备要离开时,却见空竺在宫殿内外设下结界,以防他人听到。
  纵使谢卿姒的旧疾已存在多年,但每次提及,空竺仍不能如待其他事一般冷静对待。
  只听在他叙述的过程中,明显可见的他在以饮茶掩饰内心深处的不安。
  在她幼时年岁中,他与卿夫人从未发现她身体之中有何异常情况。
  直至岁数稍长些,谢卿姒便病情发作,其疼痛就如现今一般。但可能因为是前期的缘故,倒是未曾有化作孩童的模样。
  时至今日,他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查询到其病究竟是因何故引起的。
  因此每每发作,身边之人皆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
  在一次偶然外出寻药的期间,他便得到一副药材方子。就是集结人间的回龙芝,兽域的兽骨根,魔界的厌青露,及其修仙界的泪生丝与佛丹玉。
  起初得到药材方子时,他亦是持有怀疑的心态。
  但是卿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发病,其状态明显已经大不如从前。
  就如一盘将死的棋局,前路不可走,后路不可退。
  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放手一搏,方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终是忍受病痛之苦至不久后的尽头。
  回忆此事,空竺心里终归是意难平。体内的恶意瞬间突发,他便在刹那间轻掷佛珠,只见院外的一尽物甚皆毁于一旦。
  所幸他有所克制,否则玉清宫将得重新修缮方才能重新入住。
  朝司求虽见佛子气息波动,其神色凌厉不同以往,但却不阻止。
  在听空竺道出前因后果后,他心里亦是久久不能平静,究竟是何故要让她遭受此苦难。就似活生生逼人至死,让人厌弃存活于世间上。
  随后二人皆是闭口不言语,静坐在屋内。待到隔壁传来声响,朝司求方才缓神开口:“朝武帝国存有的隐患,我会尽快处理掉。”
  此前他便知晓即已开办筵席,便终究有朝一日会宴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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