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床铺间的时刻,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落入了“俞也”的地盘。
往常他们都待在她的房间里,这种感觉并不鲜明。但此时此刻,在一个长期都只有他一个人生活的空间里, 他的存在感一下子比平时强烈了数倍。
无论是鼻息之间的气味,还是空气里的温度。
都是独属于他的。
这种陌生又亲昵的专属感,让她的身体软得更快。
俞也将她半压半抱地按在床上,放开了已经被他吮得通红的嘴唇, 又去亲她的耳骨。
她衣衫半褪, 浑身都在泛着片片的粉红, 被他的亲吻弄得又痒又颤, 躲又躲不开。
缩着一躲, 他就追得更紧。
眼看着他这时伸手取了床头柜上摆着的盒子, 她吸了吸鼻子, 微颤着嗓子道:“你……”
她其实想问,他难道已经学会了……吗?
这才刚刚在院子里借着昏暗的天光看了几眼柯印戚送来的那本稀世珍宝,此前一直屡试屡败、被全民嘲笑的小菜鸡, 就有信心可以成功通关了?
俞也这时拆了包装,而后俯身下来。
他亲了亲她的嘴唇,而后靠到她的耳边沉声低语:“宝宝,要不……你来帮我?”
她耳根一热,整张脸都瞬间烫得不成样子。
这声称呼,他最开始在亲密时偶尔会叫,最近这种趣味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猜想,或许是因为他发现,每回他这么叫她,她身体对他的反馈都会立刻变得更敏感的缘故。
几乎是一碰就化。
也算是正中他的下怀了。
还未等到她的回应,他就已经将撕开的小方块递到了她的指边。
她指尖微颤地接过来,仿佛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即便已经害羞到不行,但在他满怀期许的目光下,她还是硬着头皮伸手过去帮了他。
因为她不太熟练,他还在旁边小声给了些提示。
被拉长的过程有些磨人,使得俞也的额上浮现起了一层浅浅的薄汗。
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葛星宜刚松了口气儿,还没来得及缓一缓,下一秒,两条腿就被他轻轻地推了开。
他朝她压过去,亲了亲她有些泛红的眼尾,呼吸灼热:“就这么不信任我?”
意指她刚刚那句欲言又止的“你难道学会了么”。
她看着某人的眼眸里那一簇簇前所未有的幽深火苗,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最好还是闭上嘴别说话。
“在柯印戚还没来之前的这段惩罚期,我已经参透了一半。”他每说一句话,身体就往下压一分,“看了些干货,还算是没白养吴瑞那帮混球。”
远在办公室打工的吴瑞和应宵这时忽然打了个惊天打喷嚏。
吴瑞挠了挠头:“有人想我还是有人骂我?”
应宵看他一眼:“想你的肯定不是我,骂你的肯定是我。”
……
“再加上。”
俞也将她的腿抬起来,调整了一个让她能舒服一些、也更方便自己之后行动的姿势,“刚刚在院子里快速翻看稀世珍宝的那几眼,剩下的一半也算是悟了。”
葛星宜感受到了那越来越逼近的炙热,略有些惊慌地张了张嘴。
大哥,你特么说自己不如柯印戚那么天才,是有多谦虚啊!!
就这么在院子里看了几眼便完全悟了,你也跟他差不多吧!?
“宝宝,先跟你说声抱歉。”他这时怜爱地亲了亲她的唇角,而后慢慢撬开了她的牙关,“因为实在忍了太久,我过会儿可能会有些控制不住。”
“所以,今天你即便疼得喊停,我也不会停下来。”
……
当葛星宜被俞也从下面捞起来,放到他身上的时候,她的嗓音已经哑得几乎说不话来了。
她忽然觉得,某人哪怕开始前跟她说两百声抱歉,都抵不上她方才所受的这些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