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咱们也算是同一地方起来的。”黄鼠狼道,“我们的创始人祖宗,跟你们青丘会的创始人指不定还是同一山上修行的。”
“不敢。”沈成说,“我们的开山祖修行的地方风水不好,山也荒凉,怎能比得上你们……”
“哈哈哈,恭维我,没把我当朋友。”黄鼠狼套出了话,推杯换盏,笑出了一粒牙尖尖。
辛涟回到家,家里依然没有开灯,唐惟妙眼睛盯着屏幕一眨不眨,脸上的表情接近麻木,正在练习人体。
她练习人体的方式,辛涟很喜欢。
这姑娘聪明的一点,就在于能通过制造乐趣替换枯燥的练习过程。她在画姿势,有关情爱的身体表达,通过线条表现肌肉的用力,通过表情来体现氛围。
辛涟站在她身后看了好久,始终也无法开口问一句,要不要实践检验一下?
他拿出一罐果汁软糖,放在了唐惟妙的桌角边,知道自己今晚又要敬业孵蛋,做寂寞的鸟爸爸。
唐惟妙看到糖罐子,才猛然醒神,抬头问道:“你的工作还好吗?”
“很好。”辛涟问,“你的票买好了吗?”
“嗯,明天早上。”
因为提前得知了可能存在的伏击,辛涟让唐惟妙先走,由楚英陪同乘飞机回。
辛涟取出梳子,轻轻给她顺头发。
唐惟妙蹲在椅子上,仰起脸抓住了他的手腕。
“亲一个。”她说。
辛涟眼眸一亮,问她:“你工作完成了?”
“没有,还要细化。”她说,“晚上吃完饭就开始。”
辛涟的眼神又重归寂寞的平静了。
“……那不能亲。”辛涟的手指轻柔地按着她的额角,低声道,“还有工作要做,亲一口……一个夜晚的时间就没有了。”
唐惟妙站在椅子上,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好可怜,那怎么办呢,只好委屈你再等等了。”
辛涟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依依不舍地蹭了蹭,神情颇为寂寥。
今晚也不能亲热,而明天唐惟妙就会先一步离开这里,这意味着,未来两天,也都无她的陪伴。
人生无趣,寂寞如雪。
凤凰的电量掉到了血线下。
第二天一早,楚英接走唐惟妙后,辛涟低气压上班,头发蓬松,衬衣穿得随意,制服也不系扣了,整个人气质颓靡,脸色苍白,活像个霜打蔫的柔弱小花。
韩明更是深信不疑,辛涟一定是重伤,你看他这一副肾虚样!!
他还偷拍了照片发给了沈成。
沈成一个激动,召集高层开会,这次把青丘会中还拿得出手的大妖们都集合起来,打算在辛涟下高速入城的瞬间,把他一波带走。
第二十七处上午又开了会,散会前,辛涟收到了唐惟妙的消息,已经安全落地,返回家中。
辛涟想到今晚家中无妙,她留下的气息都会变淡,心情更是不爽。
中午同事们都结伴吃饭,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织毛衣。
整整一周了,唐惟妙都没有睡他。
每晚独守空房,蛋也不安生时,他就会愤而织毛衣,织个网兜,套住他那调皮的妙妙蛋。
一只网兜不过也就是个袜子样式而已,很简单,但他拆了织,织了拆,纯粹是在打发时间。
两只小凤凰似乎也能感应到,妈妈的气息远去了,他们变得非常乖巧,安安静静,不去打扰爸爸。
这种时候,有羽族的第六感都很管用。从辛涟办公室前路过的黄沅,都忍不住进来调侃:“吵架了?这都几天了?分房睡了?”
辛涟一言不发,但答案显而易见,都写在他那张黑脸上。
凤凰翎都耷拉了,黄沅幸灾乐祸的口吻很欠揍:“好玩,真蔫巴了。”
没有爱的浇灌,辛涟的头发都少了光泽,像极了营养不良,再有几天,恐怕就能本色出演憔悴流浪汉了。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辛涟提醒道。
黄沅:“明白,所以我开心啊,一想到他们要撞枪口,我就特开心。”
事情也和黄沅预料的差不多,近十天没有被妻子爱情滋养,压抑着负面情绪,快要疯掉的凤凰,在回到妻子所在的城市,遭遇青丘会特域伏击的刹那,暴怒了。
等的就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