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正对上他的视线,抖着嗓子再三声明, “我才不是什么天然小恶魔,我就是刚才吹头发,吹忘……”
哪料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直接低头堵了嘴。
惠熠一边亲吻着她, 手掌一边从她的背后向下扣住了她的腰身, 将她轻松地托抱上了洗手台。
因为他倾过来的姿势, 言布布被迫分开了双腿, 身上裹着的浴巾也顿时有些松动。
再加上她急促的呼吸, 胸膛随之不断起伏, 惹得惠熠低垂着的眼眸已经完全黯了。
整个浴室的气氛, 再次被暧昧和旖旎点燃。
言布布刚刚在外头吹头发的时候,总算是把这不争气的猪脑子吹醒了大半。她很清楚,要是她现在不喊停, 接下来究竟会在这个洗手台上演些什么样的节目。
毕竟刚才在淋浴间,他可是只吃了个纯素的,连半点儿荤食都没沾上边。
可能是无知者无畏,到了这个箭在弦上的时刻,她竟然感觉自己没有最开始那般紧张害怕了。
甚至,她还渐渐觉得他这种真实内在是肉食系的反差,直戳她的萌点。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挺想……被他带领着,继续往下探索尝试的。
我不会是……传说中的抖.M吧?
眼看着惠熠的手已经落在了她摇摇欲坠的浴巾结上,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这么一个疯狂的念头。
就在这时,惠熠放在外面客厅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言布布还一门心思沉浸在他高超绝伦的吻技里,满脑子都被他温热的手占据着。她毕竟前不久才刚体验过,他纤长的手指,是如何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沉溺其中。
所以那本来就不算很响的铃声,她像是压根没听到似的。
却不料,手机铃声只是持续响了两秒,惠熠的手就停了下来。
接着,他便从她的唇齿之间撤开,几乎毫无停顿。
她被迫停止地一脸呆滞,脸庞和身上还泛着片片的红,就看到他缓了两下粗重的呼吸,动作利落地将她胸前浴巾打的结收紧了。
“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他将她从洗手台上小心地抱下来,扔下了这么句话,抬起步子就往外走。
她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只知道跟着他一块儿往外走。
惠熠从包里取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迅速接起:“老沈,怎么了?”
她走到他近处,发现他的脸庞上依然还残留着因为刚才的事而燃起的欲气。
可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等他再开口时,她发现那抹欲气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好,我现在立刻赶过来,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你们先开始做准备。”
挂了电话,他放下手机,走到她面前,正了色道:“沈医生打来的。”
“沈慷医生?”
“嗯。”
沈慷是他们科除了惠熠之外,另外一名医术高明的男医生。
言布布也渐渐从刚才的气氛里恢复平静:“发生什么事了?”
“有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正在救护车上往普安赶。”他这么说着,走到床头柜旁拿起吹风机,“因为情况比较棘手,所以他们希望我过去主刀。”
这话说完,他已经打开了吹风机。
他头发短,吹干只需要片刻,等屋子里重新归于安静,他拔了插头,转过头看向她:“抱歉,我现在需要立刻赶过去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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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
昏暗的卧室里,江挽川闭了闭眼,额角慢慢浮现起了细密的汗珠。
平板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着《双面犯罪者》,而此刻在这之间,却夹杂着一些细细的声响。
孟恬纯是新手,只是凭着脑袋里以前听过看过的碎片信息初做尝试。但因为莽撞青涩带来的奇效,却让人反而感觉到格外难耐。
有一刻,他下颚紧绷着,用手轻扣住她纤细的肩膀,直将她往后推。
孟恬被推得一愣,抬起头,她小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他不发一言地看了几秒她泛着淡淡水光的樱唇,直接将她反身往下压。
下一秒,可怜的无人问津的平板终于被江挽川从抱枕下面拽出来,按了关闭键。接着,便连同靠枕一起,直接被狠心抛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