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苒一身香槟色的礼服,礼服材质顺滑,剪裁得体,完美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其实这是一件大露背装,不过她出门前蒋先生特意给她披了一件披风,他说这样好看,所以徐希苒在礼服上又加了一件披风。
这一次西先生夫妇的感谢宴就是为徐希苒准备的,她就是半年前那位帮助米莱力挽狂澜的注会师。作为今天宴会的主角,西先生夫妇特意将她隆重介绍了一番,还发表了一些感激之言。
西先生发表了一番感谢之语宴会就正式开始了,作为今天的宴会主角,宴会开始之后不少人上来跟徐希苒搭讪,不仅是因为帮助米莱扭转乾坤让她名声大振,更因为如此能干有才能的女孩长相也是美艳动人。
此时宴会厅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他目光穿过层层人群落在宴会中心那人身上,她确实成长了很多,他记得刚嫁给她时,她羞怯被动,好像还有点怕生,如今的她却变得落落大方,整个人透着自信明艳,举手投足间从容优雅散发着魅力。如果一开始嫁给他的女孩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那么经过一段时间的滋养培育,这朵花如今已经完全绽放,她那般耀眼挂在枝头,引来无数人为她驻足。
有助理上前在西先生耳边低语了几句,正和徐希苒站在一块儿聊天的西先生闻言点了头,又冲助理交待了什么,助理离开后他冲徐希苒说道:“有位贵客到了,我介绍他跟你认识一下。”
徐希苒自然同意,她现在刚把名气打出来,确实需要多结识一些人脉。
西先生的助理很快去而复返,这次身后多了一个人,他一身高定西装,容颜俊朗,出众的气质让人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他的身上有一种岁月沉淀出的稳重大气,严肃冷淡的面色又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清冷。
徐希苒还在想能让西先生称贵客的人是谁,放眼整个洛城好像也没几个人,没想到真就那么巧,这位贵客就是她的老公。
不过他怎么会来呢,她今早离开前从未听他提过,而且他不是去参加金融会谈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蒋予淮已走到近前,西先生与他握了握手问好,而后他向徐希苒介绍道:“徐小姐,这位是天行董事长,蒋予淮先生。”
入职两年多,徐希苒也经历过一些风浪,早已练就了随机应变的能力,她已在最快的时间回过神,大方向蒋予淮伸出手。
“蒋先生,很荣幸认识你。”
西先生又笑着介绍,“蒋先生,这位是信达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徐希苒小姐。”
蒋予淮目光落在徐希苒身上,没说话,没回应,就这般静静看着她,虽然已经和他结婚多年,不过徐希苒很多时候还是看不懂这男人的眼神,徐希苒表面淡定微笑,内心却逐渐紧张,这种感觉就好像犯了错的孩子面对家长。
嗯,她跟他说过很多次,在正式场合,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是夫妻,在这件事情上她确实对他愧疚,所以面对他时不免心虚。
蒋予淮的沉默让西先生也尴尬起来,他正想着要不要打个圆场,就见一直静默的蒋予淮伸出手与徐希苒握了握。
“徐小姐,幸会。”
干燥温暖的大掌与她握了一下便松开,非常斯文的礼节,可不知道为什么,徐希苒反而感觉更紧张了。
此时又有几个客人进来,西先生要去招呼客人,冲两人歉意说了一句:“我先失陪一下。”
西先生离开之后,徐希苒才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我来之前都没听你说你要来。”
“临时决定的。”
“……”
像蒋予淮这样重要的人物到场,自然有不少人想来套套近乎,正好过来了几个人跟蒋予淮打招呼,徐希苒便暂时停了话头。
徐希苒手中的香槟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有端着托盘的服务生经过,徐希苒将酒杯放在托盘上,又重新端了一杯,这服务生大约是临时请的没经验,徐希苒拿过一杯酒之后,他一时没拿稳,托盘中的酒杯倾倒而下,徐希苒即便及时避让也洒了一些在裙子上。
西太太急忙走过来告罪,又责备了那服务生几句,没多大的事情徐希苒也没计较,本来来参加这种长时间的宴会都会带备用礼服,徐希苒自然也带了,她让西太太给她准备一个房间她去换身衣服。
徐希苒换完衣服补完妆之后重新回到宴会,刚回宴会就看到蒋予淮身边多了个女孩,女孩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一眼就让人惊艳的漂亮,徐希苒想起这女孩是某个娱乐公司老板带来的,好像是新晋的某个小花旦,最近刚主演了一部偶像剧。
她慢慢走近,听到女孩冲蒋予淮道:“我上一部主演的电视剧是蒋先生投资的,作为主创,我特意来敬蒋先生一杯,感谢我们的大金主。”
女孩说完,非常爽快将手中香槟一口喝下,蒋予淮却只是微抿一口聊表客气,他道:“正常投资而已,当不起什么大金主。”
“蒋先生太谦虚了。”
徐希苒就站在不远处听着两人说话,女孩又和蒋予淮闲聊了几句,看得出来她来之前做足了功课,应该是为了接近蒋予淮专门调查过,问的问题都能投其所好。
就比如此刻女孩聊到了达拉湾,蒋予淮喜欢潜水,达拉湾就是他首选的度假之地,去年他们办完了婚礼,度蜜月的地方就是达拉湾。
“听说达拉湾的海底景色奇美,我一直想着有机会去那边潜水,不知道蒋先生对潜水有没有兴趣。”
出于礼貌和教养,蒋予淮对于她的闲聊也淡淡应着,他道:“我曾去过几次达拉湾度假潜水。”
“那真是巧了。”女孩巧笑倩兮,“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和蒋先生一起去,我对潜水也很有兴趣。”
长得漂亮,还能投其所好,这女孩子还是有一定手段的,不过大约是年轻,太着急了一点,这么快表达了自己的目的。