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散修不知在哪得了这个灵器,用过后觉得实力大增,随后来到镇上向另一位散修寻仇,争斗过程中误伤了经过的小女孩,许是饮了至亲的血,灵器至此狂暴起来,先是斩杀了寻仇对象,又反噬其主,连杀两人后灵器彻底失去了控制,在镇上伤了数人后被曲恕压制。
师兄们走访后发现,除了两名散修是直接当场毙命外,其余均是被灵器重伤,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依旧在镇上造成了恐慌,众人安抚伤者并进行了一定的赔偿。狂暴的灵器也被段松蕊收起,打算带回去放到秘境里。至此,事情算是圆满解决。
“那个小女孩怎么样?”段松蕊问今日去过那人家的师兄。“你看没看,她有修炼的潜质吗?”
那师兄挠了挠头:“我忘了。”
段松蕊想了想,如果女孩的母亲还在,她的生活一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明天,明天你再去一次,如果有些天赋的话就带回宗门吧。”
众人各自散去回房休息,段松蕊和曲恕商议后,打算带曲恕明日一起回炼器宗去地牢里会一会二叔,对于他炼器“材料”的来源,他一定不会一无所知。
谁料,还没等到回去,问题的答案就自己送到了他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段松蕊:求问,我好像喜欢上青梅竹马的弟弟了,怎么办?
曲恕:暗戳戳宣誓主权——手工DIY 礼品 get
第17章 求助
第二天一早,院门外跪了一个粗犷的农家汉子,明确要见那个昨天来的“仙子”。
指向非常明确,毕竟昨天来的女修士就只有段松蕊一人。
段松蕊很好奇,什么人非要见她?
众人把人放了进来,段松蕊在正院里见到了他。
只见那汉子一脸络腮胡子,穿着粗布麻衣,一双手黝黑还带着皲裂。一进到院子见到段松蕊,这汉子二话不说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向前跪爬几步口中高喊:“求仙子救救我娘子。”
“你娘子出了什么事情?”段松蕊走上前,正要伸手扶起他,曲恕上前一步抢在她之前提着汉子的衣领让他站了起来。
原来,这汉子名叫何阿牛,是附近村里的木匠,而他口中的娘子,是他青梅竹马,即将成婚的邻居,叫白梅。
“原本下月我们就要成亲了,所有的准备我都做好了,可三天前,白梅突然不见了!求仙子救救她。”何阿牛情绪激动。
“这我们怎么帮你啊?说不定是人家不想嫁呢。”
一个师兄说道,婚礼前改了主意,新娘玩失踪,或者干脆和人私奔了的事情他也不是没见过。
“不,不会的,我和梅娘青梅竹马,早就定了亲事,我非她不娶,她也非我不嫁的,我,我知道,她一定是被掳走了。”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一时众说纷纭。
“说不定是人家突然反悔了,一时躲出去了。”
“就算是真的被掳走了那你应该找官府啊,找我们作甚?”
面对众人的揣测和质疑,何阿牛语出惊人。
“因为就是修真之人掳走了梅娘!”
一句话出来,仿佛向湖中抛入了一块巨石,一石激起千层浪。
“胡说!”“这人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修行之人掳他娘子作甚,不过一介乡野村夫,难不成还能养出什么天仙一般的人物?引得大能下凡和他争抢。”
何阿牛不管围观的众人如何恶意揣测,只看向段松蕊:“仙子,听闻镇上有仙子到访,我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只有您能救她了,求仙子施恩啊!”
说着又跪下,当即磕起了响头,每下都用足了力气,不一会,额头上便见了血。
“好了。”段松蕊打断师兄们的猜测,扶起何阿牛,对众人交代道:“你们先回去吧,把事情和宗主禀报清楚,我和他去一趟,稍后便回。”
既然何阿牛求到她头上,她便不能坐视不理,左右去看一看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
说完,也不等师兄们反应,段松蕊径直出了门。
“何阿牛,你先领我们去白梅家看看吧,其余的路上我们边走边说。”
段松蕊和曲恕随何阿牛向镇外走去。何阿牛一路边走边介绍。
“我们住在百花村,白梅家就在我家隔壁,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为了凑齐明年的彩礼,我接了很多活,最近便没怎么和她见面,但是我们的感情一直挺好的,三天前,白梅突然不见了,她一定是被人掳走了……”
曲恕打断何阿牛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镇上有“仙子”?”
何阿牛只是一个平凡的手艺人,平常打打家具,做做木工活,与修真界看起来毫无交集,就算是像他说的一样,白梅真的是被修真界的人掳走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是怎么知道要向段松蕊求救的?
“这,仙子来镇上是很多人看见的,我知道也不足为奇吧。掳走我娘子的是男子,我不信你们,只有向仙子求救了。”
何阿牛大声的回答道,可是他微微抬高的下巴和生硬的语气无一不显示出他的心虚。
曲恕探究的看着他,没有再追问。
三人到达白梅家的门口,敲敲门,很快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应声道:“谁呀?”
院门打开,露出一个身着粉色对襟襦裙的女子,“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女子只把院门打开一个缝隙,露出半边脸,警惕的问道。
“白怜,他们是我请来的。”何阿牛开口说道。
听见何阿牛的声音,女子脸上露出欢喜,这才打开院门。
“阿牛哥,你来啦,你看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吗?”
面对白怜的欣喜,何阿牛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开口道:“你姐姐不见踪影,你还有心思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
说着,何阿牛把院门推得更开,率先走了进去。
段松蕊和曲恕对视一眼,也走进院内。
小院内堆着许多杂物,但看起来井然有序,墙角还有几盆野花,看起来是从外面移栽回来的,可以看得出来,这户人家虽然不富裕,但是日子过得精致。
这边段松蕊和曲恕观察着四周,另一边白怜正在和何阿牛说话。
“阿牛哥,都说了,我姐姐是跟别人私奔了,她都变心了,你何苦还要寻她。”
“你不要污蔑白梅。”
“我怎么是污蔑了,她是我的姐姐,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种话来败坏她的名声,只是这是事实啊,阿牛哥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呢。”
说罢,白怜走向段松蕊二人,直接开口道:“抱歉麻烦二位了,我姐姐她并不是被人掳走了,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她是和人私奔了,阿牛哥一时接受不了,这才编出她被掳走的事情,让二位见笑了。”
“我送二位出去吧,真是麻烦二位了。”
说着,白怜明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段松蕊确实是没在院中查看到异常的线索,主人家又摆出了送客的样子,便和曲恕二人出了院子。
何阿牛见状,忙要上前追回二人,白怜在他出院门之前一把拉住何阿牛。
“阿牛哥,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我姐姐她配不上你。这婚约是你我两家所定,我已经和爹娘说了,下个月我代替姐姐嫁给你。”
“不需要!”何阿牛一把甩开白怜,转身追出院子。
白怜被连番拒绝终于情绪有些失控,对着何阿牛的背影吼道:“阿牛哥!你会想通的,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抱歉。”何阿牛对段松蕊二人说道。“那是白梅的妹妹,有些被家里惯坏了,冲撞了二位,我替她向二位道歉了。”
说着,何阿牛有些期待的看向段松蕊。
“仙子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段松蕊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道:“你怎么确定白梅不是自己离开的?毕竟她妹妹也这么说,你们两情相悦之类的话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何阿牛说不出来。
段松蕊叹了口气,对着何阿牛说道:“抱歉,我们没有在院子里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而且,她的家人也不认为她是被掳走的,所以。”
“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就在这里别过吧。”
眼见二人不再相信他的话,就要离开,何阿牛再顾不得许多,脱口而出道:“我有证人。”
“证人?”曲恕问道。
“对,就是她告诉我要去那个院子找仙子的,她说只有仙子能救回梅娘。”
曲恕步步紧逼,追问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答应了她不告诉别人的。”事已至此,何阿牛一股脑的交代了。
“她是许多年前来到村里的,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我看她孤身一人,年纪也有些大了,偶尔就帮她做一些体力活。白梅失踪后,我整个村子都问遍了,最后是她告诉我,白梅被人掳走了,也是她说,镇上来了个仙子,想救白梅,就去那个小院求助,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她说你就信?”段松蕊问道。
“我不是说,为了凑足明年的彩礼,我接了很多活吗?小村小镇的木工活是有数的,为了多赚些钱,我就经常在外边跑。”
“三个月前,有个村子叫我去打一些新婚用的柜子,给报酬很大方,所以虽然有些远,我也去了,我还见过那个准新娘子。可就在婚礼前夕,那个女子也失踪了,那时候也是有谣传说是那个女子和人私奔了。”
“这有什么关系?说不定,那个女子就是不想嫁,和人私奔了呢。”
何阿牛回忆半晌,说道:“因为后来,我见过那个女子。”
“那户人家对雕饰的要求比较精细,最后交货的时候我改了又改,等领完工钱天都要黑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白梅了,想早点回家就赶了夜路。”
“但是赶工实在太累了,赶路赶了一半,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差点一头栽进沟里,所以就在路边的树林里随意靠着一棵树想休息一下,然后我就看见天上飞下来两个人。”
“会飞的人呐!以前只是听说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当时就清醒了。”
“那个男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袍子,肩上扛着一个女子,他们落地后我听见那个男人说:“你别再挣扎了,长老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跟着凡人有什么意思,到了阁里你就知道什么叫天上人间了,我这可是带你去享福的。”说完,他带着那个女子,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本来我没怎么在意这个事情,但风言风语传的广,我几天后听说那家的女子跟人跑了才想起来,那天那个被人扛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准新娘。”
“梅娘一定是和那个女子一样,被人掳走了,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了解她,就算她真的移情别恋要悔了这门亲事,她也一定会和我当面说清楚,就算是不说我,她怎么也不会抛下父母家人,你们不能听信白怜的一面之词,我问过她父母,他们都不知道白梅的去向,私奔之类的都是白怜胡说的。”
段松蕊想了想这些还是只是何阿牛的一面之词。
“你领我们去那个证人家看看吧,既然她和你说白梅是被掳走的,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面对段松蕊的要求,何阿牛有些犹豫。
“我答应了她不会说出她来的。”
曲恕心中冷笑,故意对着段松蕊问道:
“阿蕊你说,那个证人为什么不让提她?而且听起来她好神秘呀,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是谁,但偏偏,她不仅知道白梅是被掳走的,还知道要让人找你求救?”
没有人逼迫何阿牛背弃承诺,但听了曲恕问段松蕊的话,何阿牛搓了搓手,下定决心:“我带你们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你们的陪伴就是我的动力~
第18章 故人相见
何阿牛说那证人的家与他家相隔并不远,果然转了两个弯后何阿牛在一个茅草房外站住了脚步。
“婆婆。”何阿牛走上前去敲门。
段松蕊暗自回想了下方才走过的路线,虽然走了有一会,但是转了两个直角,若是从上方俯视下来的话,这里与何阿牛家的位置应当是斜对角的关系,若那婆婆是个有修为在身的人,会看见些什么也就不奇怪了。
“婆婆?”何阿牛还在敲着门,门内迟迟没人应声。“奇怪了,婆婆一般不会出门的啊,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开门。”
曲恕拨开还想继续敲门的何阿牛,一把推开院门,径自走了进去,段松蕊紧随其后,何阿牛站在门外,张了张口:“这样不好吧。”
没有人理会他,何阿牛挠了挠头,也跟了进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墙角的石磨倒在地上,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段松蕊记得小时候跑出去玩,那些凡人的院落,尤其是村子里的那些农户院里都是会养一些鸡鸭之类的,秋天还会晒一些干菜,这个院子有些过于空旷了。
“你上次来是多久前?”段松蕊问道。
“就昨晚啊,昨天我得了消息从婆婆家出来就直接去镇子上找你了。”
“这院子里一直是这样吗?”
何阿牛随手扶起倒在地上的扫把,见她看着石磨解释道:“婆婆年纪大了,那个石磨早就废弃了,院子里一直都没有什么东西,这些零碎的可能是被风吹的吧。”
段松蕊点点头,院中确实没有打斗的痕迹,或许就像何阿牛说的,是主人年纪大了,没有什么精力去打理吧。
三人缓步走向屋门,何阿牛自觉的走上前去,正要敲门,曲恕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声说道:“去院子外面。”
何阿牛不明所以,看见二人均是面色凝重也没多问,依言走到院门外。
段松蕊和曲恕对视一眼,果然,他也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