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要加班啦,”同队的暗部忍者站在了门口,“麻烦你现在去火影办公室一趟吧。”
鼬收拾行囊的手顿了一下,露出了笑容,“好的,前辈。”
‘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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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木叶的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是在自己的床铺上醒来的。
眼前的黑色横梁和房顶显得有些逼仄,却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紧接着,伴随着头痛,记忆也回笼过来。
就在小巷昏暗的灯光下,他有些干涩的嘴唇触碰到了她略微冰冷的唇瓣,继而顺着自己的心意深入。
怀中的身体有些凉意,他却像是拥抱着一团火焰,炙烤着他的身心,酒意越发蒸腾起来,他的呼吸逐渐粗重,心中甚至不知道第几秒就会被蛇子大人打晕,或是像是上次一样连同那热烈的感情一同被她弃置在一边。
卡卡西的心跳个不停,可下一瞬,心脏更感觉震动到想要停止,头脑又在发晕,仿佛理智都被蒸腾殆尽了。
‘等等……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什么了呢?’卡卡西可再呆不下去了,他跳下床,拉开了纸格门,就见到自家的父亲旗木朔茂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啊,卡卡西,你醒了啊……”旗木朔茂示意儿子入座吃饭。
桌上摆着白粥和小菜,这是旗木朔茂退休后学习的新技能,在那之前,都是他的儿子旗木卡卡西照顾他的三餐比较多。
卡卡西眼角微跳,对了,父亲现在退休在家,自己昨天回来的时候,他应该也在吧?
被手抓住的纸格门门框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孩,发出可怜“吱呀”声响,,而他的脸也迅速满上了一层红色。
‘昨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的神色似乎让旗木朔茂误解了些什么,这位经验丰富的忍者也深深叹了口气,方才的轻松也已然变成了郑重。
“卡卡西,任务当中,你真不应该饮酒,而且竟然喝醉了。”朔茂抱着手说,“如果昨天不是蛇子大人,恐怕你就真的糟糕了。”
朔茂回想起昨天蛇子大人带着卡卡西出现在他家门口时候的事。
“本来见到这种情况,我都想把他丢在那里的,但是想想看,毕竟也是个帅哥,如果被人捡去做了什么坏事,可就不好了呢。”即便装扮不同,还带着面纱,朔茂也看的出来眼前的忍者就是蛇子大人,他心里可真是尴尬。
“唉……”朔茂又叹了口气,看向自己越发脸红的儿子,“卡卡西,蛇子大人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么?”
“她说‘书是书,现实是现实,可不要搞错了’。”
“嗯?书?”卡卡西皱了皱眉,可随着这一句话,他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又回来了一些。
他当时大概是真的发晕了,所以才会对蛇子大人说:“今晚,您能留在我的身边吗?”
他可以用他师父的名义起誓,他真的只是想和蛇子大人呆在一起而已,并没有想要像着《亲·热天堂》里面一样,做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他郁猝地垂下了头,连一向张扬的发丝似乎都没了精神。
“哎……就算你平时喜欢看那种书,也不应该拿着书到处乱走。”旗木朔茂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又说,“不过,蛇子大人还说,就剩最后一天了,你还是先完成身为带队上忍的任务,再去找她吧。”
“嗯?”旗木卡卡西又抬起了头,他望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可不是欣喜,反而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就算回应,接着,坐在了旗木家的餐桌前,和父亲一起吃起早餐来。
作者有话要说:
PS:如果把这当成游戏,此时此刻卡卡西线都可以等着看结局cg了啊,但是我不得不再拖几个回合,等其他人的进度,哈哈哈哈
第96章 96
就在距离木叶一天路程的地方,几个忍者从树顶落下,领头的红发忍者眉眼清俊,淡紫色的瞳孔里有着一圈一圈的纹路,透露出神秘的气质,若不是身材高大,甚至会显得有些过于斯文。
这就是长门雨隐村的二把手,也是这次被雨隐村派出来参加中人考试的带头忍者。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忍者,同样穿着黑底红云的袍子,一个人紧皱着眉,目光自周围绕过一圈,另一个安之若素,手指却轻轻动了一动。
注意到身后的两个忍者已经戒备起来,长门沉下声音,冲着周围说:“已经够了,雨隐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寂静的森林里远远传来鸟叫的声音,在长门有些不耐的时候,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
“哈哈,别这样嘛,小哥。我也只是想看一看比起当年,赤砂之蝎现在的实力到底有没有提升,还有岩隐村的叛徒,怎么会和你们混在一起。”
说话者正是人柱力汉,他身后还跟着数十位忍者,一副远行的打扮纷纷离在远处。
“一口一个叛忍真是烦死了!”迪达拉冲着汉叫到,“告诉老爷子,让他少管我的事!呵,如果你们再不滚,就让你们尝尝我爆炸的厉害!”
这样说着,迪达拉一路上却没怎么动手。岩隐村的忍者自两三天前碰上了他们,本来说是同行,结果没过几天,就找起他们的麻烦来。
尤其蝎前辈似乎和汉大叔结过仇。雨之国和土之国相邻,如果不是为了雨隐村,他和蝎前辈早就将这帮忍者杀掉了。
而现在,他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手指伸缩了几下,金发少年勾起唇角,就准备给岩隐忍者来一记狠的。
“迪达拉。”长门微微侧过脸,看到迪达拉怔了怔,使劲哼出一声,就又转回了目光看向了汉。
他目光沉着,夹带着强大忍者的威势,“如果岩隐村想要向雨隐村宣战,那么我也不介意和你们一战,只是这真的是土影大野木的意思吗?”
“嗯?”汉望着长门,似乎在判断着他的意思,半晌,笑了起来,“也不是啊,主要是我也很好奇,叛忍在雨隐村过得如何而已。”
“那么,我就暂且不将你们无礼的举动当做挑衅,只是……岩隐村的忍者,如果你们再继续跟着我们的话,那么,我就将把你们的行为视为挑衅,到时候,不需要迪达拉出手,我会亲自把你们送去见死神。”长门说着,英俊的面容就像是一张假面,默不作声地贴在他的脸上,目光微微向着汉身后不远处一瞥,他继续说,“回来吧,蝎。”
汉有些吃惊,转过头去,才看见不远处的树影中,赤砂之蝎缓步迈出,那张依旧年轻的面容上有着一双冷漠的眼睛,只有嘴角的弧度显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浅红的双眸从汉的身上划过,又落在了长门的身上。汉感觉自己仿佛被忽略了,眼前对视着的两个人不像是同村的忍者,反而像是敌对者。
汉顿了顿,没有说话,悄无声息地退了一步,另外一只手却做出了让其他人做好撤离准备的手势。
“明明可以收获一具不错的傀儡呢。”赤砂之蝎说着,手指一抖,站立在长门身后不远处的傀儡就“唰”地向他飞来,那急速掠过的风吹起了长门的衣袍,甚至带走了几根他的头发。
长门不为所动,甚至忽略了蝎的挑衅,看向了汉,“你们,还不准备离开吗?”
“哈~既然都被这样驱赶了,那就不得不离开了呢。”汉说着,对着岩隐村的忍者略一点头,喊道,“那么,就在木叶见了啊!”
说着,他们已经消失不见,场地中只剩下三位忍者,长门、蝎、迪达拉。
长门皱了皱眉,望向了汉离开的方向,“他们……应该不是为了你或者迪达拉来的吧?”
既然长门率先转开了话题,蝎也不再纠缠,轻哼了一声,说:“如果你不阻止我,等抓到一个人俘虏,就可以了解了。”
“可我们三个人都不擅长那种拷问忍术。”长门不咸不淡地说着,转过身,“快点,我们需要在中忍考试前抵达木叶。”
“是啊是啊,不然的话,那个音无说不定就会回去了吧。”迪达拉说着,一点都没有顾忌身边两个男人的神情。
他现在可搞不清楚蝎前辈对音无到底是什么感情啦,说是喜欢,也没见蝎前辈有什么行动,说是不喜欢,看到晓来信说,音无这次可能会来,蝎前辈倒直接要求替换了跟着长门的两个忍者,前来木叶。
而另外一边,长门余光扫过又因为一点小事语气不善的两个人,心中似乎有几百种念头闪过,最后却沉淀在一张美丽的面容上。
‘蛇子大人……’他在心中呢喃着她的名字,就仿佛在想念遥不可及的恋人。
可是,这样的名号却也只能在心底默念。
回想着几年前,他与弥彦交代完毕,又处理了在木叶的事务,前往了音忍村,却再一次发现了自己的浅薄。
“你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与我说出这番话的呢?向往?爱恋?又或者是错觉?”蛇子大人仰头望着他,那副神情却更像是俯视着他的灵魂,她成熟妩媚的面容上带着天真的好奇,残忍地在他的灵魂上留下了苦无穿刺的伤疤。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蛇子大人微微前倾着身体,金色的瞳孔仿佛能够洞察到他头脑中混乱的思绪,“这样向我……表白,对,我们暂且这样称呼。这样向我表白之后,你希望能够得到怎样的回应呢?”
“……”
“像是少女一样扑到你的怀中?又或者对此感到喜悦?……啊,长门,你真是个小傻瓜,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想。”眼瞳中映出了长门此刻有些彷徨的模样,过了几秒钟,她心满意足地靠回了椅背上,嘴角露出了高高在上的笑容,似乎每一刻的吐息都变成了甜蜜的毒药。
“所以啊,我才讨厌你们这种……傲慢。”
‘傲慢……我……没有。’长门动了动嘴角,却没有反驳,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大概挑选了错误的时机,自然不肯再多显出自己的愚蠢之处,只是像着小时候那般,透露出一种固执的沉默。
而蛇子当然不在意,她随意地挥了一下手指,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见过自来也了吧?”
“……”
“怪不得,就算想要告白,想要恋爱,也不要学那种失败者啊……那个自卑又自傲的家伙,难道是什么好的样板吗?五十多岁了还在学别人追求真爱,若是他踏踏实实也就罢了,可偏偏又管不住自己。”蛇子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也消去了那种恶毒,反而透出一种亲昵的嘲笑意味。
她又看向了长门,像是看着一个孩子,只是却不甚在意的模样。
“他也不想想,如果纲手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要让纲手怎么做呢?”
长门一怔,脑袋里像是被塞入了棉花,所以啊……蛇子才觉得长门这样的忍者像是脑袋少了根筋。
不过,这也是男性忍者的常态。
她的姿态更加安闲。
忍者算是一个特殊职业,在忍者的世界,女忍者结婚就意味着减少任务,回归家庭,甚至……退休,就连她的师母琵琶湖,或者波风水门的妻子玖辛奈也是一样。
可是蛇子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放下自我,去追随某个人呢?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忍受那种平庸,就像是寓言故事里被温暖的毒蛇,即便鳞片已经染上温馨的香气,可血液还是如冰霜一般冷漠,只要按捺不住,就会回头伸出自己的毒牙。
所幸,她早已过了“中二”的年纪,不会随意地跟随自己邪恶的本质,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啊……她给自己套上了名为“理智”的枷锁,可不代表她会因此而改变。
蛇子漫不经心地看向了眼前的长门,神态中的笃定仿若一只凶猛的蟒蛇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长门回视过去,就能看到凶戾的血气在蛇子的体内沸腾。
就如同当初一样……
雨夜中闪过雪亮的刀光,冰凉的水滴顺着她的发丝而下,吸饱了雨水的布料亲吻着她的肌肤,恍惚间,似乎他自己也触碰到了那种寒彻人心的冷意。
原本童年时记忆深刻的模样早已随着知识的增长而变了模样,现在,他所能看到似乎是另外一种模样,令他想要伸出手,可如果做出那种事的话,不就和自来也师父差不多了吗?
‘至少……不能被看做色··狼……’
长门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眉眼中氤氲上苦恼的雾气。
蛇子却错误地理解了这一切,毕竟,在她的眼中,长门还不至于成为什么变·态,要论那种几率,带土和卡卡西都排在长门之前呢。
她动了动身体,换了更加闲适的姿态,看着长门逐渐严肃下来,他抬起眼,目光像是什么机械一般,审视着自己,蛇子是个“大方”的女人,可不至于因为眼前青年的审视而感到任何不安。
她坦然地回视过去,看见长门站直了身体,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他抿了抿薄薄的唇,声音中再没有了方才的迟疑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