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个bug》作者:明目饮
文案:
——我叫谷川角谷
——曾经是文豪世界的普通人
——后来,我成了世界的bug
——罪魁祸首是我的异能力
内容标签:综漫异想天开大冒险文野
搜索关键字:主角:谷川角谷┃配角:横滨异能者们等┃其它:
一句话简介:文豪世界里的理科生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bug原意是臭虫,现在的衍生意则是错误、漏洞和不合理。
我的不合理性开始于早年。
即使我现在还是一个未成年,但因为经历的原因,我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自己是个蠢材,并且是个老年人的事实。老年人可以说十几岁的时候是早年。
这个认知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一开始我以为我是一个文学家,并在幼年时期就立下了想要依靠自己的小说解救贫瘠的日本文坛,只靠夏目漱石撑着的文坛实在是太惨了。异能力觉醒后,我觉得我不仅是个数理学家还是世界之王。
你不能指望一个普通了十几年的中二少女会有什么思想深度,当然我身边那些哲学家不算。跟他们聊天我会觉得我在黑洞又被蒸发掉了。
欸,为什么说了又?
当然是因为我的确因为异能力的原因体验了一把被黑洞蒸发的感觉。那一瞬间我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有任何意义,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就成了无意识的物质。
迄今为止,我已经体验过异能力带给我的一些数理理论是何等让人闭嘴的存在。
薛定谔的猫。
黑洞理论。
平行时空理论。
宇宙大爆炸。
林林总总算下来,我已经见过很多大场面了。现在心平气和的承认自己在宇宙面前愚不可及,承认自己其实是个连动量守恒定律都不甚了解的蠢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就算拥有bug级别的异能力,我本质上依旧是个学渣。
觉醒异能力的那个夏天是燥热的。
我汗流浃背,毫无形象的将脸贴在课桌上,汲取一点微弱的凉意。身上的制服被汗黏在皮肤上,黏腻的感觉极其不舒服。然后我将脸侧对着我同样出汗不止的同桌润一郎,看着他喉头上滚下来一滴汗后,说:“润一郎,夏天好热啊!”
在他看过来顺便出于同桌爱给我套了一个细雪试图欺骗我的大脑,让它以为还在春季后,我好多了。
我大概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直到他问:“怎么了,川桑?”
我说:“我刚刚有异能力了。”
是的,我的异能力觉醒的如此平常,没什么让人惊惧想要报警的事情发生。它很平常的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在我同桌谷崎润一郎有些惊愕的眼神里,降临了。
作为第一个知道我异能力觉醒的好友,他和他的妹妹第一个想法是:今晚要煮红豆饭庆祝一下。
“就算异能力是个负面buff,但也是异能力,以后川桑就要被迫说中二的台词了。”
“比如——”
“——异能力,细雪!”
这是一个很让人有吐槽欲望的话题。
但凡大招必定要靠喊,有时还附带解说。不过幸好异能力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中二的设定,所以在异能力的框架里做一些中二的事情像是被约定成俗了。
润一郎是一个觉醒的比较早的异能力者,细雪也是一个非常文雅的异能力。至少比“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喊起来要短而且好听,语音短促有力,非常有打击感。
“可细雪是个辅助。”
打游戏一套平A可以带走的人物,最后大招放细雪,大概只能做成娱乐环节,缓解紧张的氛围。
不过没关系,三人小队里我有输出tag,润一郎是辅助,直美当脑力派,娱乐环节也只是让boss最后死的欢乐一点。
我跟谷崎兄妹的缘分从国中一直延续到高中,三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连体婴儿一样的关系。
在旁人眼里是有些奇怪的。
“那个谷崎兄妹?有第三人的话总感觉想插足。”
“真的能插足成功才是最奇怪的一点吧。”
“兄控和妹控之间有第三人什么的。”
大概是这样的感受。
作为当事人的我们,因为一开始就相处的太过自然,等后知后觉就已经变成了三人行的关系。老实说,对于我怎么变成他们中的第三人这件事,我是没有考虑出来一个结果的。
还是因为太自然了。
就像夏天里开在路边的花,你不看的时候是不会注意的,注意的时候路边已经是有这样的花了。
索性不想。
最中二的时候,我拉着他们一起畅想未来,主题围绕着“成为世界之王后应当做什么”。三位世界之王显然都没有崇高的理想。
润一郎:“那样的话你们应该可以吃到帝王蟹什么的。”
直美:“可以三个人住一个别墅。”
我:“还是直接包一块地吧。”
“哦,也行,买块地,做个房子。”
润一郎总结一下,“然后买个摄像机到处拍。”
已经完全放弃做饭这个愿望了呢润一郎。
在国中结束后,我也已经放弃了自己能成为一个文学家的理想。要问为什么,还是因为平行时空理论。
在无数文豪组成的世界里,在无数文豪都投身武力斗争的我所在的世界里,两方对比之下,在所有文豪都挤在同一时代的我所在的世界,发表作品是压力极其大的事情。
这个世界是希望成为文学家的我的噩梦。
文豪们虽然都不写书了,但并不代表他们的文学鉴赏能力不存在。
在我认知到我身边的润一郎也是一个文豪时,我将我中二时期的理想连同那些中二都一块烧了。至此,我放弃了文学,改行去学习数理化。
但是平行时空理论带来的负面影响并不止这些。我有一段时间脑子混乱不太能分清楚世界与世界的不同,看润一郎的目光像看一个即将成型的渣男。后来找到分辨的方法后,润一郎才拍着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川桑你前段时间的目光太吓人了!”
然后又问:“德国骨科是什么?”
“……”
我面不改色:“德国的骨科位于世界前列,我在构思男主角去德国骨科治疗骨折的情节。”
如果直美在的话她可以轻易分辨出我在说谎,润一郎也能做到。但他们二者不同之处在于,直美会直接说出来以此让我在假期走出家门同她逛街;润一郎只会欲言又止,然后叹气,满脸的“你开心就好”。
我在欺负他只会“欲言又止”。
他显然知道,皱着眉:“别欺负我啊。”
我“嗯”了一声:“下次不会了。”
我有无数个下次。
连体婴儿式的关系在高中有所改变,原因并不是因为闹了矛盾,是非常简单的兼职问题。
润一郎和直美在武装侦探社找到了兼职工作,而我因为挣扎在数理化的海洋差点溺死,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兼职。
况且,“就算我去,他们也不会招的吧。”
“谁能接受一个只有两小时空闲时间的高中生呢?”
事实上,这些仅仅只是理由而已。
理由只是给事物的合情合理加上砝码,让它看起来合情合理。
不想去是因为我从身到心都极其懒惰,从未考虑过兼职。浅薄的第一层理由铺好了,第二层理由是武装侦探社本身给我的。
我在某个日常头秃的下午,看着自己掉的一根头发,陷入了对发际线抬高的惶恐。虽然我的发际线非常安全,头发也很浓密漂亮,但是学习数理化的那些大牛们普遍的发际线危机还是感染了我。我从书桌前站了起来,想去找直美商讨一下护发素的牌子用什么好,于是我走到了武装侦探社的楼下。
他们就待在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厅里。
润一郎坐在沙发上,直美在沙发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们对面是侦探社的其他成员。
我在那里不仅看见了我的数学补习老师,还看见了老师正在殴打他的海藻头同事。
国木田独步,太宰治。
我隔着玻璃,表情安详。
这种戏剧化又文学的生活不适合我一个钻研数理化的学渣。
我站了有一会。
直美看见了我,她的脸上有笑容出现,眼睛也亮闪闪的。她摆了摆她的手臂:“川酱!”
润一郎表情懵了一下,迅速看了窗外一眼,“川桑。”
他的瞳仁微缩,“你怎么不进来?”
殴打太宰治的日常项目告一段落。
国木田老师在他的学生面前好歹是忍住了再次给太宰治一脚的冲动,一脸无事发生的正经表情。
我左边挂着直美,右边是润一郎,对着他中规中矩的打了个招呼:“国木田老师。”三个人挤在沙发上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在我的日常里这非常正常,但那位太宰治的目光轻飘飘的过来时,我感觉到了异常。
是顺序吗?
平常的话顺序是润一郎直美我的,这次他们将我放在了中间。
这是本世界里我与太宰治短暂的初见,对其他三位而言,那就是熟人会面。
时间非常短,我跟他们打了招呼后,直美就跟我手挽着手逛街看护发素和洗发水去了。不是买衣服总觉得跟直美的美少女画风不搭。
“川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美少女是不会有发际线危机的。”
“川酱也没有啊。如果是学数学的会有,国木田先生的发量难道不会带给你安全感吗?”
因为国木田老师究其本质依旧是一个文豪啊。
“我男神就是用颜值换了物理,有他的先例在,十个国木田老师都抵不了我对发际线的担忧。”
男神先生名叫普朗克,年轻时的照片帅的惊天动地,后来他学了物理。每次在其他世界考物理时我都会对着他的照片诚心祈祷,希望物理不挂科。
直美对他不了解。
因为本世界里没有理科大拿的生存空间。
在被异能力拉着体验了其他世界的科技树后,我着手查了一下本世界的科技树。除了异能力体系的出现,文坛的乏味,其他方面并没有落后多少。但是,那些作出贡献的人的姓名,比普通人意识里的都市传说异能力还要不起眼。
异能力觉醒前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文豪们都下来手撕敌人的世界里,我的异能力逼着我去学理。
——谷川角谷
第2章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
不是的。我被逼急了可以掀世界的桌子,但我做不出来一道数学题。
——谷川角谷
所以我说我在数理化的世界是全然的学渣。
在面对一本数学题集的时候,一个小时是这样划分的——半小时脑子一片空白用来发呆,20分钟用来思考人生哲学以及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十分钟用来做题,然后被难题打回一个小时的开头。
身为一个高中生,为什么我要做高数这种东西呢?为什么我要知道洛必达拉格朗日呢?
我坐在桌前,噙着惨淡微笑。
这是我回到本世界继续正常生活的日常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另外几部分被分给了物理化学等。
异能力是万恶之源。
异能力名为『数理解析』,可以解析此世之理,但前提是,必须要了解才能掌控,不然就会被异能力掌控。想想那些浩如烟海的资料和发现吧,就算集中所有人类的智慧,都不可能穷尽此世之理,更何况每一个世界的理都不尽相同。可以说,这是注定无法被掌控的异能,但危害没有想象的大,它折磨的只是偶然觉醒这个异能力的我而已。
看过不意味着了解,了解不意味着彻底掌握。
这种异能力或许交给一方通行这样的人型自走计算机比较好,至少他的脑袋瓜比我灵光太多。我能使用定理名词解释这一层次的力量,他应该能挖掘得更深,不,是一定会使用出更深层次的力量。
一个矢量都被他玩出了花。
我就算被异能力拖进去体验各种理论,对理论感知更深一层,也做不到。
我只适合简单粗暴的浪费,不适合精细的操控。
在学园都市里,我是一个虚假的level5,头脑单蠢能力掌控度极低日常被异能力拖出去吊打。而如一方通行御坂美琴这样的才是真正的level5,不仅是活体计算机而且能力炫酷还受控制。
然后我这个虚假的level5被一方大爷随手拎起的大楼砸到了地底,爬出来的时候身上连灰都没有。
使用能力需要计算力的学园都市里,我和传闻里的“幻想杀手”上条当麻是世界观里的两个bug。他可以让任何能力无效化,我则是无需计算也能发挥能力。
可那又如何呢?
我还不是一个需要做数理题目的普通高中生,甚至为了做出来一个题目,理解一个定理,不要面子不要钱去求人。
就像现在这样,在武装侦探社里以委托的形式请求国木田老师的一对一辅导,面色凝重的盯着高数题,希求可以得到答案。
一个小桌子有四个方位,国木田老师在我对面,润一郎和直美在我两边。如果数学题是有灵性的,在四个人虎视眈眈下,它应当会害羞,还脸红,然后蹦出答案了。它却冷冰冰的像我永远舔不到的男神。
自从国木田老师接下来这个委托后,我们四个人聚在一起解数学题的次数直数上升,心力交瘁的国木田老师已经很久没有折断自己的钢笔对他的有毒搭档进行武力威胁了。他只会让他浪费绷带一直作死的搭档解数学题物理题化学题生物题……
太宰治:“……”
太宰治放任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分离,目光空茫又无神,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上,喃喃道:“原来还有比活着更可怕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