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哦了声。
那种恶心感还是挥之不去，实在太让人厌恶。
…
警察来的迅速。
哥谭最近暴乱，警局加强了各个街道的巡逻警力，赶往这里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因为担心游艇上还有炸弹，所以先将群众撤离，在群众没有撤离完以后，小丑要一直呆在船上。
——毕竟这个疯子总不至于把自己炸死吧？
莉莉丝是最后一批离开的。
和小丑一起。
还有电视台的。
为了拿到第一手新闻，他们也是拼了。
小丑挡住了莉莉丝的脸，给她迅速换上小丑面具，搂住她肩膀，挂着笑大摇大摆的走着，举止神色都在炫耀：看！我女朋友！
莉莉丝：“……”
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
她跟着小丑上了游艇。
开出几百米后，警察在问，“没有落下的人了吧？”
“西瑞尔呢？”
有人说。
警察神色微禀。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巨大的爆炸声，连游艇都被波及的震荡了下。
回头看去。
邮轮已经燃起火光，在海面上伴随着不断的爆炸声燃烧。
小丑奥凑到莉莉丝耳边，“漂亮吧，甜心。”
西瑞尔还在邮轮。
他杀了布兰特，杀了西瑞尔，还有马克。
他好像在说。
你可以歇歇了，我来为你报仇。
莉莉丝忽地掀开面具，踮起脚亲吻小丑。
——她掀开面具做是一种态度，是愿意暴露在公众视野中，承认她就是小丑的女朋友。
小丑愣了下，热烈地回应她。
在爆炸声中热烈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带兔子面具的兔子 3个；小波 1个投出的地雷。
感谢胀胀 28瓶；肥肥琦琦 10瓶；ewww.honey 3瓶；酒鸢、False 2瓶；25722974、淮北生枳、胖丁dog的姐姐叫安阑、58015164 1瓶灌溉的营养液。
第22章 正文完
“小丑有表演型人格障碍，把自己的人生看成一场喜剧，在名为‘人生’的舞台尽情表演，妄图留下自己存在的证据，实际上讽刺而荒诞。”
埃文语气不疾不徐，眼神落在电视机上，里面正播放着小丑炸邮轮的画面，紧随其后的是布兰特一家的丑闻。
小丑，再一次被冠上“义警”称号。
他在哥谭甚至有了不少拥趸者。
他微不可查的叹口气，看向对面好似安静聆听的小丑，“我有时候会在想，你是为了帮莉莉丝，还是找个借口释放自己？”
小丑扬眉。
埃文，“你只是单纯的在享受舞台，享受这个疯狂的，能够证明自己存在的‘喜剧’过程。”
这个观点小丑没有否认。
但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
其实也不算久。
也不过是几个星期以前。
他和莉莉丝一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报刊亭挂着报纸，标题醒目而亮眼。
【地铁杀人小丑仍在逃】
他询问莉莉丝对杀人小丑的看法。
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说了什么也不再重要，他只记得，那天空气中流淌着甜丝丝的味道，一呼一吸全是温馨与香甜。
他无瑕顾及小丑，无瑕顾及自己“存在”的意义，满心满眼全是站在路边冲他眨眼的女孩。
那个从头到脚都在闪闪发光的少女。
那时候的亚瑟在想：
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现在，立刻，马上去拥抱她，亲吻她。
去抱住他的太阳。
现在仍然是。
“亚瑟。”
埃文叫出这个很久没有人叫过的名字，他眼神漠然，是小丑见过的唯二负责任的心理医生——
因为埃文真的在致力于分析自己，用他所学到的所有知识。
目的是为了让他远离莉莉丝。
小丑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脸颊的疤痕随着他的笑容而不断抖动，宛如正在爬行的蜈蚣。
他忽地拽住埃文的领子，轻声说，“小可怜，可是莉莉丝选择了我呢。”
埃文脸色僵硬，盯着他的视线更冷了。
小丑心中畅意，松开埃文的领子，转身离开，跳着舞步，似乎很是开心。
直到——
“什么？”
“莉莉丝又和人打架了？”
“哎，她上次就因为和人赌钱打起来，才被拉去电击，怎么就没长记性呢？”
小丑脚步一顿，朝治疗室跑了过去。
莉莉丝醒过来时，脑袋钝疼。
她揉着头，梳理着乱成一团的记忆。
“小可爱，你感觉怎么样？”
莉莉丝扭头。
入目的是一张素净的，不带任何妆容的脸蛋，他两边脸颊割了条长长的疤痕，唇角含笑，略显僵硬，像是刻意找好了弧度，乍一看，可以直接拉去拍恐怖片了。
她唔了声，路过横七竖八倒下的，不知道有没有死的身体，最终坐在了男人对面。
他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桌面干干净净。
小丑装模作样的拿着个文件，“哦，莉莉丝，是吗？”
莉莉丝眨眨眼。
……他在做什么？
小丑：“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可以叫我Joker。”
莉莉丝含糊的嗯了声，“你好，小丑先生。”
小丑哼笑，“那么亲爱的莉莉丝小姐，你今天过的怎么样？”
莉莉丝支着脑袋蹙眉，似是忧愁，似是叹息，“不太好呢。”
“我男朋友求婚求了好几次，结果都不了了之。”她又叹了一声，“说好今天结婚，到现在还在玩角色扮演。”
小丑先是一愣，紧接着大笑了起来。
不是因为疾病而不受控制的笑容。而是发自肺腑，真正开心的大笑。
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莉莉丝。
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图画。
隐约能够看出她和小丑的名字，还有几个笑脸。
很有小丑的风格。
是一张他自制的结婚证。
说实话，莉莉丝六岁就不玩这种过家家游戏了。
但她却又诡异的接上了小丑的脑回路。
法律束缚不了他。
唯一能够约束着他的是他自己。
而现在，他心甘情愿将这份约束交给了她。
纸张底端写着。
【Your Joker
Your Arthur】
正在这时。
警卫推门进来，有几分忌惮，又有几分不耐，“走吧，我们快去快回。”
硬生生说出了一种“速战速决”的语气，好像下一秒双方就要拔枪杀死对方。
莉莉丝茫然看向小丑。
是她又忘记什么了吗？
这剧情怎么衔接不上？
可她感觉自己都想起来了啊。
小丑搂住她肩膀，“甜心，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哦。”
他兴奋的像个孩子。
“快快快，我们去登记。”
莉莉丝：“？”
所以她手中的这个文件？
小丑冲她眨眼：“我觉得甜心会更喜欢具有法律意义的结婚。”
莉莉丝其实并不看重这些。
不过小丑这样准备，感觉还不错。
她笑起来，“好啊。”
手铐将他们俩的手铐在一起，因为逃跑次数太多，这次出行显然加强了不少警卫，并且个个如临大敌。
莉莉丝扯了扯手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另一边铐在小丑手上，这种冰冷的东西居然也有几分暧昧。
她勾住了小丑的小手指。
“我都想起来了。”
小丑嗯哼了声，“我知道。”
从她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就知道了。
莉莉丝盯他两秒。
怎么……感觉他突然幼稚了起来？
不对，不是突然。
好像换了个名字以后，就幼稚了。
或者说，就随心所欲了。
不再压抑自己，将所有的情感热烈的表达出来。
签好自己的名字。
登记完成。
回到阿卡姆。
小丑瞥见萨克，脚步一拐，带着莉莉丝回了房间，将门反锁。
谁也不能来打扰。
莉莉丝：“……”
不行，还是感觉好幼稚。
小丑猛地凑到她面前。
“嘿，莉莉丝，我现在是Joker。”
莉莉丝望着他，想了想，柔软的吻落在他脸颊的疤痕，柔声说，“你一直都是。”
“最伟大的喜剧演员。”
小丑愣了下。
纯粹的眼神澄澈而晶亮，藏满了璀璨星河，映出莉莉丝漂亮的容貌。
他满眼都是她。
然后，听到她说。
“小丑是，亚瑟也是。”
小丑搂住她。
“你也是。”
莉莉丝茫然，“我是什么？”
小丑笑的温柔，“是我的莉莉丝。”
是我终于真切感悟到的，所谓的“存在”。
温情持续了一会儿。
莉莉丝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还有这个。”
她从口袋拿出小丑的简笔画。
涂鸦一样的结婚证。
仿照小丑制作的简笔画，也画了一张，“我画的好看吗？”
小丑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窝，神色温柔，“好看。”
莉莉丝：“和你的比呢？”
小丑闭着眼瞎吹：“当然是我的好看了！”
莉莉丝：“是吗？”
小丑理直气壮：“是的！”
莉莉丝决定把这幅画收起来，结果被小丑按着了手，“莉莉丝，不能反悔。”
莉莉丝扭头看他。
撞进他揶揄的视线中，没有计较他故意的孩子气，抬手摸到他脸颊的疤痕，好像是有千言万语，但又什么也没要说的，她弯弯眼眸，“我想去夏威夷度蜜月。”
小丑也笑：“好啊。”
他目光依旧纯粹，依旧燃着光亮。
对现在，对未来。
那种原来需要呵护的脆弱也早已成长起来。
他从亚瑟成长为小丑。
却仍然是亚瑟。
成了自己的太阳，也成了她的太阳。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后面还会有一两章番外吧
你们想看什么番外？
感谢Kay妹妹 投出的地雷。
感谢迦勒底咕哒恶 30瓶；头盖骨的味道、五十弦 20瓶；小波 13瓶；YJ、麻咪麻咪哄、酸菜同志 10瓶；渴望有钱蟹老板 3瓶；良笙、Kay妹妹、胖丁dog的姐姐叫安阑、yuki、白温温 1瓶灌溉的营养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